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奇临睨他一眼,干脆把全身重量都压在他身上。
周呈晔也不吭声,把细节交代完毕,就直接将他扛在肩上往外走。
「混蛋周呈晔,你竟敢扛本殿下!」到底有没有瞧见他的伤口在喷血!
周呈晔充耳不闻,直接把他扛上马,打包走人。
燕奇临果真是铁铮铮的汉子,一道口子几乎见骨,他却吭也没吭一声。
为免燕奇临受伤之事影响士气,周呈晔干脆把他关在房里,也为他特地下厨,省得他老是吃饽饽。
然而,他把简单料理端进房,他大老爷却不赏脸。
「殿下别怕,我就算想下毒,也要等殿下除尽金漠再下手。」
「本殿下可真怕了。」燕奇临啐了声。「拿脖脖就成了。」
「没有脖饽。」周呈晔坐上床沿,特地将他随意料理的懒饭给端来。这道膳食做得极为简单,只因在这边防没香料也没酱,更别说有其他菜可以配色,他也只能将就点。
「要不是这附近没有河海,我就弄鱼汤了。」
燕奇临受宠若惊地道:「你会下厨?」
「当然,我跟某些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富贵公子是不一样的,没练得十八般武艺是无法出人头地的。」
「……你不酸本殿下活不下去?」
「殿下何必胡思乱想把自个贬得那般低?」他舀了一口,亲自喂到他嘴边。
燕奇临瞪着他匙上的肉。「这什么东西?」
「懒饭,这是道简单瞎食,把米和肉、菜、鱼等等想得到的食材全都丢进锅里烩煮,可惜入冬了没菜,边防更不可能备菜干,更没有海味,所以只有肉跟饭,请殿下别嫌弃。」把汤匙又凑近了些,却见他又退了些,周呈晔有些不爽地微皱起眉。
特地为他下厨不是想邀功甚或讨好他,只是纯粹看不过一个主帅竟只吃脖脖,几个月下来,他分明都瘦了!如今身上还带伤,不好生调养,是想让身子更破败,导致战事更艰难不成?
「本殿下没嫌弃,只是——」话未竟,周呈晔已经抓准时机,把汤匙塞进他嘴里,但下一瞬他一把将他推开,当着他的面吐了起来。
这一吐,真是教周呈晔傻眼,怀疑自个儿煮出问题,可他尝了口,食材寻常但味道上等,怎会……
不及细想,只能将膳食先搁一旁,拿起方巾给他拭嘴,再倒了杯茶给他漱口,便默默地收拾床边的秽物。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燕奇临才心不甘情不愿地道:「本殿下不吃有脸之物。」
「……嗄?」
「不成吗?」
周呈晔将秽物清完,随即将小窗打开,让屋内气味好些。「我倒不知道原来富贵人家忌讳还不少。」
「富贵人家才没这忌讳!」
「不吃有脸之物……殿下长年茹素?」天上飞的,地上走的和水里游的全都有脸,他似乎只能吃素了,是吧。
「巴乌城没脸的海味不少!」
「啊啊……贝类什么的。」至少还有几样能尝。「原来殿下是因为如此才不得不吃脖饽。」这事连江辽都不晓得,竟被他意外揭穿,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种独占秘密的快意。
「刚才就跟你说了不是吗!就跟你说要脖饽就好,你偏是要招惹本殿下。」燕奇临恼火地掀起被子,往身下一比。「瞧,给你气得都硬起来了,给本殿下消消火。」
周呈晔怔了下,抓起床上的被子,毫不客气地往他脸上招呼过去。
「你这是以下犯上了,周呈晔!」他一把扯下被子,怒目而视。
「是殿下以上扰下,不成体统!」说着,端着膳食便往外走。「睡一会,它待会就软了,要真不肯软,我也是有法子的。」
周呈晔凶狠地收拢五指,威胁意味十足地离去。
燕奇临乏力地往床上一倒,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听见了开门声,张眼望去,就见周呈晔竟又端了膳食入内。
「费了一点时间,但顺便替殿下熬药,多等会儿也无妨。」他将木盘搁在床上,又将一盘懒饭摆在他面前。「没有半点肉,用的是山上的冬菇和野菜,殿下将就点吧。」
「你哪来的冬菇和野菜?」他疲惫地坐起身。
「之前经过时有瞧见。」
「……所以你刚刚去摘的?」
「顺便罢了,横竖我也想尝,我已经受够了伙夫的烂手艺了。」周呈晔见他用左手吃得那般笨拙,不禁叹口气,接过了木匙喂着他。「如何?」
「……好吃,这是本殿下吃过最好吃的一顿饭了。」他有点吓住,没料到他竟能在艰钜之中,弄出这般好味道。
「殿下盛赞了,不过是端不上台面的吃食,哪能跟宫中御膳相比?」
燕奇临撇唇笑得自嘲。「御膳好不好吃,本殿下不是很清楚,打母妃被毒死后,本殿下就再也不吃宫中御膳了。」
周呈晔愣了下。想起宫闱斗争,他虽非嫡,但身为皇长子,确实会成为众矢之的,也莫怪他会养成啃饽脖的习性。
像是察觉自个儿说得太多,他转移了话题。「倒是你,怎会学厨艺?」
「家里人手不多且族里崇俭,许多事都得自个儿动手,但会学厨艺是因为我妹子……她从小身子就弱了些,病时就没胃口用膳,我便抓着其他弟弟一道学,就只为了让妹子可以多吃一点。」
「你可真疼你妹子,逼着弟弟学,是心想你要是不在她身边,至少还有其他人能照料她吧。」
周呈晔微扬起眉,没想到他竟心细至此,几句话就看穿他的心思。
「这般说来,你的弟弟们身手也该是不弱。」
「当然不能太差,但他们都不似我有心走仕途。」他丑话说在先,省得他一时兴起,把他几个弟弟都拖到身边。
「得了,你哪里是有心走仕途来着?不是跟着本殿下,凭你这张嘴,几条命都不够死。」
「我一向是见人说人话。」他万般无奈地道。「只可惜上司不良,我等不正。」
燕奇临咽下最后一口饭,趁他不备将他拽近,拉着他的手往身下一按。「是跟本殿下学的吗?要真学精了,就给本殿下消火,这般折腾着,真是难过。」
「……殿下是手伤,不是手残,可以自行动手。」他很想用力收拢五指,真的。
「你也瞧见了,右手动不得,左手又笨拙得紧,再者本殿下身边明明有人,而且还是个同好,自是该多多照应。」强按着他的手摩挲着。
周呈晔可以感觉到掌心的巨大,透过了衣料烧烫着,充满生命力的脉动撼动着他,挑勾起他的情欲。
「先喝药再说。」他用仅剩的理智抽开了手。
燕奇临啐了声,接过药便一口饮尽,压根不管又腥又涩,又一把将他拽回床边,省得他反悔。
「你是故意让本殿下心急不成?」
「我说了要帮吗?」
「别说本殿下不讲理,改日你要是受伤,本殿下亲自服侍。」
「非要这般组咒我?」他就不能活得好好的吗?
「战场无常,谁知道呢?天晓得咱们还得在这里待多久,能多得一日快活就多得一日,是吧。」燕奇临诱惑着,直接拉着他的手进裤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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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的攻臣计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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