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到白头 卷四 第十章

  御医给渊帝号了几次脉,旁敲侧击地劝渊帝房事节制,可是,近来兰美人十分粘人,渊帝但凡有一日不去,便要闹脾气,真是疼在心尖上儿的时候,花甲之年的老人,也焕发着少年的激情。
  这一夜,清蕙刚哄睡了仓佑和骊儿,外头忽然传来鼓声!
  一下,两下!
  一旁已经躺下的贺承,立即爬起身来,轻声道:「陛下崩了!」
  清蕙一时胡乱地给贺承穿着衣裳,一边急道:「忽地没了,王储都没定,岐王不知道会不会已经拿下了皇宫,你这时候去,不是羊送虎口吗?
  贺承一把抓住她给他系着腰带的手,柔声道:「一早便备下了,无须担心,倒是你和两个孩子,不能在王府里头住着了!」
  要是岐王动了心思,等他出了这个门,岐王怕就会来弄走两个孩子和蕙蕙!
  贺承理了理蕙蕙散下来的秀发,道:「蕙蕙,你从小道去玉山!」
  这是他一早便给王妃和两个孩子准备好的!
  清蕙在夜色里,看着贺承骑上马,出了门,立即带着绿意、菡萏和白芷,并贺承留下来的四个暗卫,往玉山去!
  青茹庵里头的主持师傅,已经在玉山小道的那头等着了。
  清蕙将两个孩子交给绿意和菡萏带下去休息,自己带着白芷在玉山上看着皇宫里头灯火通明。
  被关了两月有余的赵皇后,披散着头发赤着脚出现在砚宫里,看着躺在床上,着了里衣,一点生息也没有的渊帝,忍不住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便泪流满面。
  狠狠地看着缩在宫殿角落里的兰美人,对着岐王恨声道:「将这个贱人挫骨扬灰!」
  她及笄那一年嫁给了赵诚言,本以为纵使他心里有颗朱砂痣,他们也依旧可以做一对相敬如宾的夫妻。
  只是,她没有想到那颗朱砂痣实在太过碍眼,让她在忍受二十年后,立下誓要毁了夏泽辛的一切。
  弄死了安王,弄死了先帝,赶跑了藜泽。
  可是,即便是人老珠黄,赵诚言依旧爱夏泽辛,甚至甘愿背负勾搭长嫂的之言。
  到了那一刻,她才恍惚发现,她斗不过夏泽辛。可是,她相信这些年轻的美人儿可以。
  她纵容静沅一次次地往宫里送美人,她要让夏泽辛尝尝她这些年的苦楚!
  却也因此,送了赵诚言的命!
  两个太监上前便要来抓兰美人,兰美人也不躲避,也不尖叫,漠然地坐在角落里。
  身上胭脂色的襦裙像一朵朵轻盈盛开的花一般,清绝脱俗。
  兰美人看着狰狞的赵皇后,微微勾起了嘴角,喊道:「是静沅长公主派我来的,她要给束妃报仇!」
  喊出这一句,兰美人的嘴角便开始出血,妖冶至极的红。
  静沅长公主正带着驸马匆匆地赶来,看到兰念儿的脸,脑子一嗡,却在看到床上的渊帝时,一下子便扑了过去,一声声悲切地喊着:「父皇,父皇,您怎可就这样丢下儿臣!」
  渊帝的身上已经渐渐冰冷。
  一种彻骨的寒意,让静沅长公主撒了手。
  待她回身过来,角落里的吐血的人,正直勾勾地盯着驸马看,凄声道:「公主,我已经完成了任务,您一定要信守诺言,饶过驸马!」
  说到这里,兰美人忽地浑身上下一阵抽搐。
  郝石峰忍住自己的脚,眼睁睁地看着,兰念儿,睁着眼,看着他,死在他的面前。
  双手不自觉地握拳。
  静沅长公主却像发疯一般,对着兰念儿的身子一阵儿踢打,双眼猩红地看着郝石峰。
  一字字疯癫地道:「你们想毁了我!我是父皇唯一的公主,藜国的静沅长公主!这么个下贱玩意儿,也敢肖想我的枕边人!」
  兰念儿已经没了气息,整个人缩在角落里,任着静沅长公主踢打。
  郝石峰由先前的愤怒,慢慢平静
  赵皇后冷冷地看着疯了的静沅,怒喝道:「够了!」
  静沅长公主被这一声怒吼吓得头皮发麻,恍惚间,想起,父皇去世了,这是岐王哥哥的天下了。
  也是赵皇后的时代了!
  立即收了手,恭敬端庄地道:「静沅莽撞,母后息怒!」
  赵皇后不耐地道:「静沅,你父皇刚刚驾崩,你怎能在他的寝殿里这般喧哗!还有没有一点公主的仪态!」
  静沅长公主忙跪下,认错道:「儿臣有错,请母后责罚!」
  赵倪笙看着长公主这么一副谨小慎微的模样,心里头有一种温流瞬间流遍四肢百骸,原先黯淡的眸子,瞬间像燃亮了的烛火一般。
  陛下罔顾二人多年情分,竟将她禁闭在坤宁宫,身边的美人儿换了一茬又一茬,何时记过她的好,此番走了,未尝不是她的解脱!
  以后,在藜国便是她儿的天下了!
  扫视了一下对着岐王道:「你是陛下唯一的嫡子,皇上仙逝,藜国的重任还要你挑起来!」
  岐王朗声道:「儿臣谨听母后教诲!」
  李公公在床榻旁边低着头,仿佛没有看见赵皇后和岐王毫不掩饰的笑容!
  这时,晋王、安王和诸位大臣姗姗来迟。
  桩王爷满面哀色地上前问赵皇后:「陛下走时,可有人在旁?可有交代什么?」
  赵倪笙矜傲地看了眼地上已经没了气息的兰美人,「今个是兰美人服侍的,已经畏罪自杀了!」
  桩王爷看了一眼兰美人口角深黑色的血迹,一双浑浊的老眼中精光忽闪:「太医在何处?」
  李公公上前道:「已经派人通知了太医院,不知为何,迟迟未来!」
  「哦?」桩王爷拖着音调,神色怪异地看了一眼在场的岐王、赵皇后。
  又上前探了渊帝的气息,见他确实没了气,且身子已经僵硬,缓缓地吐了一口气,问李公公,「陛下可有交代什么?」
  李公公红着眼道:「夜深,兰美人服侍着陛下睡下,老奴就在外头候着,并没有听到什么声音,等兰美人尖叫的时候,老奴冲进来,陛下的身子就已经冷了!」
  李公公说的声泪俱下,且兰美人已死,一时也死无对证。
  可是一想到一国皇帝,就这般暴毙,桩王爷便觉得荒唐至极,沉着脸对岐王道:「此事必有蹊跷,岐王作为陛下亲子,定要找出事情真相,让陛下得以安眠!」
  静沅长公主指着兰美人,看着桩王爷道:「是她,是这个贱人,她竟然会藏身在父皇的后宫里!」
  一边说着,一边极为可怖地看着郝石峰,「是你和这个贱人合伙要谋害父皇,她是你的外室呀,呵呵,她怎么回进宫!」
  郝石峰低垂着眼,沉缓地道:「公主,我的外室不是已经被你掳走了吗?没想到你竟然将人送到了宫里,伺候陛下!」
  听到这里,文武百官都低下了头,怎么也不会想到,在陛下甍逝的这一日,竟还能听到这般香艳的消息,翁婿共一女,此等伤风败俗的事,出现在了皇室!
  站在文官之首的席恒峰站出来道:「老王爷,微臣恭请老王爷出来主持大局,陛下甍逝一事,既有蹊跷,定要查探个水落石出!谨防逆臣贼子毁了我藜国的根本!」
  「臣附议!」
  「臣附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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