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烧得滚烫的木屑扎进皮肉里,她麻木地感受不到一丝痛楚,只是眼睛泛着血丝,忍着下一刻就要奔溃的泪水。
梁叔夜气若游丝,可还是被她气得睁开了眼,虚弱反驳道:
「谁、谁比我俊……你、你找……找我个看看……」
「我觉得江州就挺好,牛长庚也不错,再不济还有东方询啊」
「你、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奋力一推,搞掉了压在他身上最后一根木桩,萝涩险些瘫软在地上,她挣扎着爬起来,从他身后用双手圈起他胳膊,一点点往外拖去——
「看着挺瘦得,怎么拖起来这么沉,我说梁叔夜,你该减肥了!」
「……」
梁叔夜真得很想跳起来,掐出她的脖子,让她好好看看他的身材,减肥?减肥?
可他现在虚弱无力,即便气得五脏六腑都搅在了一起,还是拿她丝毫没有办法,这郁闷无处宣泄的感觉,反而让他心口的蛊毒,痛楚稍减。
四周是一片火海,萝涩没本事带他冲出去,只能退而求其次,拖到假山洞里一方阴避处。
她将自己身上的外袍脱了,到假山后边人工渠池中浸湿,池水也叫火烧得滚烫,她迅速跑回洞口。
然后用湿泥巴,一点点把湿润的衣料黏上去,阻挡外头一阵阵呛人的黑烟。
一点点撕扯着衣料,给他包扎手掌的伤口,脚踝处她也替他检查过了,除了皮肉烫坏了些,没有伤到骨头。
「渴……」
听见梁叔夜喊渴,萝涩忙搅着衣角上的水,一点点喂给他。
可水浇在他脸上,半滴也流不进他嘴里,看着他干裂青白的薄唇,她心烦意乱,拍了拍他意识无多的脸颊,轻声道:
「梁叔夜!醒醒!」
浑身泛起滚烫的温度,萝涩知道他一定伤得很重,不知道这次没有解药,能不能再挺过来。
啧了一声,她又跑去渠塘边掬了一掌心的水,犹豫了片刻,还是径自吞进一口,鼓着腮帮子小跑回去。
将人从地上扶起来,她对着他的唇角,便附身压了下去。
柔软的触觉让她心旌一曳,颦眉蹙着,暗骂自己脑子有坑,这时候想些有的没的,强迫着拉扯回思绪,一门心思地喂他喝水。
梁叔夜喉结滑动,他浑身发热的痛楚中,感受到一道沁凉入喉,还有一股海棠花的香气,舒服得很。
贪恋这份甘甜,他鼻息渐重,睁开了眼——
感受到萝涩细缓地呼吸与他的交缠在一起,她阖着眼睛,纤长的睫毛,随着呼吸微颤着,投下一片鸦色的阴影。
他抬起手,轻柔地托在她的后颈上。
萝涩察觉他的动作,惊讶的睁开了眼睛,她对上了他清冽眸底,甚至在其中寻见了三分促狭!
他、他不是伤得很重么!
梁叔夜无视了她的惊讶,手掌心稍一用力,将她躲避的冲动,扼杀在了摇篮里。
攥上她的唇舌,他有些笨拙地顶开了她的牙关,辗转间,难免用牙齿磕上了她的薄唇,一丝血腥味冲到口中。
他停了下了动作。
分开一隙间的距离,萝涩挣扎着往后退去。
她让这吻弄得心慌意乱,失手按在他的心口处,梁叔夜吃痛一声闷哼,眉心紧紧皱着,痛楚之色让她愧疚不已,再不敢乱动一分。
「你、你没事吧?」
「疼……」
他额头冷汗留下,面色愈加苍白,这还是萝涩第一次听他口中,说出这个「疼」字。
她附身凑近了一些,抬起袖口擦着他额头的冷汗,心中记挂着外头的战况,不知有没有救火的人,再这么烧下去,她跟他没被烧死,也快被热气蒸熟了!
梁叔夜抬手,虚揽着她的腰肢,这一番痛楚七分是真,三分是假。
见她眸中满是焦急之色,他心口被填满了一种情愫,它麻痹着蛊毒带来的痛苦,让他如醉云端。
她的薄唇上,是方才他磕出来的小伤口,一颗如红豆般的血粒,阑珊可爱。
他扬起下颚,脖颈线条流畅,轻轻吻着她的唇瓣。
将这颗红豆,吮吸在唇齿间,碾磨成了一缕情愫香气,也迷醉了彼此。
等萝涩回过神来,她已面色飞霞,身如一滩春水,软在了他身上。抬手摸着酥酥麻麻的双唇,舌尖留着他凌冽的气息,久久不去。
梁叔夜揽着人,虽然他依旧很痛,却痛得畅快淋漓,清俊无双的眉目间,是张狂而起的自信,他轻笑道:
「萝涩,你心里有我」
「……」
萝涩向来自诩在他面前口辩机锋,从没在口舌之争上输了一星半点,可怎么叫这吻弄得一点脾气也没有了。
见她默不作声,只顾着脸红害羞,梁叔夜笑出声,一边笑一边咳出喉咙里滞留的血,样子滑稽可笑。
「你就继续作死吧!」
萝涩轻推了他一把,不再去理睬,她打算猫身出去看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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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野小厨娘 卷二 V第17章[0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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