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沈琤喜出望外,激动之余便想拥美人入怀,脚下迈出一步,胳膊也抬起来了,似乎才将理智找回来,讪讪的停止了动作。
暮婵一见,低头皱眉的想,不行啊,这大庭广众之下,自己说这么一句轻飘飘的话,他都这德行。
晚上约他单独见面,说些更刺激的话,还不得吃了自己。
不行,不行!
可耳边又飘来了世子妃的那几句话,暮婵的眉头不觉锁的更紧,从没这么纠结过。
嵘王听到女儿竟然在拐弯抹角的暗示思念沈琤,又气又急,心想女儿还是单纯,真以为有了婚约就要夫唱妇随。
这可不行,这门婚事以后一定要毁的,不能让自己的掌上明珠就这么陷进去。
「暮婵啊,你到父王这里来。」
暮婵瞧了沈琤一眼,低着头与他擦肩而过,来到父亲身边站好。
嵘王绷着脸道:「你们虽说有婚约了,但为人不可孟浪。这样吧,一会吃饭,暮婵就别挨着你坐了。」心中暗暗得意,自己真是机智,见招拆招。
冷静冷静,这是你岳父,不可以动粗,吸取前世的教训。沈琤抿了唇,决定以退为进,叹道:「是我的错,全因太过思念暮婵。我的确应该学会适应相思之苦,前路漫漫,不知还有多少个像这样刀割般的日子。」
暮婵听了,不免又动了恻隐之心,站到父亲身后,身处他视线的死角。她看向沈琤,用口型无声的说道:「亥时,水榭。」重复了两遍,他若是能听懂就听懂吧,听不懂也不能怪她。
沈琤一开始并没有破解出来是什么意思,直到自己低头模仿她的嘴型念叨了两遍,才欣喜的抬头,正想和暮婵来个眼神交流,才发现她将头扭到一旁去了。
不过没关系,沈琤知道她是害羞了,他清了清嗓子道:「王爷,我晚上还要巡营,咱们早些用膳吧。」
嵘王自然是求之不得,巴不得沈琤赶紧走人:「本王这就传人布菜!」
这时王妃和世子也到了,沈琤依次拜礼,争取将自己阵营的两个人抓牢。
王妃对沈琤是满意的,笑道:「女婿何必多礼呢。」
世子对他没什么感觉,只客气的道:「都自家人,以后就不必拘礼了。」
嵘王见自己这边式微,马上嚷道:「来人——传菜——」
席间推杯换盏,嵘王起先想猛给女婿灌酒,让他出丑,但沈琤说道:「不宜多饮,怕明天耽误行军。」这可戳到嵘王的怕处了,万一明天不能拔营可就糟了,便不给女婿喝酒了,只求他毫无障碍的按时启程。
王妃见女儿一直不说话,反倒有几分担心,劝她道:「他明天就要走了,你说两句吧,祝他旗开得胜。」
暮婵便斟酒一杯,举起敬他:「希望你能克敌制胜,出手得卢。」
沈琤哪有不喝的道理,正准备乐呵呵的接过酒杯,就见嵘王站起来将女儿手中的酒杯夺下:「他不能喝酒的!女婿,这杯酒岳父代你喝了!」说罢,真的一饮而尽。
王妃白了他一眼,无奈的叹气。
沈琤紧咬牙关,尽量平和的道:「多谢岳父大人了。也对,此时不该贪杯,待到洞房花烛夜,再喝不迟,您说是不是?」
嵘王被这句话戳心窝,便酸溜溜的回道:「俗话说成家立业,我却不这么看,应该先立业,再成家!你能攻下京城,还愁没有酒喝么。」
暮婵怕他生气,笑着解围:「父王这是激将法,你可要理解他的一片苦心,不要误会。」
「理解,当然理解,我全听娘子的。」沈琤说完,见桌上除了嵘王被「娘子」这称呼气的吹胡子瞪眼,其他人包括暮婵都什么太大反应,刚才的怒火也就烟消云散了。
用过饭,嵘王一副为他好的口气,让他赶紧回去好好休息,不要耽误大事,实则是下了逐客令。
沈琤还等着赴约呢,他不驱赶,也会走的,于是假装告辞离去。
骑马才行出胡同,转身就杀了回来,翻墙进了院子。
里里外外的看守全是他的人,见是节度使大人,自然不敢作声,他就大摇大摆的走到水榭旁,等着暮婵出现。
他来的着实在早,没等到暮婵,却看到嵘王往这边来了,赶紧找了个阴影处躲藏,就见嵘王背着手站在水榭的栏杆前,恼声的骂道:「当本王没听到吗?还娘子?给他的脸!老婆子和傻儿子竟连个反应也没有,真是不知道在想什么!」
站了一会,突然以非常惆怅的语气道:「……昔闻洞庭水,今上岳阳楼。吴楚东南坼,乾坤日夜浮。亲朋无一字,老病有孤舟。戎马关山北,凭轩涕泗流……唉……杜子美的诗真是切合本王的心境……」
沈琤心说,你也知道戎马关山北啊,你就会念诗涕泗流,平定战乱还不是得我们定北军来。就这样,还不想把女儿嫁给我。
「你在这儿做什么?」是王妃,伴随着她的脚步声的是她越来越大的声音:「让我好找!别忧国忧民了,快回去睡觉。」
「没心思安睡。皇上逃去了蜀地,就算能收复京城,迎他回来,一个出逃的帝王,君威还能剩多少呢?」
沈琤无力的想,你就不能明天晚上再忧国忧民么。
王妃没好气的道:「这花园里不时有节度使安排的卫兵巡视,他们还不怎么认识你,小心黑灯瞎火的把你当刺客抓起来。来,和我走!」
嵘王一听,缩了缩脖子,哼道:「反正夜也凉了。」这才和王妃并肩离去。
沈琤撇撇嘴,步到水榭,等着暮婵如约而至。
过了一会,有巡兵路过,他要了盏灯笼,并吩咐他们看到往这边溜达的人员除了郡主之外,一个不许放过来。
话说暮婵一路左躲右闪的过来,小心翼翼的就怕人发现,突然见沈琤明目张胆的打着一个灯笼,不禁大惊失色:「快弄灭,别被人看到。」
「你来可不是让我吹灯笼的吧。不过,你既然吩咐了,我照办就是了。」沈琤熄灭了灯笼,笑道:「月色这么好,倒也不用照明了。」
一轮清月倒影在柔软的水波中,清凉凉的月光洒满了水面,她的倩影也倒映在其中,更显得月光美不胜收。
暮婵心里有些发慌,但来都来了,总不能再走:「我父王今天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毕竟遭遇这么大变故,他的脾气变了许多,他以前是个很温和的人。」
沈琤无所谓的道:「我把他掌上明珠抢跑了,他恨我是应该的。」转而想起了什么,失望的道:「怎么,你晚上把我约出来就是替你父王解释的?」
「也不全是……」
沈琤仿佛浇灌了的枯草,心中立即蓬勃的长出七八个坏心思:「哦?那是什么,你不如坐下慢慢说。」没成想,暮婵竟真的听了他的话,不仅坐下来,还与他同坐在一个石条凳上,虽然两人中间还有距离,但他只要展臂就能将人搂进怀中。
冷静,明天就离开了,兽性毕露惹她伤心的话,连个补救的机会都没有,不能太冲动,他按兵不动,面色如常的道:「……你不管说什么,我都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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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宠娇娘 上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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