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筠娴纳闷了,好端端的怎么会提分家,之前闹了那么多事都没提分家,父亲怎么在她定亲的时候提这个事?
脑子里全是园娘和郭初雪的事,穆筠娴不免把两件事放在一起看,她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难道说园娘手里的东西,实际上是从穆先衡手里漏出去的?
心口砰砰的跳,穆筠娴深深皱起眉头,当年的事,当真和她父亲有关么?
穆筠娴开始心慌了,她很害怕知道当面的真相,倘或真的与穆家有关……
就算不是同魏长坤定亲,穆筠娴也接受不了自己的家人做这样不仁不义的事情。
杜氏看着失神的穆筠娴,握着她冰凉的手道:「仙仙,发什么呆,想到什么了?」
穆筠娴让丫鬟们都出去,同杜氏道:「娘,十年前的老侯爷去世的事,您知道的多么?」
杜氏道:「知道,那时候闹的满城风雨,谁不知道?现在你同侯爷定亲了,为长者讳,也都过去那么久了,你便别问了,以后去了魏家,也不要提。」
穆筠娴早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她急急道:「那父亲知道了多么?」
杜氏道:「你父亲知道的也不多吧……」想了想,她又道:「当年你父亲接替了主帅之位打胜仗回来好长一段时间都没醒过神来,天晓得他个草包怎么这样好的运气,也就是略知一点兵法,竟然就正好用上,还赢了。真真是穆家祖宗保佑。」
穆筠娴道:「娘,您给我多讲讲父亲那时候的事。」
哼了一声,杜氏道:「那时候我跟他吵了几年,对美妾他也不甚中意了,去了漠北跟躲债似的,开心的不得了,只是回来之后仿佛如梦初醒,夜里常常会吓醒,枯坐到天明,有几晚给我吓得,差点没晕过去!」
「父亲为何会做噩梦?」知道的越多,穆筠娴的心就越慌。
杜氏僵着脸,低声道:「你说为什么?他本来以为就是去混个军功,哪晓得被硬推着还做了主帅,一着不慎,十几万人的性命就跟着没了,你爹就要成千古罪人!若非老侯爷去了,这样的倒霉事,还落不到你爹头上。」
在杜氏眼里,这就是「倒霉事」,即使后来穆先衡保住了国公之位,她还是觉得,这件事是坏事。
听杜氏这么一说,穆筠娴就放心,穆先衡当年的立场确实没有戕害老侯爷的必要。
等着等着,穆筠娴忍不住默念佛经,过了半个时辰才有人传话回来,说穆先衡过会子就从衙门回来。
一刻钟后,穆先衡回来了,他没有回荣贵堂,而是让人把穆筠娴叫到了他书房去。
穆筠娴暂时撇下杜氏就去了穆先衡的书房。
见着穆先衡的时候,穆筠娴额上都是冷汗,轻唤了一声「爹」,便缓缓地走了进去。
穆先衡坐在书桌前,道:「坐,有什么急事催着爹回来?」
慢慢悠悠地喝了口茶,穆先衡心里还在猜测着,老二和老三哪个心里有鬼。昨儿二房反应激烈,穆先文也在他提出要分家的当场就炸了毛,一时间还真看不出两人哪个是在做假姿态。
穆筠娴不知道如何开口,索性选择完全信任穆先衡,劈脸就问道:「爹,您是不是有把柄落到三叔手上了?」
穆先衡吓得呛了一口水,烫得吐了吐舌头,抬头望着穆筠娴道:「你说什么?」
穆筠娴道:「爹,告诉我,是不是的?」
穆先衡愣了一会,把事情理了理,穆筠娴直接说了他有把柄在三房,也就是说,那封信被老三偷去了?
穆先衡怪道:「你如何知道?」
穆筠娴往前冲了一步,皱着眉提高了音量道:「爹,真的?!」
穆先衡道:「你确定是你三叔?」
穆筠娴泪盈余睫,委屈道:「爹,你怎么能做这种事!」
穆先衡一脸茫然,他做了什么事?他东西被偷了,怎么还变成他的不是了?
穆先衡抬抬手,安抚穆筠娴道:「仙仙,你在说什么呢?你先告诉爹,你怎么知道你三叔偷了爹的东西?」
穆筠娴没来得及答话,穆先衡又问道:「你可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摇摇头,穆筠娴哭的更厉害了,怎么办,她都没办法面对魏长坤了,他肯定恨极了她,再也不想看到她了。
穆先衡从未见过女儿这般哭泣,急忙站起身俯身问道:「仙仙,你怎么了?你跟爹说说清楚,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怎么知道的还重要吗?穆筠娴心痛的是,她爹竟然会掺和进老侯爷意外身亡的事!
穆先衡手忙脚乱的,女儿和夫人是两种不同的人,丫头长这么大了,他都不知道怎么哄她才好了。
穆筠娴抽泣道:「爹,我恨你!呜呜,恨你!」
穆先衡更着急了,他连忙解释道:「你放心,爹会跟侯爷亲自解释清楚,不叫人捷足先登,他不会误会的,更不会耽误你们的亲事。诶你这丫头,还没嫁过去就偏袒上他了,以后眼里还有没有爹了?」
穆筠娴似乎听出了一点不对劲,她停止了哭声,花着脸看着穆先衡道:「解释?怎么解释?」
穆先衡道:「就跟他说,那封信是我的压下的,但因着他年岁小,才一直没给他,眼下你们都要定亲了,我自该给他。」
「什么信?」穆筠娴又问道。
穆先衡也问她:「你不知道?」
「不知道。」
穆先衡没好气道:「不知道你哭什么?!你难道还以为爹做了对不起魏家的事?」
穆筠娴无辜地睁着眼睛问道:「难道不是么?」
一拂袖,穆先衡道:「爹就是这样的人?」
穆筠娴撇撇嘴,难道世上男子都跟魏长坤那样风光霁月,品德高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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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嫡女是非多 卷三 V第十一章[0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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