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长坤吻一吻她的额头,道:「你再睡会儿,我出去看看。」
穆筠娴不肯,拉着他道:「我与你一块儿去。」
魏长坤知道说服不了她,便道:「好,我先出去等你。」
穆筠娴点一点头,略收拾一番,把衣服穿齐整,披着一件披风,就撩开帐子出去了。
外边儿魏长坤正回了公公的话,听见帐子里的动静,转身扶着穆筠娴,与她一起往皇帝的帐子里走去。
穆筠娴心疼地看着魏长坤熬红的双眼,细声道:「你压根没睡着。」
魏长坤淡淡地「嗯」了一声,道:「睡不着。」
穆筠娴低着头,她在床上分明听见他呼吸均匀,如同熟睡一般,她才安稳睡去,没想到魏长坤刻意装出来骗她的。
穆筠娴握着他的手,道:「没关系,咱们回去了,再好好歇息。」
魏长坤反握着她的手,有些心疼道:「你也没睡好。」
穆筠娴摇摇头,道:「无碍。」她身体底子本就好,撑这一日两日并不难受。
二人到了帐子里,帝后也早已穿戴得体,坐在上边儿,夫妻两个行了礼,便也坐下了。
穆丰戎和跟来的阁老们都进来了。
杨士谦倒是一脸平静,并无害怕紧张之状,而宋元贤脸色有些不好。
穆丰戎进来禀道:「皇上,查出异状了。」
朱煦少了以往的和煦之态,满目肃然,道:「快说。」
穆丰戎不疾不徐地连夜盘查的结果公之于众,引得众人吃惊。
核对人数之上并无错误,各王公大臣随行的家人也都身份清楚,唯独宋元贤府里的人出了事。
宋家跟来的内宅之人,今日下午全部都拉过肚子,所以去向不好查证。女眷们都说自己除了方便,并未四处行动,因着事出突然,个个都没有人证,也就是说各个都有嫌疑。
这事本是由宋元贤主审,眼下他家出了问题,这事再不能交由他审。
朱煦当即便下了命令,宋家女眷,回京之后,一应不许出府,着锦衣卫看守宋家,不许放任何一人出门。
眼看着天快亮了,事情审查到这一步,只得先行回京,稍后再审。
朱煦同魏长坤说了几句安慰的话,便启程了。
回京之后,宋元贤为着避嫌,不可再以吏部尚书的身份主审,此事应由三司会审,吏部主审官暂由他人代替,主审人为督察院御史。
回到宫中的朱煦也是脑仁疼,还未歇下,便先让人去太后宫中详细禀报此事。
一时间,宋家有人御前下毒的事就传开了。
案件已由三司去审,魏长坤可以过问甚至旁听,却不可插手,他回了魏家,便与穆筠娴两个好好歇了一觉。
次日清晨,便有了初步的结果。
宋家人当然不可能是平白无故拉肚子的,是有人做了手脚,在茶水里下了泻药。是谁做手脚还不好说,极有可能就是宋家自家人,因为据她们自己的口供,茶水自从茶帐里供应来,便无人插手过。
督察院的人请示了皇帝,派了人去宫中询问当日跟去的宫人,茶室的宫人供词完整无破绽,被督察院采用,下药的人,就被锁定在宋家。
眼下断定的结果就是,宋家有人自己下药,至于魏长坤和穆筠娴酒杯里的毒,是不是这里面的人下的,还未可知。
三司推敲讨论过后,觉着极有可能是宋家某人利用拉肚子的空档,与死去的宫女有了来往,至于宫女为何肯与宋家人搭上话,要么是旧识,要么是有把柄在人手上,遂被人陷害去下毒,还丢了性命,或是主动下毒,这两种情况都有可能。
在督察院的衙门里审了一个下午和一个晚上,直到今日上午还未有人露出破绽,好似每一个人的证词都天衣无缝。
事关重大,暂时不可用刑,无人招供,而且还有宋家夫人和千金,三司的人还得客气相待,有的小娘子忍不住在堂上哭哭啼啼,着实令人头疼。
宋元贤倒是很撑得住,他贤名在外,只要罪名没最终定下来,他自岿然不动,凭他人如何落井下石。
杨士谦倒是有些得意,他是兵部尚书,这事轮不到他审,但他也密切关注着会审的动态。
天黑之后,杨士谦回到府中,召来下属于书房谈话,他问下属在漠北可否查到了具体消息。
那黑衣人道:「回主子,漠北的人说证据都销毁干净了。」
杨士谦白日的开心一下子消失殆尽,他黑着脸道:「干净了?难道长平侯收到的东西都是为了打个障眼法吗?!」
黑衣人未做声。
杨士谦心里十分忐忑,他不知道魏长坤手里到底是真有东西,还是为了糊弄他引他出手,才刻意让他知道的。
「好生盯着从漠北回京的人,就算他真有证据,此时此刻也未必到了他手上,若在途中截到,格杀勿论!」
「是!」
不耐烦地挥挥手,杨士谦把人赶了出去,暗自揣摩着魏长坤的想法。
倘或魏长坤眼下已经怀疑当年的是乃宋元贤为之,至少他不会在这个时候把东西叫到皇帝面前。
因为杨士谦倒了,宋元贤只会高兴。魏长坤不会让杀父仇人有开怀的时候罢?
同样的,魏长坤也还在困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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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嫡女是非多 卷三 V第五十四章[1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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