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律师,你感冒好了?」邓助理惊讶地看着提着早餐来上班的木言谨。
「听说高烧到三十九度多呢,怎么不再多休息一天?」
「打了点滴之后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也不知道单纯都给他输了什么液体,他只知道第一袋点滴打完时,他的高烧已经退了;第二袋点滴也滴完后,他的体力与精神已经慢慢恢复。
邓助理看了下木言谨的气色,确实与平常无异。「有在健身运动的人,身体果然复原得快。」
木言谨没有否认。
「有什么重要留言吗?」
「泰联公司的许特助说,你要他准备的资料他有一些问题要请教,麻烦再回电给他,法院的吴检察官想跟你约时间打球;张先生的车祸肇事逃逸案,对方想要和解,对方律师想和您谈谈和解金额。」邓助理翻着记事本说着,其它她能处理的事情已经先处理掉了。
「车祸和解的民事部分请秦律师出面去谈。」他下了指示,准备进办公室。
「另外……」邓助理等木言谨回头,随即补充:「官律师说她要去美国出差几天,若电话联系不上她,请发简讯给她。」
「嗯。」他应了声,举步离开。
这么巧,大家都去美国出差。
不过,连官允知都知道请助理留言给他告知行踪,那个在他面前溜走的女人怎么连一通报平安的简讯都没有?
拿出手机,他翻看着来电显示、简讯、即时讯息,完全没出现过她的名字,一股闷气激得他想立即拨电话过去骂人。
忍了忍,叹了叹,他还是认命地发了封简讯给她。
安全登陆?
然后,手机就响了。
欣喜的眼神在看清楚来电显示的人名之后,恢复冷静。
而后,他的电话就没停过,眼睛也没有离开过电脑与档案资料。
所有事情都像讲好似地一起来,加上又临危授命接了一件大案,案子大到需要另外派两名律师协助他,即使如此,他仍是每天忙到十一、二点才回到家。出电梯时,他习惯性地瞄了单纯家的大门一眼。
黑漆漆的猫眼,表示屋内没有亮灯,表示屋主还没有回来。
突然间,他觉得有些烦躁,因为见不到她而起的空虚与失落。
她离开这几天他才意识到,原来他很想念她对着录音笔说着那些神秘、诡异又引人遐想的话的声音;想念她迷迷糊糊地被指使去买早餐的神情;想念她不按逻辑的对话;想念她严肃地说着老人安养与社福措施的话题;还有想念她照顾他时那不满语气下的温柔……
等等,他该不会是……早就喜欢上她了吧?!
他僵愣在原地。
什么顺其自然的发展!到底是在骗谁呀?!
是骗自己、说服自己只是「刚刚」开始想要喜欢她而已,好让自己的自尊心得到抚慰?
还是,不想吓到她,想让她有充分的时间、最好的心理准备,慢慢发展?
揉揉疲惫的眉心,不管当时他说出那句话时的心态是什么,他都已经无法回头了。
开门进屋,习惯性地先将手机充电。
太好了,连简讯也不给他回一下。他瞪着手机萤幕中那行简讯之下,依旧空荡荡没有任何讯息进来的地方,微眯起了眼。
那句话是怎么说的——爱丢卡惨死。
在爱情的世界里,总有人比较伤神;而现在看来,这个人好像注定非他莫属。
「单纯,十五岁就想当木家媳妇的你,这样的表现,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他对着手机喃喃自语。
进浴室洗澡时,心里想的仍是这两个星期时间怎么过得这么慢。
他,一定是生病了。
每天忙得焦头烂额的他,竟然会觉得时间过得慢?
更气人的是,他还要平抚自己因为没收到她任何讯息而产生的不满。
哼!这样的木言谨,不是他所认识的木言谨,连他都要对自己嗤之以鼻了。
铃铃铃……的声音响起,他猛然关掉水龙头,竖耳倾听。
铃铃铃……真的是他的手机响了,这么晚打来,该不会是……
拿起浴巾胡乱擦了擦,抓起浴袍就往客厅冲。
「喂。」怕没接到电话,他连是谁打来的都没来得及看。
「言谨,睡了吗?」官允知的声音里有着几分讨好。
不是单纯。
「还没。」他的语气顿时低沉不少。
感觉到木言谨的异样,她关心道:「怎么了?心情不好吗?还是感冒还没好?」
「已经好了。」他不想多说,「这么晚了,有什么急事吗?」
「没有急事,我明天就回国了,不知道木妈妈有没有需要什么,我从这里买回去。」
「应该没有。我没听母亲提起,不过谢谢你的好意。」他客气地致谢。
「喔。」官允知的心拧痛了一下,「那我就自己看着办好了。」
「允知,不用特地买东西,母亲不习惯收礼,她会觉得不好意思。」
「这样啊。」她苦笑了下,「那我帮你买了礼物,回去送给你,你可不能拒绝。」
「允知……」
「好了,你那边很晚了,早点休息,晚安。」为了不让木言谨拒绝,官允知急着挂断电话。
放下手机,他歛眸沉思了下,而后摸摸仍在滴水的头发,叹口气,转回浴室。
单纯回国后,带她约允知一起吃个饭好了。
这么做虽然有点残忍,但若能让允知就此放下重新开始的冀望,就是最好的方法。
爱情的世界是自私且独断的,若参杂了一丝勉强,是不会幸福的。
而他,想拥有幸福。
【第六章】
「木律师,上次你问我,一般女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会说出「我不能爱上任何人」这样的话。」一早邓助理趁其他同事还没上班之前,找了木言谨谈话。
「我认真想了很久,还找了我的闺密一起讨论,我想我可以给你答案了。」
木言谨放下早餐,认真地看着她。「请说。」
「就逻辑上来看,这句话说的「任何人」,可以是男人、女人、老人、小孩,而不是一般狭义的单单指男人。佛家说凡事有因必有果,可见一定是曾发生过什么让人切身之痛的因,才会造就这种自我束缚的果。」
她看木言谨没有开口的打算,便继续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我想,在心里留下的伤痕痊癒之前,这种自我要求的定律会被当事人严格地遵守着。不过……另外两个字「不能」也是重要的关键。」
「「不能」,不是不愿,也不是不想,而是不能、不可以。想爱却不能爱、不可以爱,这其中的曲折,恐怕也只有当事人自己清楚了。」
「不都是这样说的吗——爱情来时,挡都挡不住。嘴里说不能,心里却阻挡不了时,该怎么办?」
木言谨的心悸动了下。
「这点,就需要木律师亲自去确认了。」
邓助理缓口气。「以上,纯粹是我自己个人的想法,不代表什么,木律师听听就好。」
「是,很谢谢你的分享。」木言谨对她这番理性十足的分析很重视。
「不过,有一个问题我很好奇,所以也想问问男性的观点。」
「你说。」
「许多人都说,女人是先爱后性,男人是先性而爱。」她大方地看着木律师。「木律师认为,爱上一个人需要多久的时间?又或者说,需要多久的时间才能知道,你是爱对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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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单纯小姐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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