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陆策回了宫,见祁徽正在用膳,便是立在门外等候。
祁徽却招手:「来,正好多了一碟山药饼,你吃了罢。」
陆策走进来看了看,没发现陈韫玉,轻咳声道:「皇上,这是皇后的膳食罢,微臣不敢享用。」
「怕什么?她都没出来。」祁徽冷哼一声,不过昨天没搭理她的话,今儿就装病不用膳了,他才懒得管呢,「你不吃就要倒掉了,瞧瞧,多好的饼,再说,朕赏给你的,你竟然有胆子不吃?」
陆策哭笑不得,只好双手接住。
「坐下来吃吧,小心噎着。」祁徽让他坐,又瞄他一眼,「昨日急匆匆的回去,干什么呢?」
「……」
陆策不太想回答,因为不想欺骗祁徽,可回答吧,那是关乎苏沅的。
这小子还想瞒着呢,祁徽端起茶盅喝了口水,慢条斯理道:「我刚才听长春说,外面正传一件事儿,说什么韩家要与苏家结亲?是韩如遇吗,哎呀,这人很有才华,做得诗词也漂亮,那苏家,」他顿了顿,「是苏家哪位姑娘?」
战战兢兢的小黄门,胡长春道:「是,是三姑娘。」
「对咯,是三姑娘。」祁徽意味深长。
陆策差点被呛到。
他知道祁徽虽然疾病缠身,可却异常的聪慧,不然当年也不会用寻找仙土的借口,趁机找到他了。
这人的眼光非常的准确,看得也很长远。
见陆策面色微热,祁徽站起来一摆手:「走,跟我去看看丹炼的怎么样了!」
陆策放下碗碟,随他出去。
行到炼丹房,祁徽关上门,只听到硕大的铜炉发出轰隆轰隆的声音,在这附近说话,任谁也听不清楚。
「是苏三姑娘吧?」祁徽朝他笑,「你的表妹。」
陆策知道瞒不住了,只得承认:「是她,微臣只是想确认下,有没有事情。」
祁徽唔了一声:「我看事情不小,是不是韩家看中苏三姑娘了?」他啧啧两声,「那韩如遇可是有状元之才,又入了翰林,如果提亲的话,苏家应该会同意吧?你怎么办?」想到陆策为他,在外招兵买马,不辞劳苦,甚至为掩盖两个人的计划,不惜伪装成纨绔子弟,祁徽心头不好受,「我早上已经去求过母后,择日便会赐婚。」
陆策目瞪口呆:「皇上……」
「我能为你做的,暂时只有这件事儿。」祁徽淡淡道,「将来不知如何,也许我们都会深陷泥潭,或者一同赴死,但在这时候,这几年,我希望你能过得开怀些,至少有个喜欢的姑娘相伴。」
一席话说得陆策鼻子微酸,他深吸了口气,躬身道:「微臣多谢皇上大恩。」
「不必。」祁徽托住他,「往后我可能会有许多的事情要交托与你呢,谁谢谁真是难说,只愿上天给予我的时间能长一些。」
陆策心头一震。
可能祁徽觉得他活不了多久了罢。
「皇上,这些金丹真的没用吗?」
祁徽摇摇头:「无甚用,怕只能稍许拖长些时间……我这身体,我也不知,许是要华佗在世了。」
华佗?
神医……陆策心头突然闪过一个人影,那人既然能研制出那么厉害的药膏,也许就是个神医呢,他有些雀跃,想要告诉祁徽,可话到嘴边又吞了下去。一个人的期待太高,可能会是种折磨。
祁徽自小就得知自己活不长,他慢慢已经接受了这种命运,现在若告诉他希望,将来又落空,怕是太过残忍,陆策心想,还是先问清楚了再行商议。
他同祁徽说了会话,马上就寻了个借口出宫而去。
傍晚彩霞漫天。
阮直坐了轿子回家,行到庭中,只见下人们比往日匆忙,来来回回,竟有捧着干果的,甜食的,好像来了客人一样。
「怎么回事儿?」他叫住一个询问。
那丫环忙道:「回公子,有位沈姑娘来了,老太太命奴婢们好好招待。」
沈姑娘……
阮直想到那日殷络离开的背影,还以为她就此消失了,没想到出乎意料,他心头莫名的一喜,大踏步走入正堂。
果然是殷络。
但又好像不太像,比起印象里,她的脸似乎更白净,她的眼睛似乎更清澈,好像水中荷花,极为的清新动人。阮直一时都差点认不出,可殷络眼睛一转,那股狡黠泼辣之色立刻就显露了出来。
确实是她。
阮直挑眉:「沈姑娘今日怎会到访?」
这叫什么话?老太太心想这儿子一点不识趣,人家没事儿就不能来了吗?她狠狠瞪了阮直一眼:「是我请沈姑娘来的,她之前打听你在不在家,我就说你马上回来了,不过天色已晚,正好在此用顿饭再走。」
「您太客气了。」殷络看着阮直,「我就是有些事情想请教下阮大人罢了。」
「这算什么客气?我是跟你投缘。」老太太看殷络好似有些害羞,连忙道,「等会儿我叫阿直去别处,就我们坐一起,这样就不会不方便了。」
人说见色忘义,他这母亲是见姑娘忘儿子,这就把他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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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命不凡 卷二 V第50章[0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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