她也不坐就告辞走了。
锦兰殷勤得端了两盘点心来,又忙着倒茶给唐枚喝。她心想,幸好少夫人来了,也只有自家小姐好脾气,还同二小姐好好说话呢。
那缎子是老王妃送的,能轻易换吗?传出去像什么。只当自己小姐是看中那些缎子,主动去换来的,府里什么好人都缺,就是不缺往别人身上泼脏水的!
苏若琳也坐下来,笑着道。「大嫂怎么会突然来了。刚才不是说有话同祖母讲的?」
「讲完了,所以现在是来同你讲。」
「何事呢?」
「还不是侯爷急么。不然我也不会着急跟祖母提,可不提,侯爷拖不到明天就要说的,我只好先说了。」唐枚认真的瞧着她,「侯爷早先相中了两个人,说是合适的妹夫人选,他自己很是满意,要从中选一个出来。」
原来是她的终身大事,苏若琳微微红了脸。
「我是想知道你的打算。」
她一个深闺女子能有什么打算?要不是知道武王的为人,并不是一无所知,那么祖母就是把她嫁过去,她也不好有任何异议的。
苏若琳轻声道,「只凭祖母跟哥哥大嫂做主。」
唐枚怔了怔,忽地叹口气,是啊,总不能问她喜欢什么样的男子,她都不太出门的,又未曾见过,了解过那些男人,又如何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退一步讲,即便如她这般穿越而来,最后还不是要在无奈之下做出选择?
也只能尽力给她选个好的,再看看那两家的父母如何了。
晚上苏豫散班后,去见老夫人,老夫人主动提了这事,说要调查下两家的具体情况,两人倒没有起冲突。
知己知彼是必须的,苏豫也同意。
回到院子里,他显然已经不生气了,同往常一样,只看到今儿晚膳有一碟腌茄子,面色却微微的变了变。
也看不出是喜还是惊,但只是一碟腌茄子,这表情还是太夸张了些。
莫非不是什么他在哪家馆子喜欢上的吃食?唐枚想了想,没有刻意的提,只道,「种的那些茄子黄瓜都熟透了,就拿来吃了,侯爷看看喜不喜欢?」她自己先随意的夹在碗里,吃了一口,这茄子同蒜末,香油,香菜等拌匀的,吃起来还挺可口。
苏豫见她津津有味的样子,犹豫了会儿,才夹过来。
「怎么样?咸淡可好呢?厨房也是第一次做。」她笑眯眯的问。
他点点头,「不错。」
那味道并不同,母亲不喜香菜,不喜蒜末,显得清淡了些,可这样做,倒吃起来也很好。
他侧过头又看看她,想起她亲手做的那些单衣,虽然做工不算精巧,可穿在身上好似有种格外令人舒服的感觉,面色就更柔和下来,说道,「祖母说等过些时日再看看,还不太知道底细,你看如何?」
「当然按祖母跟侯爷所想了,不过我今天也同若琳提了提,不然太突然,总是不好。」
「她怎么说?」苏豫放下筷子。
这个妹妹并不是样样顺她的,若这事她不喜欢,恐怕又要有波折。
「她最是尊敬你这个哥哥,岂会不愿意?」
苏豫便点了点头,又想起一事,道,「你说要个护卫,我问过了,他正好路过那里,你那朋友什么时候走?」
效率这么高,唐枚道,「可以的话,明儿就能走,我叫刘妈妈去同她说一声。」
「等你准备好再告诉我。」
一顿饭用完,那腌茄子十有八九都是他吃的,唐枚看看碗底,笑了笑,看来明儿可以叫厨房多买一些腌着了。
第二天,唐枚就派刘妈妈去了趟娘家,妙凤那里果然不是问题,刘妈妈一去,她当即就表示可以走,只用收拾几样必要的东西,唐枚又叫刘妈妈给她一些银子路上有事好打点。
至于那护卫,姓张,已经四十来岁的年纪,原是侯府的人,后来出去做买卖,每年都要四处跑的,苏豫对此人很熟悉,也信任他,才托付了的。
二人隔了一天就出发去紫微山了。
九月很快就到,薄暮下,侯府像被笼罩在橘红色的霞光之中,显得异常的安逸静谧。
然而,二房此刻却忙乱成一团。
苏若琪的门口有两个婆子守着,谁也不让进去,更有一些婆子匆匆的在侯府里到处搜索,只碰到人问,就说是掉了东西,转头又慌忙跑了。
老夫人那里早得了消息,江妈妈道,「也不知丢了什么呢,好似很贵重的。」
「她那里好东西多,是紧张些。」老夫人从软榻上坐起来,把夹被掀开,露出里头紫红色的福寿图褙子,用手压了压,又拿了水漱口。
江妈妈见雪梨金桔二人伺候完,才又说道,「侯爷说的两户人家都打听过了,倒是姓贺的那家还好些,父母健在,有个小姑子还没嫁人。另外一家姓崔的,父亲早亡,寡母带大的,底下还有两个弟弟,日子拮据的很,就只靠那崔公子的俸禄过活呢。」
后面一家是太不成了,三丫头嫁过去可不是要吃苦?又寡母最不好相处的,老夫人皱了皱眉,「那姓贺的祖上怎么样呢?」
「也打听过了,原是江州的,十几年前迁到京城来的,算是身家清白。」
苏豫是看中人品才华,那姓贺的能靠一个人之力做了刑部郎中,也是不简单。他们侯府的二老爷三老爷,还是有祖上的庇荫呢,也不过如此。老夫人思虑再三,说道。「到底没见过心里还是没个底。」
苏若琳也是老夫人极为疼爱的,要不是那件事,早就许给武王府了,江妈妈自然了解,沉吟一声道,「老奴听说那贺夫人同郑老太爷的二媳妇是认识的。」
「哦?」老夫人挑了挑眉,「那你去一趟郑家。」
江妈妈应了声。
苏若琪院子那里。牛氏已经叫人打了银芳好几下板子,把她嘴里的血都打得吐了出来。
「你是真不知道假不知道?死丫头真嘴硬!」牛氏骂道,「小姐人呢,你还不说?」
银芳早上是见过苏若琪的,苏若琪带了茯苓去给老夫人,夫人请安,回来之后说乏了,叫她们谁也不要打搅。她最近很不讨小姐的喜欢,哪里敢留在里头。随后茯苓又出来说小姐叫她带几个人去收拾下库房,她就去了。
谁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
她哭求道。「夫人,奴婢真不知道,夫人随便问哪个,奴婢是得了茯苓的话,说小姐叫着奴婢整理库房的……」
「你得茯苓的话?茯苓是个什么,你是什么,你跟着小姐几年了,她会不告诉你?」牛氏恨不得把银芳撕个粉碎,「你这小蹄子真是黑心肠,我唯独留下你伺候小姐的。这么看重你,你却是个白眼狼,今儿不交代,别怪我下狠手,给我继续打!」
两个婆子把布条塞在银芳嘴里,又抡起板子落下去。
其他几个丫环吓得浑身发抖。跪在地上一声都不敢吭。
苏宗庆回来就是看到这个场景。
「怎么回事?」他皱起眉头,「好好的怎么打人呢?」
牛氏哭红了眼睛,「若琪她不见了!」
「什么?」苏宗庆大惊,「什么叫不见了?」
「府里找遍了也不见人。」牛氏急的不知道怎么办好,指着银芳道,「她是贴身伺候若琪的,不问她能问谁?茯苓也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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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高嫁 卷四 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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