嵘王府的护卫里有人识得郡主,知道她是谁,这也是他们敢跟禁军对着干的原因之一,心里洋洋得意的想,郡主是谁知道吧,要嫁给定北节度使沈琤的,跟我们嵘王府叫板,见到定北节度使,把你们这帮禁军都杀了。
禁军这帮子人不认识安宜郡主,只知道此次护送嵘王世子和嵘王庶出的四子出使,根本没怎么在乎这俩人。
原本好好的在京城待着,不幸被抽调出陪这个世子出使,一路上挨冻受累,连个赏钱也没有,一肚子怨气。
世子脸色十分难看,如果进门发现已经打完了,该死的死光了就好了,可惜这帮人还没开打,于是没好气的问:「究竟怎么回事?」
「世子,他们欺人太甚!」王府护卫的人先告状:「不管我们做什么,都说打扰了他们休息,找茬打人,您看看我头上这个大包,就是他们刚才打的。」
「打你怎么样?你们的人说了什么自己知道,竟敢说我们禁军是丧家之犬,打你是轻的,还要杀你了呐!」
「本来就是,禁军打了败仗,还猖狂什么?哦,你们就会欺负我们,见了定北军就怂了!」
禁军们被说的满面通红,羞耻感瞬间化作了恶意,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好啊,老子就让你们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欺负!」说着,纷纷拔出刀来。
嵘王府的护卫们也是招募来的壮士,一路上忍气吞声受禁军的挤兑,也憋了一肚子气:「非得让你们这群丧家犬清醒清醒!」说着,也亮出刀剑。
不怕事,来战吧。
世子气的嚷道:「都住手!」
嵘王府的人倒是听了,动作停顿了下来,纷纷看向世子,结果禁军的人不受控制,趁此机会,有人上去一刀便捅了一个护卫,见了血。
嵘王府的一看,气红了眼,什么都不管了:「兄弟们,跟他们拼了!」
世子见大事不好,赶紧拉过妹妹护在身后,往后退步,准备藏在佛像身后等事情结束了再出来。
正想叫暮婵先藏进去的时候,就见殿门砰的一声被撞开,源源不断的冲进来一群黑甲的士兵,手执刀剑,逢人即杀。
世子吓的不敢出声,使劲将妹妹往佛像后面塞。这又是哪里来的瘟神,死了死了,皇上你这个昏君,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死也不放过你。
原本要拼个你死我活的禁军和护卫,一看大事不好,来了更凶残的主儿,马上冰释前嫌合成一股阻挡实力,向大殿后部撤去。
此时有人不甘心死的不明不白,大声喊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我等奉皇上之命,护送世子出使定北,你敢杀朝廷使臣,不要命了吗?」
黑甲士兵的将领闻言,示意周围的士兵都住手,疑惑的反问道:「你们是朝廷的人?」
「当然了!你们是谁?」
「我们是定北军斥候与前锋,来迎接嵘王世子,路过此处,见有车马痕迹,进殿来察看,就看到你们兵戎相见,以为是哪里来的溃军,打算将你们就地正法,没想到竟然是……朝廷的人马?」
可谓丢人丢到塞外了,禁军和嵘王府护卫们老脸一红,都不想承认内讧的事情。
「既然你们是朝廷的人马,那么世子在哪里?」定北军将领担心的问,就怕这帮家伙搞了哗变,世子已经罹难了。
「这……这里!」世子从佛像后面走出来,瞪向禁军和自己府上的护卫:「还不快把刀剑都收起来!」
众人看了看世子,又看了看定北军,后者的威慑更大一点,悻悻的将刀剑都收了起来,至于在械斗中受伤的,赶紧抬了下去交给慈悲的和尚们医治。
这时定北军将领见从佛像后面又走出一个做男子打扮的人来,便问道:「世子,这是何人?」
「是我四弟。」
定北军将领微微点头,表面上认了这个说辞,但一转身就告诉回去通报的斥候道:「告诉大人,世子身边有个随行的四公子,甚是可疑。」自从和朝廷闹掰了,定北军对从南边来的人都打着十二分的清醒。
「是。属下会如实通禀。」
天很快黑了下来,暮婵洗漱后,只穿中衣钻进被子里,待了一会觉得冷,便将被子裹在身上,滚成一个卷,可这样暖和是暖和了,却不自在。便对丫鬟们道:「你们谁去再给我找一床被子来?」
「奴婢这床给您,行李搁在旁边的禅房了,奴婢们再去取一床来盖。」烟露叫上碧香,点好蜡烛放在桌上,然后提着灯笼去拿被子。
烟露一开门,就纳闷的道:「前殿又亮通通的,是不是又要闹事了?」
暮婵自言自语:「有定北军在,他们就老实了,能闹是什么事。」
烟露和碧香着实走了一会不见回来,暮婵心说这两人去做什么了,居然用了这么久。
没人吹蜡烛睡不着,可天气实在冷,她懒得下地,干脆用被子蒙上头,人为制造黑暗,酝酿睡意。
过了一会,听到门有响动,她知道她们回来了,便道:「把蜡烛吹灭了。」
「还没成亲呢,干什么着急熄灭灯珠?」
暮婵一怔,怀疑自己听错了,怎么是沈琤的声音?呆了呆,偷偷从被子的缝隙向外看,果然看到他站在床前,正在解斗篷。
沈琤一听斥候说见到一个自称嵘王府四公子的柔弱少年,便怀疑是暮婵,毕竟皇帝没必要既派世子,又派一个无关紧要的四公子。那个所谓的四公子必然很重要,是谁,一目了然了。
于是一刻不敢耽搁,顾不得风雪,快马加鞭奔驰到了这里。
暮婵从被子里钻出来,乌溜溜的眼睛在烛光下流转,酿出晶莹的泪光来,也顾不得冷了,光脚跳下地,扑到了他怀里。
沈琤的一身的凉气,她也抱着不放手:「你、你怎么来了?」
他顶风冒雪的受得罪在这一刻都不算什么了,他就势抱住她,将她打横抱起,低头在她脸颊上印下一吻:「来看看我娘子胖没胖?」手上掂了掂:「嗯……这样量不出来,不如你坐在我腿上,我找找感觉,好好量一量。」
暮婵眼前浮现出上次分别的画面,她那么大胆,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觉得下次见面便是洞房花烛了,哪成想这又见面了,颇有些不好意思,嘴上却道:「好啊,你先把我放下来,然后坐到床上去。」
沈琤忙点头,乐不得将她搁在床上,坐下后,拍拍自己腿:「过来吧。」但一转身,就见她迅速的钻进被子里,将被子往身上一裹,口中道:「好冷好冷。」
他有时候怀疑自己是不是傻,她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他又好气又好笑,扑过去抱住她:「这样还冷不冷了?」
暮婵裹着被子不假,但他搂着她,两人的脸近在咫尺,气息纠缠,她突然腾地从身体里窜起一股热火,直烧到脸上。
她觉得这个姿势似乎不大对劲,虽然隔着被子,但似乎非常危险。
而这时,他的脸却越靠越近,她脑子里又开始乱成一片了,他要吻过来了,要不要反抗?反抗的话,似乎没必要,又不是第一次接吻,不反抗的话,就怕他得寸进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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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宠娇娘 上 第四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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