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霍成在她身侧坐下,把她抱进怀里亲了亲她的额头。
阮蓁方才仔细想了想,觉得贺瑾对常乐公主也并非毫无感觉。最起码好几次她注意到他看思若的眼神里是有触动的,可他为何不愿接受思若?难道只为了那些毫不相干的人的目光,就能够狠心把自己的心上人推给别人吗?
她想不明白,因为如果是她,任凭他们怎么看,她都会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阮蓁抬眸看了看霍成,欲言又止。
他是男人,应该比她们更能明白贺瑾是怎么想的……
思及此,她斟酌道:「大哥哥,如果我们都不是现在的身份,你想跟我在一起,可是所有人都反对,你会怎么做?」
霍成唇瓣微翘,不假思索道:「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旁人的看法于我何干?」
他自小被至亲刻意忽视,在旁人唯恐避之不及的眼神下长大,这些对他早已造不成任何影响,是以阮蓁这次算是问错了人。
阮蓁咬了咬牙,进一步道:「那如果我们在一起有悖伦常呢?」
有悖伦常?霍成真想打开她的小脑袋看看她整日都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不过他还是正色道:「那我就带你远走高飞,到一个谁都不认识我们的地方隐姓埋名过一辈子。」
即便是有悖伦常又如何?他就是要跟她在一起。
言讫,他捏了捏她粉嫩的脸颊,问道:「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些?」
未经常乐公主的同意,阮蓁自然不可能把她的事告诉他,便随口编了个理由,道:「思若方才给我讲了个故事,我听后心里难过,就想得多了些……」
常乐公主总爱做些不合常理的事,若再讲出一个不同寻常的故事,倒也稀疏平常。霍成并未起疑,抱着她又亲了亲,转身下了马车。。
回了府,阮蓁没急着回自己院子,而是先去了涿平院。
温雨燕腹中的孩子行将足月,说不准哪天就会发动。这是阮蓁的第一个亲侄儿,她恨不得日日待在涿平院守着温雨燕,唯恐错过他的出生。今日她从荣安院里出来便去了宫里,一去便是一整日,目下好容易回来,一定要去看一眼温雨燕,再和她的小侄儿说说话才能放心睡觉。
翰林院近日事多,阮成钰一连好几日都是到了戌时末才回府,连陪温雨燕吃完饭的时间都没有,今日照旧如此。他不在,温雨燕难免觉得烦闷,阮蓁便陪着她说话解闷,在涿平院坐了近半个时辰才走。
因是侧妃,阮婉怡出嫁无需八抬大轿十里红妆,齐王择了个吉日,于六月初六这日命人用一顶小轿将阮婉怡接进了府中。
她来荣安院拜别的时候,老太君没见她,阮蓁站在廊庑下看着她对着正堂规规矩矩磕了三个头,然后起身带着满脸的自衿与骄傲转身离开。
阮蓁从未见过她把头抬得这样高,腰背挺得笔直,身上银红色的嫁衣在阳光下格外刺眼——她不是正妻,自然穿不得大红嫁衣,凤冠霞帔。
隔日是阮婉怡回门的日子。
这一日恰逢旬休,阮渊、阮泽都在家中,原本按照习俗,家中女儿出嫁,回门这日一家人要聚在一起吃上一顿饭,但阮婉怡并非以正室的身份嫁过去,是以这归宁宴便没了必要。
阮蓁昨夜没睡好,今日起得便有些晚,沐浴过后披散着满头湿发坐在铜镜前准备梳妆。小暑过后天气渐热,今年的夏天仿佛又格外热些,就连阮蓁这般称不上怕热的人都有些受不住,夜里时常热出一身汗,早起的时候身上黏答答的难受,她便养成了晨起沐浴的习惯。
双碧站在她身后拿着布巾为她擦头发,一下一下慢慢儿地顺着发根到发尾,力道轻柔。就在阮蓁半闭着眼睛昏昏欲睡的时候,画罗自外面进来,趴在妆台上对她说:「姑娘,你猜奴婢方才打听到了什么?」
阮蓁掩唇打了个哈欠,眼角沁出点点湿意,她抬手抹了抹,随口道:「齐王陪着四姐姐回府了?」
「姑娘怎么知道?」画罗眼睛瞪得浑圆,诧异极了。
阮蓁看了她一眼,不以为然道:「猜的。」
她虽不知道齐王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但有一点她是清楚的——他想给旁人造成一种他和安远侯府来往密切的错觉。阮婉怡回门这么一个大好机会,他自然不会放过。
好吧,姑娘最是聪慧,能猜到这个也没什么好诧异的。画罗摆弄着镜奁里的首饰,勉强找了个理由安慰自己。
阮蓁梳妆打扮完毕已又过了小半个时辰,等她到了前厅,阮泽和刘氏已经开始吃了。
自温雨燕月份大了行动不便后,她便不跟他们一道吃饭了,都是和阮成钰在自个儿房里吃,是以如今三房的饭桌上只有阮泽夫妻和阮蓁。
见阮蓁眼下泛青,精神也有些不济,刘氏皱了皱眉,放下手里的筷子,关切道:「昨夜没睡好?」
阮蓁接过丫鬟给她盛好的粥,用羹勺搅了搅,慢吞吞地点了一下头。
往年这个时候刘氏都会带着阮蓁和温雨燕去山上别庄住上月余,待伏天过去再回府。今年温雨燕即将临盆,不便挪动,刘氏要留在府里照顾她,又不放心让阮蓁一个人去,只好作罢。
刘氏心疼女儿,可目下也没别的法子,只好让阮蓁再往房里多放盆冰,也算是聊胜于无。
正吃着,门房来人递来一张帖子,说是霍成霍将军命人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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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窕贵女 卷二 第33章[0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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