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到路口,她突然回身瞧了他一眼。
他仍立在那里,只是与夜色融为了一体,唯有那身锦袍像冬日里的雪。
到底是不是认错人,裴玉娇一脑袋浆糊,马毅是司徒修一直惯用的人,他在,那肯定是司徒修,可怎么……她摇摇头,实在不知道司徒修怎么会变成这样,还是他没娶自己之前就是这样的?
她疾步而去。
裴应鸿此时仍在找她,心急如焚,甚至不敢去告诉别人,他知道,裴玉娇在府中的地位,太夫人疼她,裴臻怜她,裴玉英更不用说,他怎么敢?只怕自己被重罚,幸好这时候,听到后面一声轻唤:「大哥,我在这儿呢!」
他转过头,看到裴玉娇。
如获至宝一样,他扑上去,一把握住她的手:「你再不要乱走了!」
简直把他吓死。
裴玉娇道歉道:「大哥,对不住,是我不对。」
「算了。」找到人比什么都重要,裴应鸿紧了紧手,「这回我不放开你,你这傻瓜,定是瞧见什么好玩的,是不是?到底还要不要去见周绎了?」
「见,见。」裴玉娇一叠声的道。
裴应鸿带着她来到怀香楼。
周绎的随从看见,悄声问:「裴大公子怎么来了,小人去给您通报一声。」
「不,不是我,你去跟你们大公子说,我堂妹要见他,就在楼下等着。」
随从奇怪,但也答应一声上楼去了。
过了会儿,周绎出来。
三人走到街边。
「周哥哥,你怎么一直没动静?」裴玉娇询问道,「这都过完年了!」
裴应鸿负手站在不远处。
周绎看着裴玉娇:「是玉英叫你来的?」
「不,妹妹她不知道,我……」
周绎冷笑起来,她冤枉他,扇了他一记耳光,过去这么多天,竟然连个道歉都不说,难道还要他去求她不成?
裴玉娇不明白他为何这样笑,只想起自己来此意图,轻声道:「周哥哥,周夫人是不是仍不肯?」
想起母亲冷硬的态度,周绎也不是没劝过,然而他一个小辈能怎么办,父亲都听母亲的,要他娶许黛眉,他能拗得过父母吗?偏在这种时候,裴玉英一点不支持他,他又何必再做挣扎!
周绎冷冷道:「我做不得主,既然玉英不信我,便嫁别人罢。」他转身就走。
只觉头上被雷打了一下,裴玉娇慢慢转过身看着裴应鸿道:「大哥,他刚才说什么……」
裴应鸿叹口气,看来周家是一门心思要跟许家结亲了,可怜他这傻堂妹还想着挽回,他摸摸她的脑袋:「玉娇,你别伤心,既然周家无意,咱们家也没必要纠缠,想二堂妹这般出众,还怕没有好夫婿吗?周绎,他也是个无情无义的,我算看错他了。」
裴玉娇虽然知道这事儿难办,可没想到周绎是这种态度,亏得她还信任他,以为他会为妹妹费尽心力,想起裴玉英为他流的眼泪,她忍不住哭了。
可哭着哭着,她想起太夫人说的话,祖母真是有远见,比谁都聪明,「柳暗花明又一村」,妹妹这样漂亮,聪明,能干,他周绎还配不上!
她一抹眼睛:「大哥,妹妹肯定能嫁个好人家的。」
「嗯,咱们回去吧。」
两人手牵手回了八宝楼。
少不得又被裴玉英责备两句:「街上人多,万一遇到歹人,幸好没事儿。」
裴应鸿咳嗽一声:「是我不对,下回定然不敢带玉娇随便出去。」
裴玉娇拉拉妹妹袖子,轻声道:「是我求着大哥的,他本来也不肯。」
裴玉英这才作罢。
倒是裴玉画又把裴应鸿说了一顿,不带她去玩。
几个年轻人又看了半个时辰的花灯才回侯府。
早上,竹苓到处找胖鱼坠子,急得团团转,因这玉坠是裴玉娇从小儿戴着的,也是裴臻送得礼物,十分珍贵,突然就不见了,她能不着急?
泽兰皱眉道:「昨日我记得戴着的。」
裴玉娇实在不好瞒了:「去跟大哥玩时掉了,你们莫再找。」
泽兰奇怪的瞅她一眼,要真掉了,依自家姑娘的脾性,早哭天哭地的要她们帮着找了,居然那么镇定,那是她最喜欢的东西啊。
竹苓也担心:「姑娘伤心吗?」
裴玉娇心想,反正五十两银子能换回来的,不伤心,就是气得牙痒痒。
一个签文居然要这么多银子,还有没有天理了!
说起银子,裴玉娇叫竹苓把放钱的铜匣子打开来。
她数了数,才发现自己竟不怎么有钱。
只有两百多两,可她每个月就有十五两月例呢,一年的话,她算了算,得有一百几十两,还别说长辈还总赏下来。
「我钱去哪儿了?」她问竹苓。
竹苓道:「赏人了,买东西了。」
她领她去看,院子里一个库房堆满了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儿,光是灯笼都有十几盏,一排十二个玉娃娃,竹子编的小风车,玛瑙的小水壶,翡翠西瓜,琳琅满目,她想起来,她是喜欢买东西,见着好看的就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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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娇儿 卷一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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