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着自己能跑的,到那个树下列队,我数三声后,跑去夫人的屋子,把他给我扛过来,我等着你们,前二十个有肉吃,听明白了?」
众人嬉笑歪倒,大声应了句「听到啦」纷纷跑去树下抢占有利起跑的地形,你推我攘好不热闹。
「预备——三、二、一、跑!」
萝涩伸着手臂,手刀高举,跑字一出口,猛地将手臂挥下,衣袍待风嗖得一声响。
小个子有抢跑意识,反射弧也比高个子短点,蹿得十分利落,摆开两臂撒开脚丫子,嫌弃一阵尘灰,朝着梁叔夜暂住的地方冲去。
六七十人的队伍就跟蝗虫过境一般,扬沙踩尘,隆隆一阵卷风般飞驰而过。
萝涩手负后背,垂着头嘴角噙着笑,迈着后脚跟着地的悠闲步子,显得十分惬怀。
「大当家,那我们干啥?」
剩下的还有百来人,正瞪着乌溜溜的眼眸,一瞬不转的盯着萝涩。
「急什么?等他们回来了再说,你们先松快松快身体,舒活舒活筋骨,再互看两生厌一下,一会儿可是要肉搏见真章的」
萝涩伸出一根手指头,挠了挠鬓发角,心中纳罕:怎么还不会回来,跑那么慢?
「来了!」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萝涩立即仰脖子望去,见不远处隐隐有土尘扬起,为首的有六个人——等一下,他们抬着什么?
床?!
再意识到那是什么玩意儿后,萝涩汗如瀑布倒挂,黑线三条。
她说把梁叔夜扛过来,谁让他们拆床了?
这是什么水平线上的理解力,怪不得杀敌不成,全落草为寇了!萝涩不禁扶额感叹:幸好是落草为寇了……
「咯噔」床脚落地,萝涩看着梁叔夜一张臭脸,尴尬笑笑,走近了一步,温柔的唤了声:
「娘子睡着可好?」
梁叔夜虽摆着一张臭脸,但不忘继续表演他的冰山美人,他揉了揉腰,道:
「颠得我背疼,连床都抬不好,怎么去抗米?」
萝涩对上他的目光,有种小计谋被看透的不爽感,鼻下小声哼哼,对着身后那一波气喘吁吁的人道:
「把床给我抬回去!重跑!」
手里攥着木棍,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在手心里,萝涩在一列体格彪壮的山贼面前来回踱步。
梁叔夜手里端着一碗茶,正坐在崖边的一块巨石上。
他目光锁定着她,风卷发丝,张扬随意,吹得皱他袍上的风华,却拂不散他眸中的淡笑挪揄。
明明是一个村姑厨娘,偏生穿起戎装来,还有几分飒爽英姿。
且看手无缚鸡之力的她,如何调教山寨这帮乌合之众吧。
萝涩晓得梁叔夜这时候悠闲喝茶,就是想看她笑话,还就偏生出一股倔劲儿
「武谚有云:月棍、年刀、久练的枪,短时间突击枪法不可行,而且山寨里没有那么多铁枪。但棍子不长不短,无刃无刺,比较灵活,善于上手,你们先要是这几日把棍法熟练,一样可以将敌人打趴下。长兵器制约短兵器,这是心照不宣的,西戎人的精锐铁骑,不可能在粮草辎重的队伍中,所以我们要对付的,只是一些既舍不得‘财’又豁不出命的‘短刀兵’」
裴木殷想尝试把木棍舞出棍花儿,无奈手劲儿不够,险些出丑。
佯装咳嗽,掩去几分尴尬,继续道:
「长棍攻防兼备,负责攻破敌人队形后,短兵再跟上,砍杀敌人首级,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作战套路。现在,会耍棍的,向前一步走!」
众人本听得极为认真,总觉着这个大当家是个牛掰的人物,立志要好好习棍,谁料他竟也是嘴把式?
大伙儿不由失望道:「我等俱不会,大当家如此熟稔,该您演示几招给我们看!」
萝涩挠了挠头,强装镇定:
「我的棍法太过高深,由心所欲,并无固定套路,你们学不来」
「那叫我们如何学习?」
正在萝涩头皮发麻,骑虎难下之时,一边看戏的梁叔夜,终于肯施与援手了。
「夫唱妇随,她既不会,那我来教你们」
梁叔夜的声音被山风吹得有些散乱,他从崖边走了过来,抽出萝涩手里的木棍,附耳道:
「多大的胃口多大的嘴,要我补后收拾,你又欠我多大的人情?」
萝涩不声不响,嘴一抿,手一松,任由梁叔夜善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请开始你的表演。
「起棍,一招一式,跟着学」
持棍在手,梁叔夜沉下了嗓音,有些清冷严肃。
没人质疑过为何要一个「女人」教习棍法,让梁叔夜凛冽的眼神一扫,众人皆无异议的从地上拾起木棍攥在手心。
「第一招,远击,手推末端,兼枪带棒,将棍当枪使,往敌心窝子戳」
他舞几个棍花,潇洒一次,手中的棍子化枪般游龙遒劲,一派潇洒风流,与粗木棍子毫无违和之感。
「第二招,肘压末端,棍曲抬头,挑其下颚。第三招,大扫一片,抡其脖颈」
三招之内,必有放倒,且不近身,这是最为基础、实用的棍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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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野小厨娘 卷四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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