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的攻臣计 第三十一章

  「那真是可惜了,要是知道的话,就能找个相貌或性情相近点的,只要相处久了就能日久生情了。」周凌春说着,就见其余三个哥哥已经开始端菜摆碗筷。「哇,今晚吃这般丰盛?!这时节怎还有浅蜊和凤螺?」
  「当然是你四哥我这段时间去翻江找的啊。」周呈煦得意洋洋地说着。
  「得了,不就是一点东西,得意什么?」周呈曦一把将他给推到天涯海角去,把手中那一锅端到她面前。「这道韭菜蚵蛋粥里的蚵,是二哥我跳到翻江里好不容易捞上来的。」
  「二哥,辛苦你了。」
  「胡扯,那是我让岁赐进翻江找的。」殷远很不客气地吐槽。
  「妹婿,跟舅子抢功劳,我只能说你很不聪明。」
  「二哥,再不去端菜,你会被直接埋在后院,那就不是聪不聪明的问题了。」
  周呈曝很认真地提醒着。
  周呈曦马上揪着殷远一道上厨房,可以少跑个几趟。
  一票人走光,周凌春随即先替燕奇临舀了一碗粥。「燕大哥,先暖暖胃,这是我大哥的拿手菜,尝过的人,没一个不说好的。」
  「……我尝过。」他接过手,尝了口,还是他记忆中的美味,余光却瞥见她意外地瞅着自己。「怎了?」
  「没,我只是好意外,大哥他……只为自家人下厨的。」周凌春若有所思地道:「我大哥肯定很欣赏燕大哥。」
  她大哥防备心极强,从没见他亲近家人以外的人。
  「是吗?」他倒不知道他竟只给自家人下厨,那么那年他愿意为他下蔚,是把他视为自家人了?
  「不知道这种只有海味的菜,燕大哥尝不尝得惯。」
  「我不挑。」
  「以往我大哥不是这样的,可有一年开始,他只吃没脸的食材。」
  「是吗?」他的心隐隐蠢动着。
  「我问过大哥为什么,他说有个人只吃没脸的东西,久了,他也跟着习惯了。」她说话时不住地瞅着他,「那年改朝换代时,大哥他最爱的人死了,在我家祖坟旁,他做了一个小坟,我曾经挖开瞧过,里头只埋了一把剑。」
  燕奇临静静地听着,觉得她话中带着试探。
  「什么样姑娘会佩剑呢?那是一把五尺长的长剑,一般姑娘是挥不动的,而大哥从那年开始就一直守在这里,就连我要成亲他也没离开过……我想,要不是大哥还有他该尽的责任,说不准会跟着去了呢。」
  「……你怎会跟我说这些?」他饶富兴味地注视着她,发现她的眼和周呈晔非常相似,只是少了一分冷厉。
  「我不希望大哥在这里孤老一生,我想见大哥开怀大笑的样子。」
  燕奇临张了张嘴,欲开口时,菜又上桌了,一道道的菜,全都是没脸的食材,摆满了一整桌。
  「你怎会坐在凌春身边?」周呈晔口气不善地推了燕奇临一把,硬是要他让座。
  燕奇临从善如流地坐到旁边的位置,一把勾上他的肩。「我发现凌春的眼跟你长得很像。」
  「废话,她是我妹子。」周呈晔瞧他桌上已经盛了一碗粥,便干脆替周凌春先布菜,再提醒她哪几道菜只能浅尝几口,毕竟海味偏寒,而她还在坐月子。
  等大伙全都落坐,周呈晔才介绍江辽和燕奇临,状似寻常,但他特地要大伙举杯敬燕奇临。
  「大哥还能活在这世上,是因为他,往后你们见到他,喊他一声燕大哥,就像是你们多了个大哥,咱们就不分彼此了。」话落,他一饮而尽。
  大伙随即举杯饮尽,视线互相交流,有人懂了,有人还摸不着头脑。
  燕奇临则激动得差点在众人面前吻了他。
  这些话,是他听过最隐晦却又最明白的告白了。
  等到宴席结束,他回房梳洗,正坐在床边擦着发,就见周呈晔进了他的房。
  「不是说喝醉了,要回房歇息?」燕奇临问着,抬头却被他强势吻着,嘴里满是酒味,而他发梢还滴着水,不住地滑落在他身上。
  燕奇临享受着他的吻,享受他难得的激情,满足他吻过他的喉头又吻着他的胸膛,碍事的衣物很快被脱去,教他有点受宠若惊,而当他的吻落在他的双腿间时,他粗重地闷哼了声。_「你怎么了?」燕奇临拉着他的发问着。
  「难道你不知道禁欲的人,偶尔也会很渴望?」周呈晔哑声喃着,不住地含吮着他跳颤的巨大。
  燕奇临怀疑他是醉了才会如此热情,正盘算着明天再把他灌醉,他便已经爬到他的腿上,握着他的巨大,抵着他翕合的入口。
  「等等,你这样会受伤……」话未尽,他已经逐步吞噬着他,美丽的胴体微微地弓起,清俊面容满是情欲。
  直到坐到底,周呈晔才微喘息地贴在他的肩头,哑声道:「明儿个随我去祭祖。」
  「……好,你怎么说怎么好。」他抱着他的腰,嗄哑问着,「很疼吧?」
  「还好,我趁着沐浴时准备好了。」
  「何时学了这门功夫?」不敢相信他竟为了取悦他做到这种地步。
  「要不你以为我留下莲官是为什么?他能教的可多了,就连我庄子里的庄头都被他调教得服服贴贴的。」
  「所以,你这是在跟我解释你不曾再碰过他?」
  「我又不是你。」哪怕心里有人,还能在外头寻欢。
  「啐,我心里只有你,身体也只要你,咱俩有什么不同?」燕奇临微微顶了下,听见他低吟了声,不禁略加重力道,直瞅着那因为他而显露魅惑风情的眉眼,忍不住吻上他的唇,不住地顶着。
  ……
  *本书内容略有删减,请谅解*
  如他所言,奉陪一整晚。一整晚,他都在半醒半昏之间游走着。
  重回巴乌城,燕奇临从王爷变成了农户,白天开始跟着庄头学着栽种和培米的学问,夜里夜夜笙歌。
  为此,他可以忍受周呈晔离情依依地告别坐满双月子,准备启程回丰兴城的周凌春。
  其实,他也挺喜欢周凌春这丫头的,也能理解为何周呈晔独宠这位妹子。
  好不容易十八相送终于把人送走了,才一会儿,便又听见马车声停在门前。
  他往门口探去,这一看,只能说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见过皇上。」周呈晔态度淡漠,连作揖都省了。
  「周呈晔,你这态度是不是愈来愈淡漠了些?朕认为这趟北方大郡之行,你该为此感谢朕才是。」高钰一进主屋大厅,理所当然地往主位一坐,等着奉茶。
  燕奇临掏掏耳朵,既不行礼也不开口,坐在一旁,等着瞧周呈晔怎么摆平,偶尔拨点心神,睨着跟随高钰前来的周奉言夫妻。
  「不知皇上驾到,所为何事?」周呈晔客气地问着,让莲官去煮茶。
  「朕亲笔写的信,你没瞧,是吧。」
  「我不知道有这件事。」
  「难怪你没有回丰兴城覆命。」
  「覆什么命?」
  「接下都督一职啊。」
  周呈晔脸色一沉。「皇上该知道我无意为官。」
  「朕当然知道,但是眼前的情况不同了,不是吗?」他懒懒地瞧了燕奇临一眼。「按例,战俘该押解回京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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