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柏闻言,不免笑话牛长庚一嘴:「看你平时老实巴交的,没曾想也往勾栏窑子里去潇洒呀?」
牛长庚红着脸,沉着怒气道:「青楼叫外卖的多,我是去跑生意的,不是去玩的!」
「青楼的头牌?是那日来应选的给了梁叔夜一耳光的女子么?」
梁叔夜在一边黑着脸,显然不愿意回忆起这事,一听特么还是个窑姐,心里更不爽了。
牛长庚摇摇头:「不晓得是不是,只是听老鸨说,这姑娘很特别,又会唱曲又会作诗,许多客人喜欢她,进了青楼没多久功夫,就成了当家的花魁了」
萝涩低着头不说话,心里认定了那穿越女买的是青楼套餐,她带了一本唐诗三百首就穿越过来了,结果在青楼惹眼太过,叫人「猎人」发现了,才惨遭灭口。
想起霍秃子毕恭毕敬迎来的白面小生,说是替京城里的人办事,那这「猎人」又是谁?
她自己又是开娘子大人零食铺,又是替茶楼写了金庸的武侠话本子,如何再掩藏风头?她肯定已经暴露在「猎人」的视线下了……
如何取她性命,何时也用一场火了结她,她甚至一点反抗的主意都没有。
搁下筷子,这面她一口都吃不进去,她不由想起今日姜氏对她说的话:我很想与你合作,或许以后你会发现,现在这个选择是最明智的。
现在仔细想想,姜氏似乎并不希望她那样死去,也许姜氏也是猎人的爪牙,但显然她也有自己的心思,否则,她不会提出要跟自己合作,自己身上应该有她看重的东西。
或许,姜氏才是她保全性命的关键?
牛长庚还要处理许多外卖队的事情,他就先回去了。
萝涩几乎没吃什么东西,浑身不得劲儿,软绵绵的捧着一盏热茶,坐在太师椅上晃荡脚,看着叫梁叔夜心烦。
他拉下脸,没好气道:「看你这副样子,怕还没出我的院子,就要饿死在半道儿上了,说吧,想吃点什么,我亲自给你去买!」
他特意加重了「亲自」两个字,一副这是你荣幸的模样,且自得其中。
可惜萝涩并不买账,摇摇头撇嘴道:「外头东西太油腻,闻着味便反胃,吃不下去」
「那你总不能什么也不吃吧?」
「我去锅灶里煮些白粥吃就成了」
萝涩将手里的热茶喝了,抬步便要往灶房走去,谁料被梁叔夜拦了下来,他俊脸绷着,有些无奈地挠了挠头:
「家里没买柴」
「院子里不是堆着木头么?砍些细柴用不就好了?」
「桑柏不在,去找相好吃酒去了」
萝涩伸出手指,点了点自己的鼻子,立即便得很虚脱,慢吞吞地问道:
「那你觉得,我和你,谁比较适合胜任这项工作?」
「……」
梁叔夜默默将木桩子竖好,站的老远的准备抡斧下手。
萝涩见他拎着斧头都有些费劲,不由疑怪道:「你不是武林高手么?」
「武林高手就要会劈柴么?你这是什么想法?」
「啪」一声响,木桩应声裂成两半儿,梁叔夜揉了揉腰,叹道:
「为什么我会沦落至此?」
灶火生起来了,他顶着一张黑黢黢的脸,从灶膛边儿走了出来。
萝涩一见,忍着笑,问道:「你莫不是用嘴再吹吧,怎得不拉风箱?」
「你不早说?」
「你也没问呐」
梁叔夜抬起手背,抹了一把脸,又给清俊的脸蹭上了一道泥灰,他有气无力,显然已经自我放弃:
「快做饭,我要立刻去沐浴,脏死了我了」
「淘了米放锅里煮就成了,反正是细糖白粥,没啥难度」
萝涩扶着方桌小凳坐下,头昏沉沉地,方才一番口水计较,隐约觉得有些饿了。
见梁叔夜躬身在灶台上忙碌,她不禁枕着手臂,伏到了桌案上——
眼眸半阖,困意渐渐袭来,她半梦半醒之际,只觉灶房烟尘越来越大,还有油锅起油的「吡啪」声。
咣当一声巨响,萝涩被惊地瞬间清醒,她抬眸看去,我的乖乖!
灶房满是烟尘,油烟滚滚,梁叔夜一边咳嗽一边从烟幕中冲了出来。他一身月白长衫这会儿油光滑腻的,像块黑乎乎的抹布挂在他身上。
萝涩推开身后的小窗通风,掸着烟往外抽去,她喉头发痒,跟着咳嗽不已:
「梁叔夜,你是要烧了厨房,还是要报私仇啊,怎么熬个粥都能成这样啊!」
「我、我只想给你加个煎蛋,谁想油放多了,蛋焦了,我就加了点水——然后,就这样了……」
萝涩走到灶台边,看向锅里那团黑黢黢的,被他成为煎蛋的东西,不由一叹:
「也难为你了,我还是喝粥吧」
梁叔夜默默不说话,像个做错事儿的小孩,慢吞吞的掀开隔壁的锅盖。
萝涩顿感一股焦味扑面而来,再看里面的白粥,已全然被他熬成了一坨焦黄的东西。
「好像柴火添得多了些?」
他尴尬一笑,立即将锅盖盖了回去,拉上萝涩的胳膊,多了几分讨好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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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野小厨娘 卷一 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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