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回头,身后站着个锦衣玉带的年轻人,笑容轻佻的看着张天祥,跟在张天祥身后的云杉见礼道:「方四少。」
原来此人正是平日与张天祥一拨混的狐朋狗友,兵部尚书方大人的幼子方少英。
方少英平日也有些眼色,瞧见张天祥一脸不悦,便收起了脸上的戏谑,上前一把揽住他的肩,笑问道:「这么久不出来玩儿,在府里作甚?」
张天祥抱怨道:「也不知我爹忽然发什么疯,三娘都进门了,还非拿着这事要我在家禁足。」
「所以你才如此暴躁?」方少英笑着拍他的肩,「反正你已经抱得美人归,只是被关几日,又不会掉块肉,快别气了。」
「不是为着这个。」
方少英挑眉:「还是谁得罪了张兄?」
云杉生怕自家主子在人来人往的大厅里就将与简姑娘的恩怨全盘托出,忙上前劝道:「世子爷,不若先去雅间,再与方四少慢慢商议?」
张天祥对简珞瑶已十分忌惮,自然乐意采纳这个提议,见他点头,倒是方少英眼底闪过一丝兴味,十分上道的道:「这般不知死活的人,小弟定要好好见识,正巧今儿大伙儿都约在这里,想来都已经在常聚的雅间了,一块过去。」一面说一面揽着张天祥熟门熟路的往雅间走去。
之于平康坊,即便是京里普通百姓,提及也能头头是道的数出来,温柔乡,销金窟,里头姑娘美如画,惹得达官贵人为博佳人一笑,不惜一掷千金。
当然若要他们具体说来,只怕很难说出个所以然,大多数是人云亦云,毕竟这等地界,不是他们能进去一窥究竟的。
里头贵人多如毛,并无人敢肖想。
也因此平康坊便是财色权贵的代名词。
其实平康坊里头,倒无百姓猜测的那般灯红酒绿,奢靡不堪。时人爱附庸风雅,平康坊也是极尽清幽之地,丝竹之声不绝于耳,虽有美人吹弹助兴,平康坊却也有规定,坊内姑娘俱是卖艺不卖身,除非姑娘自个儿乐意委身,否则客人不能相逼。
与那烟花之地,还是略有些不同。达官贵人平常寻欢作乐腻了,倒爱召集三五好友来平康坊吃酒听曲,兼之坊内厨子颇有手艺,也有不少人选择来这里谈正事。
平康坊一间上等雅间内,一群纨绔子弟为张天祥同仇敌忾:「若真如张兄如此说的话,这女子倒真是不能娶了,如此精于算计,娶回家岂不是家宅不宁?」
张天祥猛点头:「还望大家集思广益,替我想办法解决此事,现在我娘彻底蒙蔽,如何劝都说不通。」
众狐朋狗友道:「不急,咱们慢慢琢磨,定能找到好办法的。」
这群人吟诗作画不成,却没少凑在一起干些偷鸡摸狗的坏事,歪点子不少,个个说得热火朝天,张天祥听得也津津有味,恨不得立时挽起袖子大干一场,却不想外边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被打断热情的张天祥满脸不悦,瞥了身后的云杉一眼:「你去瞧瞧,到底是谁如此不长眼,打扰本世子商量正事……」
话还没说完,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世子在吗,主子在隔壁,请您过去一趟。」
张天祥不悦的脸色顿时僵住,云杉忙回道:「在的,请稍候。」
把玩着酒杯的方少英见状不好,手肘捅了捅张天祥:「谁叫你呢,脸色比上次在平康坊遇到郡王爷还难看?」
张天祥一脸便秘状吐出三个字:「我表哥。」
一群天不怕地不怕的纨绔子闻言,纷纷收回了探进姑娘们衣襟的手,一个个表情严肃、正襟危坐起来,方少英甚至还推了张天祥一把:「快去罢,叫四皇子等久了过来寻,那就不美了。」
张天祥哪不知道他们打什么算盘,不满道:「你们太不够意思了罢,明知道表哥不喜我来这种场合,还催着爷去挨训。」
方少英笑道:「四皇子既派人来请了,咱们不催你也得过去啊,早些听完训,早些回来继续商议正事。」
张天祥不情不愿的站起身,外边又响起他表哥侍从的声音:「世子爷,请问好了吗?」
云杉忙打开雅间的门,张天祥一脚踏出去,抱怨道:「催什么,我又不会跑掉。」
雅间的门再次被关上,一群纨绔子夸张的松了口气,方少英道:「牺牲他一个,解救了咱们一群啊!」
「也不知张兄什么运气,四皇子来此地的次数屈指可数,据我所知绝不超过三回,结果每回都能被张兄撞上。」
一个白衫公子心有余悸的道:「这也就算了,可每回都要拉着咱们一起遭殃,我爹到现在还没把月例还给我,都是祖母在悄悄补贴。」
另一人道:「只求这回不要再殃及池鱼。」
众人纷纷叹气。
一炷香后,张天祥脸色忿忿的回来了,正小声喝着闷酒的众人吓了一跳,悄声问:「这般快就回来了,四皇子呢?」
「走了。」
众人这才彻底松了气,方少英招呼张天祥:「行了,咱们继续讨论,方才小弟想到了一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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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吉时出嫁 卷一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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