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子点点头,犹豫了很久才开口:
「见过了,是她给了我钱,叫我先住客栈,可我心里想着七七,所以还是来了……你别赶我走」
萝涩无奈一笑,轻叱了一嘴儿:
「哪个有胆气赶你走,还不被七七拆了老骨头,明个她若能见着你,也省得来折磨我了」
听了萝涩这话,升子一下子就开心起来了,他咧嘴露出了牙齿,叫夜色衬着,更有几分傻气。
「走吧,才三月的天儿,这般跳塘子里去,让冷风一吹,也不怕受了风寒?」
「我没跳塘子!」
升子很认真的摇了摇头,但见萝涩和梁叔夜一脸疑惑的表情,他又添了一句:
「但是我捉到了跳池子的人,喏,就在那儿!」
萝涩当即顺着他所指看去——
见隐在暗处,有个女人被捆成了严实的麻花,不断在荷塘边上挣扎,她见梁叔夜发现了自己,不断呜呜的发出叫声。
梁叔夜阔步上前,拎了人起来,见她穿着一身藕色的衣裙,做府中丫鬟的打扮。
他伸手扯下了她脸上的遮布,一见人脸上的容貌,拧眉问道:
「小环?」
萝涩后来知道,这个小环,一直伺候在西厢,是给梁叔夜端茶送水的丫鬟。
那日清晨,梁夫人闯进西厢,把萝涩从床底揪出来的时候,她是本是进屋来送洗脸水的,余光处瞄见了床下之人,便在窗户外偷听。
这一听,便叫她发现了梁叔夜狂疾蛊毒,已被一个厨娘的血治好的隐秘。
本想今晚再确认一下,就回去禀告嘉元长公主的,岂料才跳入荷塘逃之夭夭,就被一个身形健硕的男人逮了正着,五花大绑的捆了起来。
进了梁家的审问的密室,丝毫不比东厂炼狱差,她挨了不到几鞭子,就松口讨饶了。
梁夫人将底细一一盘问后,擦干净手心处沾到了的血,走出密室。
对上梁叔夜和萝涩的目光,她淡淡道了一句:
「人不能杀,还得完好的放回去,只是我们不能被动了!死了一个小环,在暗处不知还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不连根拔了,她终究藏不了多久,连你梁叔夜也会成了嘉元的目标」
「娘,你想将计就计?」
梁叔夜护萝涩心切,若有一劳永逸的法子,自然愿意尝试。
萝涩在一边闷声不说话,她在梁夫人眼中,就是一个农村妇人,碰上这生死攸关的事儿,应当吓得浑身发抖,若还能发表高见,那才叫有了鬼呢。
梁夫人扫了一眼萝涩,揣着心事,不紧不慢道:
「小环的把柄,我可以找,嘉元给她的金银,我可以照三倍给她,她那里不是问题——只是赴计顶替之人,该如何抉择?」
「这顶替之人,九死一生,嘉元如何会放过?」
梁叔夜手里的人命数之不尽,可那是在战场上,现下平稳安晏,叫他送无辜之人去赴死,说实话,他很难说服自己办到。
「这才是难事,得找一个嘉元必定不会痛下杀手的人,去顶替升子娘子」
梁夫人像是说给梁叔夜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正当踯躅之间,外头有奴才通禀:
「夫人,城南小公主来了!」
「……」
梁夫人眸中寒光一闪,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淡然道:
「好,茶厅有请,叔夜,你跟着来!」
梁叔夜心里门清,这顶包的事儿,让她去干是最稳妥的——
嘉元再怎么冷血无情,便是碍于皇帝的面儿上,也会对小公主手下留情。
他转身对上萝涩的目光,梁叔夜用‘示意放心’的眼神回馈她,然后点了点头,跟着梁夫人往茶厅去了。
茶厅。
丫鬟们跪了一地,茶盏碎在地上,摔得稀碎。
梁夫人雍容而来,登着脚踏,敛裙落座在主位上,梁叔夜则在门外等着,竖耳听里头的声响。
「这是怎么了?这么晚了公主凤仪鸾驾至梁府,就是为了支使下人发脾气的么?」
小公主一身杏花宫裙,娇嫩似花儿,她颐指气使的点了点跪在地上的丫鬟,怒声呵斥道:
「是这帮子丫头犯懒,给我递了去年的陈茶——现儿都什么时候了?明前茶是早有了的!莫说宫里,就是寻常人家也喝的上,她却拿陈茶糊弄我,真当该死!」
丫鬟吓得浑身哆嗦,埋着头,只会上奴婢该死。
梁夫人摆了摆手,不紧不慢道:
「公主要怪就怪我吧,老太君新丧,府中一应开销从俭,菜不滴油,衣不裁匹,喝陈茶最是正常不过了」
小公主愣愣听着这话,试探问了一句:
「那,那驸马也这般么?他最讲究吃喝用度,哪里受得了?」
梁夫人嗤笑一声:「他为祧孝之孙,更应如此!公主若是来吃茶的,那便请回吧!」
小公主蹭得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气鼓鼓道:
「我是来见驸马的,你为何频频阻止,是不是……是不是他有别的女人了,所以不待见我?」
「夫妻见疑的事儿,还需我来提醒公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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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野小厨娘 卷四 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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