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母亲,许锦挺同情祁景的,但他不能因为自己不痛快就欺负她啊?
待瞧见祁景站在墙头,一手扶着杏树枝条一手准备摘杏,嘴角挂着坏笑,许锦气得跳了出去:「祁景,你偷我们家东西!」
她出现地太突然,祁景吓了一跳,脚下一个不稳头朝地栽了下来,脑袋先是撞到树上再砸到地面,他人则仰面躺在那里,一动不动,额头有血渐渐往下流。
「……娘!」许锦吓得转头就要跑。
「别走,回来!」身后传来熟悉的急切声音,许锦顿住,扭头看去,就见祁景慢慢站了起来,一手擦血一手撑墙,目光阴沉沉地望着她,「回来,否则我就说我是被你推倒了,到时候你娘见我伤成这样,还会信你的话吗?」
许锦现在倒没想那么多,害怕地盯着他额头:「你,你没事吧?你流血……」话音未落,祁景突然开始晃悠起来,看着要倒的样子。许锦大惊,忙跑过去扶他,可祁景比她大比她高也比她重,她根本扶不动,反而跟他一起歪了下去,手背抵着地蹭动,火辣辣地疼。
可许锦根本没察觉到自己手上流血了,她愣愣地看着身前瞪着眼睛望天的祁景,他一动不动她也一动不动,许久之后才跪起来,推他肩膀:「祁景你怎么了,你别……」说着,少年身子一震,眼里再次恢复了生气。许锦顿时松了口气,她就说吗,这么矮的墙头,祁景怎么可能摔一下就……
「算了,你悄悄回去吧,只要以后你别再偷我的果子,我不会告诉祁爷爷的。」见祁景幽幽盯着自己,许锦瞪他一眼,正要起身,手上忽然传来一种温热的触感。扭头,蓦然发现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一只小白狗,身长尺余,毛色雪白,正蹲卧着舔她手背上的伤,舔得她又麻又痒。她看过去时,小白狗似乎有所感应,也抬头看她,乌黑发亮的鼻头,水汪汪的黑眼睛,许锦登时心软如水。
这是哪来的小白狗,太好看了!
许锦忍不住把小白狗抱了起来,小白狗直勾勾盯着她,乖乖巧巧,毫不挣扎。
许锦刚想摸摸它,之前还躺在身前的少年目光一变,翻身就要跟她抢狗。
许锦眼疾手快地避开,骂他:「祁景你别太过分,这是我的狗!」她是看在他受伤的份上才不想追究的,哪想这人竟然还想做坏事!
祁景好像根本没听见她的话,踉踉跄跄追了上来,许锦赶紧往回跑,边跑边喊人,企图吓跑对方。可祁景锲而不舍,直到江氏领着几个丫鬟赶来,他还没有放过许锦的意思。
江氏站定,肃容质问:「这是怎么回事?祁景怎么在这儿,还有这狗……」
「娘,这是我捡到的狗,祁景要跟我抢,你快让人拦住他!」许锦抱着狗躲到母亲身后,喘着道。
江氏没空理她,眼看祁景都要扑到她身上来了,忙吩咐丫鬟拦人,「祁景,不得在长辈面前放肆!」
祁景恍若未闻,在两个丫鬟手里使劲儿挣扎,可到底头还伤着,昏沉沉力气渐渐消失,朝许锦喊了声便不受控制往后栽了下去。
也就是那一声,让许锦江氏等人都愣住了。
因为祁景说的根本不是人话,而是「汪」的一声狗叫,低沉愤怒,无比清晰。
祁景昏迷不醒。
郎中上完药,起身朝祁老爷子道:「祁老爷放心,大少爷只是失血过多,并无大碍,醒后好好休养一段时日就行了。」
祁老爷子颔首,「有劳了。」转身吩咐管事领郎中去偏厅开药方。
郎中走后,屋中站着的只剩祁家老两口,江氏母女并随身丫鬟。
江氏领着女儿上前赔罪:「都是阿锦出手没轻没重,弄伤了这孩子,伯父伯母放心,侄媳回去会严加管教她的。」 祁老爷子跟已故的许老爷子有同窗之谊,两家又左邻右坊住着,称呼自然亲昵些。
许锦虽然觉得自己没错,可祁景受重伤是因她而起,她还是有些害怕的,因而母亲让她道歉她就乖乖道歉:「祁爷爷祁奶奶,是我吓唬祁景才害他从墙上掉下来的,我知错了,你们罚我吧。」
清脆动听的童音,乖巧懂事。
看着这个小姑娘,祁老爷子心头涌上一股羡慕,要是长孙也这么懂事该多好。
他面现愧色,叹息道:「老夫汗颜啊!子不教父之过,祁景父亲不在,我对他有教养之责,没想他竟敢背着我作出这等偷窃之事!阿锦别怕,祁景受伤是咎由自取,你一点错都没有,快跟你娘回家去吧,早点歇息,改日我让祁景上门给你们赔罪。」
尊敬的长辈没有责怪自己,许锦放松下来,仰头看母亲。
江氏疼惜地看看祁景,安慰祁老爷子:「伯父言重了,这俩孩子自小玩在一起,打打闹闹的,您还不知道?祁景就是想摘杏气气阿锦,何来偷窃之说?再说,一个巴掌拍不响,祁景这样做,肯定是阿锦先惹到他了,现在他们一个受伤一个知道错了,咱们以后多约束些,就别再记着这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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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来自墙头 卷一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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