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向淳淳骤然激动起来,胸脯大幅度地起伏,「你把大部份的人都当成傻瓜,就你才是最聪明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交我这个朋友吗,如果不是我够聪明,怎么和你说得上话,不过如今,你是不是又瞧不上我了?」
裴佩冷冷一笑,「我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夸自己的。」
向淳淳瞪她一眼,伸手揉了揉眉心,神情有些恼怒,「可是裴佩,人光聪明是没有用的,还得有钱,我和你不一样,你能茶来伸手饭来张口,而我就没有这么幸运了,我得靠自己,不过是和男人逢场作戏罢了,你何必如此。」
裴佩慢慢收敛了唇畔的笑,她蹙眉,「你这话什么意思?」
向淳淳挑了挑精心修饰过的眉毛,红潋潋的嘴唇勾起了一个妖媚的笑,在她年轻的脸蛋上显得格外刺眼,「就是……金钱交易。」
裴佩愣了下,随之脸上浮上一抹笑容,虽然眼底无一丝笑意,她缓缓地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望着让她感到陌生的向淳淳,平静地说:「我原先只是单纯地想搬出去而已,即时我并不认同你带人过夜的作法,这跟你配不配作我朋友并没有关系,但现在看来,你确实是个傻瓜,我当初看走眼了。」
向淳淳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裴佩随意地摆摆手,转过身回房,边走边抛出最后一句话,「祝你和你的金主能够长久些,以后钓凯子的时候记得擦亮眼,不要随便招惹。」
「佩佩……」向淳淳在她身后迟疑地叫唤,语气貌似还十分委屈。
裴佩并不理会她,直接逬入房间,转身迅速地关上门,随着砰地一声,她同时重重地靠在了门板上,仍旧半湿的头发贴在颈顶上让她很不舒服,可她也不想理了,脑海中乱遭遭的。
她仍旧无法从刚刚向淳淳说的那番话中整理出思绪,她素来自诩聪慧,又颇为自负,但似乎把所有的精力都花在学习与未来的工作上了,男女之事她不是不懂,却没有那样的心思,可有人将它说得这般赤裸裸,又让她觉得不可思议。
刚才那个等在楼底下许久的男人是向淳淳的漏网之鱼吗?而且是被忽略掉,抛弃掉的那条。
那看来,那个笨男人,还蛮可怜的。
裴佩闷头一笑,忽然有些同情他,不过这种思绪在她脑海中不过停留几秒就烟消云散了,她是不会对笨蛋有多余的情绪的,哪怕如向淳淳这般和她颇有交情的朋友变笨后,她也会毫不犹豫地甩掉。
考虑好之后,裴佩拿起吹风机吹干自己长发,立即着手收拾行李,既然决定要搬出去,就要速战速决。
这时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起,裴佩拿过来一看,脸上绽放出真正的笑容,她按下接听键,柔声唤道:「妈……」
一晃五年。
「妈,你就不要和奶奶乱掺和了,我已经相亲过很多次了,真的不想再去了。」裴佩一手拿着杯子,一边轻声讲着电话往公司的茶水间走去,姣好的面容上满是无奈,也不能怪她对苏蔓没有耐心,而是苏蔓和裴老夫人实在太能折腾人了。
自从裴佩大学毕业进入职场后,家里就一直给她安排相亲,起先也只是她那个有媒婆潜质的奶奶在折腾,后来见她一直不交男友,就加入了素来温温柔柔的裴母苏蔓,两个女人加起来,可把裴佩烦得脑子都疼了。
「佩佩……」苏蔓委屈的声音自那边传来,「你知不知道若若的宝宝过几天要满月了……」
「我知道……」裴佩当然知道,不过长她一岁的堂姊裴若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而她则还在享受着单身的乐趣。
「那你知不知道孩子有多可爱,我提前过去看了,简直和你姊夫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多好,儿女双全,真让人羡慕。」
「妈,你不也是儿女双全吗,难道不幸福,干嘛羡慕?」
「我当然幸福!」苏蔓提高了声音。
「那就对了,所以你就安心地去享受你的幸福吧,别管其它的事。」裴佩耐心地开导她。
「嗯,我很安心啦……什么啦,妈妈在跟你说你的事情好不好,妈妈是在替你羡慕,替你担心,你看看你弟弟都带女朋友回家了。」
「好好好……」裴若赶紧举手投降,明白忽悠不下去了,她就想挂电话,「我知道了,我现在有事情,待会儿再和你联系。」
「好,记得过去赴约哦,就这两天,是个医生,还有……」苏蔓的话并没有说完,裴佩就揺着头把电话挂断了,她重重吐出一口气,继续往前茶水间。
「啊!」就在拐弯之际,伴随着凄厉的叫声,装满滚烫开水的陶瓷杯碰地掉落在地,摔得支离破碎,倾泻出来的热水几乎全都泼在裴佩的小腿上,痛得她倒抽一口气,整张小脸都因疼痛扭曲了。
「佩佩姐!」陶瓷林的主人,一个年轻的工读生发出尖锐惨叫,她连忙上前扶住裴佩,因为太过惊慌,双手开始胡乱触碰裴佩受伤的地方。
「别……」裴佩喉咙中发出虚弱的抗议,她当机立断地挣脱工读生的搀扶,身子晃动着后退了好几步,然后花了几秒钟稳定自己的心神,就跛着脚一步一步地进入就近的洗手间冲洗。
工读生慌乱地站在一旁,脸蛋通红,早就孩子气地哭出来,一边抽泣一边给裴佩道歉,「佩佩姐,对不起、对不起,我走得太急,没有看到你,要是我稍微注意点,就不会害你受伤了,对不起、对不起……」
到底还是没毕业的大学生,完全六神无主到只会不停地道歉。
惨白着一张小脸的裴佩无声地叹了一口气,这样看起来,好像是她欺负了工读生一样,「别哭了……」
她有些别扭地开口安慰,弯弯的柳眉似蹙非蹙,这是她最不擅长应对的情况。
「佩佩姐……」工读生还是哭,崩渍得眼泪就和泄洪的闸门一般。
裴佩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她关掉水龙头,语气仍旧轻柔地安慰,「也不是特别烫,没有那么严重,冲完水后,我再擦个药就好了。
工读生抽噎了一声,用力擦了擦布满泪渍的脸,依然十分慌张,不能只擦药,都这样了,必须去医院看过才可以。」
话刚说完,一直盯着裴佩红肿的受伤处的工读生又涌上一股想哭的冲动。
「停。」裴佩迅速地捂上她的嘴,「不许再哭了,再哭我就不原谅你。」
工读生睁大了眼睛,本就哭成金鱼眼的眸子彷佛下一秒就要渍堤。
「我说真的。」裴佩压低了声音,神色变得十分严肃,凭借着三年就升主管的魄力,对付眼前这个稚嫩的工读生根本不在话下。
被吓破胆的工读生立即如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裴佩这才把手放了下来,她看了看手表,又看了看自己的小腿,然后沉声道:「快要下班了,我会去看医生的,你去做自己的事情吧。」
「那怎么行!」工读生叫道:「我得和佩佩姐一起去,是我把你弄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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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恕难从婚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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