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晟睿也觉得很无言,脸上还有明显的厌恶。他忍不住开口说:「他们的事已经调查得差不多了,过几天等我忙完手边的事之后,我会去 一趟庆州把这件事彻底解决。」
纪芙柔点头,对那个女人也有种愈来愈不耐烦的感觉,不过稚子无辜,生了病还是得赶紧让大夫看看。
「白雪,你去看看那孩子的情况,如果真的病了,立刻让人去请大夫,不是就别理了。」她对白雪吩咐道。
「奴婢这就去。」白雪立即应声而去。
白雪离开后,纪芙柔转头问裴晟睿,「那孩子是谁的?」她对此简直是好奇死了。
提起这事,裴晟睿脸上的表情就变得异常的难看。
「怎么了?答案很出乎你意料之外吗?」
裴晟睿无言的点头。
「那我大概猜得出来答案是什么了。」纪芙柔面不改色的道。
裴晟睿看了她一眼,忍不住说:「你说说着。」
纪芙柔深吸一口气后才直视着他的双眼,缓缓的开口道:「那个孩子不是咱们的晚辈,而是咱们的平辈吧?」
裴晟睿睁大双眼。
纪芙柔目不转晴的看着他,接着又说:「他,是不是你同父是母的兄弟?」
裴晟睿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气,脱口问道:「你怎么会知道?」
果然。纪芙柔不自觉的撇了下唇,都不知道不正的上梁到底是怎么教育出裴晟睿这么一个正到不行的下梁出来的?是不是因为全家都歪,所以唯一正直的裴晟睿才会在那个家中如此格格不入,不受待见?八成是。
「猜的。」她随口回答。
「不可能!」裴晟睿一语道破她的乱答,再次问她,「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推测。」见他一副似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神情,纪芙柔只好认真的应对。她问他,「你是不是怀疑孩子是大哥的?」
裴晟睿点头。
「但在我看来,大哥却是最不可能的人选,因为大嫂的性子难容人,加上娘家势力,这两者加在一起绝不是一加一这么简单。
「再说,即便紫菱真跟了大哥,有了孩子,大哥也绝不会让紫菱把孩子生下来,更别提把人养在外头,如今又将他们这样晾出来。大哥不傻,不会做出这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事,所他绝不可能。」纪芙柔分析道。
「再来说五弟,」她略微歇了口气后又继续说:「五弟的性子我不了解,可是有件事却是知道的,那便是五弟没靠山、没钱也没底气,根本做不来养外室生私生子这样的事。所以三减一再去掉一,不就只剩下公公一人了?」
「二叔、三弟和四弟呢?他们也有可能。」裴晟睿说。
「有可能,但可能性不大。」纪芙柔摇头道:「裴家大房和二房虽然没有分家,仍住在一个大宅院里,但生活及活动空间其实泾渭分明,二房的人想要不知不觉的将手伸到大房来犯事不太可能,若是事发地点在二房活动的地方,以二婶掌家的手段更不可能不知不觉,所以……」答案已不言而喻。
「没想到你对大家如此了解。」裴晟睿有些佩服,也有些感叹。
「不到了解的程度,只是当年初来乍到,多打听了一些事情,如今才能归结出这些想法,所以我刚才跟你说我是猜的,其实也是实话。」
纪芙柔说的初来乍到指的是她刚穿越而来,不过听在裴晟睿耳里就是刚嫁进裴家成为裴家新妇的时候,因而并不觉得奇怪。
「紫菱和那孩子的事你打算怎么对你爹,嗯,重点是你娘说?」纪芙柔好奇的问他。
「直说。」裴晟睿没有一丝犹豫。
「他们会相信吗?」
「那就不关咱们的事了。」
「就怕他们不信,还硬要将这孩子栽赃到你头上,加上紫菱那丫头如果再一口咬定孩子的父亲是你,只怕你百口莫辩。」
「我又不是真的未恢复记忆。」
「意思是你打算公开恢复记忆的事了?」纪芙柔挑眉问道。
裴晟睿正欲回答,便听见外头传来白雪去而复返的声音,夫妻俩只好暂时打住眼前的话题,听白雪回报那对母子的事。
白雪说:「那个孩子确实病了,一张脸红得不行,浑身都在发热,奴婢已让人去请大夫了。」
「这样就好。」纪芙柔点头道,却见白雪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还有什么事?」
「那位坚持要见二爷,还抱紧了孩子说她不信任奴婢们,说咱们会害她的儿子,她只信任二爷,只有二爷去了她才会让大夫碰她的孩子,否她宁死也不会让人碰她的孩子一下。」白雪有些气愤又有些无奈的禀报,「甚至还说……」她看了一旁的裴晟睿一眼,却不敢再开口。
裴晟睿看见她那一眼了,直接替纪芙柔出声问道:「还说什么?」
白雪看了他一眼,这才低下头小心翼翼的回答道:「那位说,孩子若是真出了什么事,二爷肯定会后悔,更不会放过奴婢们的,因为奴婢们都是害了小主子的共犯。」
「她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啊。」裴晟睿冷笑出声。
纪芙柔无言以对。
「二爷,那个孩子真是奴婢们的小主子吗?」白雪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忍不住的出声问道。
裴晟睿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却冷漠无情的说:「既然她不让大夫替孩子看病,那就别看了,她的孩子是死是活与咱们府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无关,不用理会她。」
「孩子毕竟是无辜的。」纪芙柔忍不住心软的开口。
「她做为孩子的亲娘都能狠下心了,咱们也不需要心软。」裴晟睿对她说。
纪芙柔还是有些不忍心,她转头对白雪说:「让大夫过去看看,如果她还是不让大夫给孩子看病的话,你就告诉她二爷刚才说的话,说即便孩子死了,二爷也不会去的,看她还给不给大夫替孩子看病。倘若她真狠得下心的话,那就像二爷所说的,不用理会她了,等她主动开口求要请大夫替孩子看病再说。」
「奴婢知道了。」
【第十八章 恶果各自尝】
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般由是可,最毒妇人心。
纪芙柔原本希望紫菱在听说裴晟睿不会去见她的话之后,就会让大夫替孩子看病,没想到那女人比她想的还要狠毒,竟然真的不让大夫靠近,直到隔日孩子都烧到昏迷不醒了,这才哭求着要找大夫。
大夫来了,也开了药,却摇头无法保证孩子退烧病愈之后是否还能像以前那样,换句话说,高烧的时间过长,孩子的脑袋很有可能已经烧坏了。
紫菱尖叫哭喊着说她不相信,接着便跑来企图硬闯说要见二爷,闹得不行。
纪芙柔很生气,但却不是因为她吵闹的关系,而是因为她终于得知那个孩子之所以会突然生病发烧的原因。
听负责看守他们母子俩的两个婆子说,那天下午,紫菱不知为何让孩子仅着一件单薄的衣衫,把孩子关在门外,不让孩子进屋里去,她们看不过去还曾上前去劝上她几句,却让紫菱用「我管我的孩子关你们何事」给骂了出来,然后孩子在晚上就发起了高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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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柔娘子 第四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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