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恨?很好。」他笑了,「既然你恢复得差不多了,就继续当本王的贴身丫鬟吧。」
江素心福身应答,「是。」
轩辕易抬脚往书房走去,江素心跟在他身后,他身边除了她也只有一个叫安竹的小厮。
等到了书房门口,江素心停下了脚步,那安竹瞧了她一眼,心想倒是一个守规矩的,正要跟着王爷进去时,前面的男人停了下来,「贴身丫鬟是做什么的?」
江素心心中大惊,难道还要她伺候在一旁?这书房乃是王府重中之重,她一个罪臣之女也能进?
安竹看向江素心,低声道:「还不进去伺候!」
江素心乖巧地跟了上去,身前的男人体型高大,彷佛天一般笼罩着她,她敛了敛眉眼,低眉顺眼地进去,什么也不瞧,立在一旁等着他吩咐。
「研墨。」
她一个激灵,动作迅速地走到紫檀木桌案前,动作熟练地研墨,耳边传来他漫不经心的嗓音,「在家中常做?」
她有一刻的出神,乖巧地回答他的话,「是。」
接下来的时间反而变得安静了,也让江素心更舒服,因为那位高高在上的摄政王不再说话了,每回他开口,她总觉得浑身不舒服,恨不得封了他的唇。
她静静地研墨,想起在江府的日子,她最喜的便是读书写字,不过她一个庶女自然是担不起才女的名声,江夫人也不会许她这么做,她平日便捡府中用剩的文房四宝。
她也不想当才女,不过是觉得做这些事情很舒心,也很打发时间,她一个没用的庶女,唯一有用的便是学一些女红,等到嫡母安排她的亲事。
但,世事难料,江府倒了,而她从一个庶女成了官婢,日子,也不知道是越过越好呢,还是越过越糟糕。
不过她这样的容貌,也不会让人记挂,至多会老死在王府吧。这样也不错,一个人来到世上,一个人离开世上,了无牵挂。
「江素心。」
她研墨的手一顿,抬头,对上那双锋利的凤眼,她的心又是一跳,在旁人眼中风华绝代的摄政王在她的眼中却是一个冷血可怕的人,不管他笑得多么温和,他绝对不是善类。
「奴婢在。」她低下头。
他摸着下巴,「你去屏风站着,在这儿碍着本王的眼了。」
她被噎了一下,她的容貌是一般了一点,可也不至于碍眼吧,她深吸一口气,脸色未变地福了福,「是,奴婢知道了。」
不怪男人喜爱红袖添香,大多数的男人都喜欢美人伺候,但既然嫌她碍眼,为什么让她在一旁伺候呢,他这个人也真是奇怪。
她走到青竹屏风后,安静地跟没有人站在那儿一样,午后的阳光洒进来,投射在青竹屏风后,将她纤细的身子勾勒在屏风面上,少女的模样栩栩如生。
倒是她往日里眉间的沉稳硬生生地破坏了这份少女气息,她整个人宛若一木雕,实在乏味得很。
轩辕易一心二用地打量她,一边快速地看着公文,如果不是她才及笄,刚刚十五岁的年纪,他都要怀疑,站在屏风后的人是不是一个耄耋老妪。
突逢家变,她倒是能镇定自若,这份气魄,就是庙堂之上也少有臣子能相提并论,轩辕易另眼相看地多看了她几眼,没一会儿便收了目光。
对他而言,能吸引他目光的人极少,而她仅仅让他多瞧了几眼罢了。至于她为什么出现在他的王府上,他目光闪了闪,唇角浮现一抹若隐若现的冷笑。
看来是他最近太温和了,错让那些人把他当做无獠牙的狼,他放下狼毫笔,朝着青竹屏风后那几乎僵化的人说道:「随本王来。」
青竹屏风后的人一动不动,他眯起了眼睛,往屏风走去,映入他眼中的还是那张平凡的脸,不过……
他勾了勾唇,很好,居然在当值的时候睡着了。他不客气地举起手,在她粉嫩的小脸上狠狠一扯,瞧见她惊恐地睁开眼,他恶劣地笑了,「哈哈哈!」
没有见过比轩辕易还要恶劣的人了!江素心捂着被扯疼的脸颊,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他突然收住笑,阴森森地说:「江素心,你好大的胆子,在本王的面前,你也敢睡?」
她低下了头,他眯着眼,「不求饶?」
她低低地说:「奴婢求饶,王爷便会放过奴婢吗?」
他扬了扬眉,「不若你求求看?」
她静了一下,「不如王爷给一个承诺?」
他阴鸷地笑了,跟他谈条件?他还真的是很久没有遇到这么新奇的人了,脑子是被炉踢了?
「江素心,你真是让本王刮目相看。」
她的手臂泛起鸡皮疙瘩,这一瞬间,她很确定,他绝对不是在夸她。
【第二章】
江素心做错了事,于是她又被关进了柴房。
自从遇见轩辕易之后,她似乎常常做错事情、被他罚。她叹了一口气,她一向机敏,趋利避害,却屡屡犯错。
她每日只有一顿饭,柴房潮湿,她只待了两天,身子便吃不消了,面色发黄,隐隐有生病的趋向。
接着她便被放出来了,迎面的冷风吹得她打了一个冷颤,站在她前面的是安竹,安竹面无表情地说:「随我来。」
江素心发抖地跟了上去,安竹带着她去了一个地方,她越走越觉得熟悉,看着刑部大牢四个字,她的心沉了下去。
绕了一个大圈子,她又回到了这里,难道余生要在这里度过?她心如止水地跟着安竹走进去,弯弯曲曲地走了好一会儿,停了下来。
「王爷特意让我领你过来,」安竹指着前面的牢房,「里面关着的是之前做错了事的人,这人错将你安排在了王府,你亲自看看,记住他的下场。」
里面那个人,江素心并未见过,她神色冷淡地看了一眼便转过头,浑然不觉得让她看一个血人有什么用意,她也在这里待过,可怕的刑法她早已见识过一二。
到最后,她得出一个结论,只要血不是自己的血,别人流血流泪的,关她什么事情!
安竹看着她冷淡的反应,惊讶地说:「你不认识他?」
「我该认识他?」她秀气地蹙眉,「既然做错了事情,他自然要付出代价,更何况他得罪的还是摄政王。」
说到摄政王的时候,她的语气略微嘲弄,接着一脸平静地说:「我应该在哪一间牢房?」
安竹愣住了,他没想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他摸了摸脑袋,「你不用在这儿待着。」
「我应该去哪里?」
「你之前待在王府哪里,便待在哪里呀!」安竹一头雾水,难道这个人关了柴房,脑子关坏了?
江素心点点头,「你说这个人做错了事,将我安排在了王府,那么现在是否有错必纠?」
一向伶俐的安竹被问糊涂了,「有错必纠?」
「是啊,既然我本来不是去王府的,那么我是去哪里的?」她轻轻地问。
「应该是去定安伯府……」安竹想了想。
「哦,那么我便是去定安伯府了。」她最后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安竹还未说什么,她便转身往外走,安竹一怔,再要去喊住她,她已经走出了刑部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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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伴夫如伴虎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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