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件披风盖她身上,还把后面的兜帽往她头上一扣,拉着就往外走,也不让她自己骑马,竟与她合骑一匹。可惜她那新做好的骑射服,都没有在京都街头亮相,还有她的脸,被披风裹得严严实实的,路人光知是楚王爷出门,要看王妃,那是一点儿没见着。
马蹄声踏踏,他带着她疾驰而去。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京都郊外,她这时才能把脸露出来。
他把马缰交予她,给她手上戴上皮套:「成天嚷嚷要出来,现在好好骑吧。」说着搂住她的腰,把脑袋搁在她肩膀,一副要享受的样子。
她嘟囔:「我原是自己一个人骑得,你非得厚脸皮。」
「就厚了,快点儿,不然天黑赶不到玉泉。」
她哼了哼,拉紧了缰绳,一夹马肚,那马儿熟悉她的指令,立时又像一支羽箭疾飞了出去,天大地大,两个人很快就变成了一个黑点儿消失在远处,竹苓跟丁香两个坐着车,与一些随从远远拉在后面,唯有护卫还紧紧跟着。
在天黑之前,他们还是到了玉泉,在客栈住过一晚后,二人大早上起来,她惦念着骑马,一人一骑在附近草原上玩疯了,骑得大汗淋漓,他坐在不远处瞧着,想起一事,叮嘱马毅:「回头叫姜左把找到的人带回来。」
两年前去找的,现在才用上,马毅连忙答应,又轻声道:「四王爷最近有异动,属下虽然盯着,却不知他何时会动手。」
「等明年罢。」他淡淡道,「四哥虽然不要命,可还不至于真的想死呢,哪里不会好好筹谋?」
他当然记得司徒渊死的那天,是什么日子,大抵也是大差不差,两辈子同一个人,一言一行是不会有太大变化的,所以司徒熠仍不会参与此事,就是韦氏那里,假使他救司徒渊一命,不知将来,命运可会发生变化?对这一点,他多少有些忌惮。
思忖间,裴玉娇纵马过来,从马背上跳下来,扑入他怀里,叫道:「这回总算骑得畅快了,王爷你怎么不一起骑呢?」
他笑道:「我在火兵营那会儿训练骑马,你当我是玩的?」
男儿天天在外奔波,可不像她存有那样大的憧憬,而且他早就过了玩乐的年纪,虽然他还挺年轻的。司徒修自嘲一笑,拉她起来:「不过你邀请,本王便陪你一趟,怎么样,咱们比一比,你要输了,得答应本王一件事。」
裴玉娇听说要赛马,兴致盎然,忙道:「好,什么事?」
他低声在她耳边道一句,她脸腾地红了,猛地捶向他胸口,咬牙道:「你怎么这么坏!这儿,这儿什么地方……」
他捉住她的手,揶揄道:「是怕赢不了?」
男人竟露出调皮的神色,挑衅她。
她抽出手哼一声,翻身上马,面色少有的凝重,骑马是她难得的强项,便是父亲都夸赞的,与司徒修比试,她自己很有些兴奋,如今他不要脸的还加了赌注,她的好胜心也更强了,比就比。
看她还真答应,坐在马背上昂首挺胸,颇有几分乃父的风范,司徒修笑起来,把手指放在唇间吹了个口哨,远处一匹正闲着摇尾巴的白色骏马立时四蹄翻飞的跑来。
他一跃而上,指着远处林子道:「谁先到谁赢。」
「好。」裴玉娇与马毅道,「你来发令。」
她手握紧了缰绳。
马毅一声令下,座下宝马直冲而去,竟比司徒修的马儿还快了半头。她心头暗喜,低声与马儿道:「赢了你要吃什么都行,每天让你在后院跑十圈玩,怎么样,快些,再快些。」
嘴里念念有词,声音虽不大,可司徒修就在她身后,闻言忍俊不禁,手不由松了松,只是短瞬间,她又拉开了一段距离。
他全力追击。
她人马合一,身子微微伏底了,用身体与马儿沟通,告诉它怎么跑,怎么选择更近的路线,怎么避开脚下不平坦的地方。
两匹马儿一前一后,最后竟是裴玉娇抢先到达,她起先不敢相信,回头看到司徒修,他认输的样子,才大声欢呼起来,叫道:「我赢了,我赢了你呢!」
在她心里,实在司徒修是太过优秀的人,没料到她真也有能胜过他的时候,看她得了头筹似的,好似学子们中榜。他驱马过去,把她抱在自己马背上,笑道:「是啊,你赢了,高兴吗?」
她用力点头,笑容满面,却不曾想他多少年马上功夫,胯下也是宝马,要输还不容易,那是故意的,只为博美人一笑,但该索取的一样不少,他轻喝声,马儿顺着林子竟缓步行了进去。
也不知多久二人才出来,他神清气爽,她羞恼不堪,说什么输输赢赢,原来男人说话都不算数。输了说该的,赢了竟要她安慰他,她头都抬不起来,可瞧着那马鞍,又想起刚才的事情,挪到自己马上骑了跑了。
二人玩了一日回到京都,刚走入王府大门,有随从小声与司徒修道:「怀王今儿又入宫了。」
他眉梢一扬。
当日诱着司徒璟去怀香阁,便想看看到底会是什么结果,如今大抵该能知道了,他这五哥会怎么做呢?从此与许婕妤同心同意,还是……
他眸色微沉,径直朝里屋走了去。
天空不作美,到得傍晚竟下起雨来,司徒璟这段时间备受折磨,也不知为何,总想起那个馨儿,尤其是坐在书房里,有回竟没脸没皮的自渎了一回。他心头惶恐,可又控制不住,今日甚至都没个正当借口便入了宫,直奔怀香阁而去。
馨儿见到他突然出现,惊得脸色突变,掩面转过身去道:「王爷,还请您走,奴婢这儿不是您该来的。」
他却盯着她看,在白日里,她也不是美得那么惊人,可自己怎么就鬼使神差的偏偏想着她?好似还越来越严重,鼻尖此时又闻到一阵香味,淡淡的沁人心脾,直把他勾得浑身难受,猛地上去一把将她抱住,逼问道:「你老实说,你是不是给我下蛊了?」
自问他对袁妙惠的感情不假,他实在不相信自己会是这样一个人。
馨儿浑身发抖,却不肯吐一个字。
离得近,心头欲火更胜,他忍不住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喃喃道:「难道不是?可不是,又怎么会,你我素昧平生。」
宫人见状忙不及的去禀告,许婕妤大惊,也不顾下着雨,穿着绣花鞋就走了出去,等来到怀香阁,脚底已经积了水,冒出一股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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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娇儿 卷三 第62章[0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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