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过了一会,他们又围住了一只鹿,这一次暮婵走了运,咬紧牙关射出的箭,竟然射中了鹿的大腿,可惜射的太浅,鹿受惊后一跑,那只箭便轻飘飘的掉了,她可惜的一叹气。
这时沈琤发出一箭,直接射穿了鹿的喉咙。他朝她笑道:「这次是同一只了,我说替你报仇,你总会认了罢,还理不理我了?」
她忍住笑,故意道:「还是不理。」
「晚上有鹿肉吃也不理我?行,你别后悔。」沈琤轻笑。
这一次打猎颇丰,不光是沈琤自己的猎物,还有手下将领士兵的成果。众人回到军营后,将猎物洗剥干净或炖或烧美餐了一顿,凡是有点品级的将领都分到了,肉不在多少,关键吃个乐子。
沈琤也是这样想的,打猎在于乐趣,谁也不是奔着填饱肚子去的。所以晚上的时候,他叫士兵在他军帐后面起了一堆篝火,亲自和暮婵烤鹿肉。
秋天的傍晚,夜风微凉,暮婵靠着丈夫怀里避风,眼睛盯着火上烤的鹿,笑着唤了他一声:「琤郎……」
「你不是说不理我么。」他一挑眉。
「什么呀,我在回来的路上就跟你说话了,什么时候不理你了?」她坐正身子,双手托腮哼道:「早知道这样,我干脆一直不理你算了。」
沈琤看着她被篝火映红的脸颊,像涂了一层霞光,不禁情动,俯身在她脸颊上印了一记轻吻:「……我就随口说说,看在我这么喜欢你的份上,你就原谅我吧。」将烤好的鹿肉放在她嘴边:「要不然你看在它的份上,原谅我?」
暮婵被哄的笑了:「你呀你,人家根本没生你的气,结果就自顾自的哄人家开心了。」
「你若是生气了,我哄你,你开心。若是没生气,哄你,你就更加开心,这还不好吗?」
她抿嘴笑,微微点头。她张嘴咬下一小块鹿肉,嚼着品评:「鹿肉还是烤着好吃,炖和炒都没有烤的那股肉香味。」然后递给丈夫:「琤郎,你也吃。」
沈琤正要动嘴,突然发现天空中盘踞着一只鹰隼,久久盘旋着不落,他自语道:「消息来了。」说罢,打了一声口哨,那只鹰隼又盘算了几圈,越飞越低,最后竟然落在了沈琤的胳膊上。
暮婵看的呆了,顾不得手里的鹿肉,盯着这只鹰隼,见它锋利的爪子紧紧抓着沈琤的小臂,不禁咧嘴道:「幸好你的护腕没除,否则被它抓伤了不可。它认识你吗?」
沈琤另一只手抽下鹰隼脚上绑着的纸条,捻开看了眼:「是贯州来的消息。」
「不都是飞鸽传书的么。」
「家书用鸽子还行。重要的事情用鸽子,非得被敌人派出去的老鹰捕获吃了不可。」
这时有护卫闻声过来,手里拿着隼台,沈琤便一抖胳膊,让那鹰隼飞起来落在了隼台上。他则继续低头看信上的消息,暮婵见他嘴角挂着笑容,似乎是好消息。
不一会,他看完了,将信扔进火里,又割了一块肉喂那鹰隼。
暮婵笑问:「琤郎,一打口哨就能将鹰隼唤来吗?」
「你想学?」鹰隼可不是任谁打口哨都能唤来的,不过,他很愿意撩拨下小娇妻。
她对新事物向来有热情:「你肯教吗?」
能和妻子多点事情做,他乐不得答应:「你学不会,别怪我这个老师教的不精就行。」当真教起了妻子如何打口哨,他亮出大拇指和食指:「把它们放进嘴里,舌尖稍微抵住,吹吧。」说罢,打了个响亮的口哨,可见这招行得通。
暮婵照做了,却一点声响都没发出来,倒是鼓着腮帮,让沈琤笑了个够:「学不会就算了,别一会变成松鼠了。」
她不服,她觉得自己挺聪明的,岂能被一个口哨难倒,这一晚上,鹿肉都没怎么吃,就练习怎么吹气打口哨了。
于是第二天一早,她一起床,刚想说话,就苦着脸捂住了腮帮:「琤郎……我酸……」
沈琤憋住笑:「我昨晚上也没让你下嘴上功夫,你酸什么。」见她「怒视」他,赶紧服软的替她揉脸,但一边揉,一边笑。
暮婵嘴巴酸的厉害,气道:「这破玩意我不学了,反正学会了,也招不来鹰隼,它又不是我养大的。」从这以后,好像是真的灰心了。沈琤再没见过她练吹口哨,有的时候,他故意在她面前吹响,她就一扭头:「女儿家不学这个。」
当初学的时候不说女儿家不学这个,学不会了才找台阶下,沈琤心里偷乐。她嘴上那么说,结果还是被沈琤抓住几次在偷偷练习,只是仍旧毫无进展。后来随着临近贯州,沈琤只关注各方面的动向,再没注意过她是否在偷着练习,但看她不再叫嘴巴酸了,有可能是放弃了。
贯州乃是军事要地,当地军民一听说要让城给建庆都不怎么愿意,但是沈琤下令了,只好照办。沈琤进城后,见到的守城的军队有条不紊的整备军队,似乎一个命令就可以出城了。
沈琤见过贯州留守的将领,没有泄露自己的真是打算,只是叫苦说自己也是逼不得已,谁让建庆绑架了他的侄子,让城也是没办法。说得留守将领一个个心灰意冷,垂头丧气,整个城市沉浸在悲痛的气氛中。甚至还有住民不想跟着建庆节度使,全家老小背着包袱投奔亲戚去了。
暮婵不由得回想起了在柘州的时候,当时沈琤攻占了城池,整个人意气风发,哪像现在受制于人,不由得开始埋怨起自己来,都是嵘王府的破烂事拖累了他。
沈琤却很看得开,不止一次的安慰她:「他们本就是冲着我的来,没有我的话,嵘王府也不能被人偷走孩子。」
这丝毫没让暮婵心里舒服,应该说没有沈琤的话,嵘王府别说有孩子了,怕是整府邸的人都不知道在哪里逃命呢。但事情已经出了,自怨自艾也解决不了问题,只能向前看了。
鉴于沈琤有斩杀来使的前科,上次和滦临的娄家人交换人质就来了个借刀杀人,这一次建庆吸取了教训,坚决不踏入贯州一步,另外约定了地点,在贯州和建庆地界之间的河上见面。这地方是双方的分界,这条河本就是一人一半,双方的臣民都在这上面打渔。他们在这河上见面,更加安全。
一来,谁的地界都不是,不用担心吃着饭就被对方设伏给干掉。
二来,远离岸边,双方带领的侍卫有限,大部队在岸上和城池中驻守,这样就不担心引发战争了。
三来,就算在船上被埋伏了,不管在船内死了谁,在岸上的驻军都可以率军攻打下毒手的一方,替主公报仇。
总之,和在河上是最安全的。这个提议是建庆的谢岫安提出来的,沈琤不觉得可笑,既然不怕他敢来见面,怎么还婆婆妈妈那么多要求。
沈琤回信,没问题,就听你的。
秋风萧瑟,河上更冷,大船虽然停泊在岸边不曾开开动,还是吹得暮婵直哆嗦。沈琤从船舱里出来:「你快进去吧,天太冷了。」
暮婵摇头:「我今天一天,我都得陪着你。这是昨晚约好的,你不许反悔。」也不知怎么着,越是临近和建庆见面的日子,越是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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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宠娇娘 下 第四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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