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因为想救他,便扯谎欺骗姊姊,你甭担心,不会要了他的命,只是让他付出数年修为作代价,品尝欲仙欲死的销魂,呵呵呵……」女人继续往他身上磨蹭,纤指滑过他鼻梁、嘴唇、下颏,直至喉结。
付出数年作代价的人,恐怕不是他,而是不断不断不断在他身上翻滚,沾染霉息的你哦……福佑不知该不该同她说实情,都有些同情她了。
不过女人的手指看了很碍眼,正在梅无尽锁骨处画圈圈。福佑不自觉皱眉,盯着那柔荑瞧了许久,有股冲动,想把它拍去。
而她,也确实迈步上前,动手拨开葱白美指。
「怎么了?还是想妨碍我?」女人眼眸充血,逐渐转为深红色,脸蛋虽挂起艳笑,同时,狠狞袭上眉宇,被福佑拨开的手指,发了锐利长甲。
轻笑问出那句话,利爪朝福佑耙下,毫不给人反应机会。
福佑小腿肚突然一抽痛,她弯身去按,误打误撞避开了爪击,再抬头,女人艳容不再,恢复为狰狞狐貌,另一手爪子唰地又挥来。
福佑半点武功都不懂,眼前又是只修炼狐精,她开始后悔为了梅无尽,居然惹祸上身,刚应该要立马关门走人,让他被狐精吸些气息便罢,反正他是神,不至于出事……
现下自己小命难保,实在亏大了。
小腿肚又是一痛,福佑跑不了,脚拐了一下,身子跌坐圆凳,头顶上方三寸呼啸过一阵风,打散她的发髻,是狐女的爪子攻势。
「哎呀!可恶!」爪子挥太猛,直接穿透墙壁,一时竟抽不回来,狐女使劲挣扎。
福佑乘隙要逃,可还是挂念床上的梅无尽。
虽然动过抛下他,自个儿快逃的狼心狗肺忖思,真到了这当下,又不忍丢他惨遭蹂躏,贝齿一咬,奔向他去。
「师尊!师尊!」叫也没反应,动手拍脸也拍不醒,是猪给附身了吗?睡成这德性!
若抛下他,独自快逃还有一丝机会能逃成……脑子中,明明这般想,身体却不听使唤,动手要去驮负他,将他往背上扯。
她人小,扛不动颀高的他,拖也拖不下床,喘吁吁一试再试。
啪。
狐女成功脱困,只是断了几截利爪,她伸舌舔指,爪子重新长齐,狐女手指故作挪动,艳红色爪子发出摩擦声,音若刀剑交击,听来毛骨悚然。
「……姊姊,这样吧,人,我给你留下,我顺道去厨房,替你生火煮饭,我想你等会儿忙完,应该会很饿,你觉得……这样好吗?」师尊抱歉,在你的清白与徒儿的小命之间,徒儿只能选择后者,你就……捐躯吧。
狐女咧嘴,口里狐牙颗颗雪白锐利,闪动森冷光芒:「小娃儿不用忙,吃完你,我再吃他,姊姊就不饿了。」
吃她,是撕皮扯肉的真实「吃」;吃他,则是销魂云雨的「吃」,如此一来,胃也饱了,灵气也饱了,一举两得。
「我是泥捏的,没有肉香味,不好吃的。」福佑摇晃着脑袋。
「哦?你是泥娃娃?这有趣,姊姊还没遇过泥人精,是不是把你打碎了,和入水里,你就会化掉?让姊姊开开眼界可好?」狐女问得好甜美,话却是狠的。
白痴才会说好!
但就算她说「不好」,狐女会放过她吗?!她没这么天真单蠢!
「姊姊先卸你一只手臂试试,泥人会流血吗?会痛吗?来来,手伸过来,姊姊很麻利的——」狐女模样与嗓音全然不搭嘎,前者兽般凶悍,声音若似哄人轻柔。
福佑动也不能动,只能看她步步进匕,身后狐尾愉悦晃荡。
狐女状似友好,牵起福佑的右手,狐眸红似血月,杀意一闪,便要扯断掌间那只细瘦膀子——
福佑遗言只来得及想完一句——师尊,你是猪!——完毕。
她猛然闭眸,不忍看手臂离她而去的可怕景况,也在等待断臂的剧痛来袭。
「呀——」
叫声何其凄厉,几乎要贯穿耳膜,究竟是多撕心裂肺的疼痛,才失控至此……可是,实际上,没那么痛呀,咦?不,不是没那么痛,而是根本不痛。
那惨叫声,仍在持续,福佑很确定,自己正咬紧下唇,并未张口。
「徒儿真伤为师的心,居然动了坏心思,要抛弃师尊自个儿逃,不仅要师尊捐躯,还在心里骂师尊是猪……亏师尊为救爱徒,连那种小狐妖都欺负下去了,有违师尊为神之道。」
驮在她背后的那人,沉沉低笑,不急于从她身上挪开,依旧懒懒挂着,泰半重量赖给她支撑,轻抵她耳后说话。
福佑这才张眸,看清眼前状况。
方才气焰嚣张的狐女,右手臂正熊熊燃烧,任凭她如何扑打、如何满地翻滚,火也熄灭不了,烧得她疼痛难耐,狐毛传来焦味,和着难闻的气味,屋子烟雾弥漫,呛得人直想捂鼻咳嗽。
「你不知道在屋里烧东西……很呛吗?」咳咳咳,福佑忍不住埋怨,而且窗户还是关的,味道更散不去。
「也是,屋里会留着一股烟臭味,还是在外头合适。」梅无尽挂在她颈间的右掌一拂,狐女撞破木门,被狠狠甩飞出去,滚落廊下。
「你几时醒的?」福佑侧过脸去睐他,不信刚刚动静那么大,他真的一点都没听见,她怀疑有人故意装睡,要给徒儿一个试炼。
「为师没睡呀。」梅无尽笑容可掬,坦然承认。
他若睡了,她岂有小命活到狐女第一次挥爪之际,更别提第二次、第三次……
「那你为何不早些阻止她?被画圈圈画得这么开心,是不是呀?!」她有些气恼。
「是挺开心的。」不过,与狐女在他身上又磨又蹭又压又挤无关,而是某人明知自己能逃,却硬要跑回来背他,这股傻劲,令他有些感动呢。
福佑气呼呼拨开他的手,推开他,委屈自己方才小命险些没了,赌气不让他贴靠着背。
这么爱贴,不会去贴狐女吗?!人家又香又软又柔嫩呢!哼!
外头还烧得正旺,凄厉哀号,听了福佑有些不忍,尤其狐女恢复成狐,身形似犬般大小,见小动物痛苦,恻隐之心哪能不动。
「这样教训足够了,饶了她吧。」
「她刚想杀你。」居然还想替人求情。
「反正没杀成。」
「还想睡我。」
「没睡成呀。」她耸耸肩,一副没啥大不了的神色。
「……」等睡成了,换他要咬绢子哀悼清白了耶。「该让不长眼的妖物,好好记清楚,这是谁的地盘,招惹上什么角色。」梅无尽这几句,自是说给屋外狐女听。
这一把天火烧下去,不单皮肉之痛,就连修为,起码烧毁一百年,要她重头练起。
他眉目冰冷,全然无情,看着火焚狐精,亦无半分怜悯,她第一次看见这样的梅无尽。
可他转向她时,眼里乍闪的冷滇,又仿佛雪融一般,什么也瞧不着,只有要找她算算帐的恶劣笑意。
「爱徒,暂且不管她,你该给为师一个交代,那句『人,我给你留下,我顺道去厨房,替你生火煮饭,我想你等会儿忙完,应该会很饿』……可是真心话?」
「……缓兵之计。」
「哦,缓兵之计呀,爱徒真不错,连这般高深的兵法也悟了。」他抚颚低笑:「那么,『师尊抱歉,在你的清白与徒儿小命之间,徒儿只能选择后者,你就……捐躯吧』,又是何意?」
「……愉听别人心底话,是没有道义的行为。」
「你居然不是先反省自己的弃师行为。」真该打屁屁!
「我是在保护师尊您最宝贝的爱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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霉神与福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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