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涩听这话,心下也十分吃惊,看他鞋袜,确是湿润润的,像是在雪地了行了不少路了。
一屁股坐在雪地里,桑柏哼哼着,下一刻便涌出了热泪,絮絮叨叨一通念道:
「非要自己孤苦,老爷好不容易开了口叫你留,太太老太太哪个不是……」
「闭嘴!」
梁叔夜哑了嗓子,再无往日温润清透,他冷冷道了一句:「你走不走?」
桑柏含着一包热泪,听梁叔夜这般口吻,哭得更伤心了:
「一路上我搬着东西手都断了,脚叫雪水浸湿,冻得麻了,好不容易以为能混口热饭吃,少爷你、你……哇,我的命好苦哇」
萝涩闻言,十分尴尬,她心内本就想请梁叔夜进屋暖暖,见主仆二人这般僵持,只能笑着出来打圆场:
「那个……梁公子,我家包了饺子,辣菜豆腐馅的,很辣很辣……」
梁叔夜的后背僵了僵,拳头握紧松开,握紧又松开。
萝涩只能再接再厉:
「还有麻辣烤鱼,方才你也看见了,拿炭锅一直炖煮着,最后把汁熬得干干,蘸着馒头吃,可好吃了」
他头慢慢低了下去,盯着鞋面,似乎想看出一朵花儿来。
那萝涩只能放大招了:
「对了,我还烤了鸡翅,变态辣!」
潇洒扭头,掸了掸衣袖上的落雪,梁叔夜解下大氅丢在桑柏的脑头上,蒙头盖脸给他罩了起来,还装模作样的对萝涩笑道:
「那便打扰了——」
萝涩忍着笑出内伤的冲动,连声道:「劳您大驾,蓬荜生辉,三生有幸呐」
一面摆着请的手势,将傲娇的菩萨请进家门,一面对桑柏喊道:
「还不进来,裤子都湿了吧,我家可没有裤子与你换洗!」
「诶,来啦」
桑柏脸上挂着泪,又哭又笑地掸着屁股上的雪,他抱着梁叔夜的氅衣,屁颠屁颠的也跑进了屋。
萝涩将房门落了栓,阻上外头风雪,又给屋里添了盆火炉。
倒了热茶与他们,她还暖了个汤婆子给梁叔夜:
「先暖暖身,我给你们准备椅凳碗筷」
见梁叔夜老往牛长庚和三娘夫妻身上看去,便介绍道:「这是长庚,这是三娘和牛乾大哥,都算我的亲人朋友,不是外人」
点点头算是见过了,兜子扑倒梁叔夜跟前,一本正经道:
「世子哥哥,你生得真好看」
虽然这话虽然很朴实,对于他的美貌来说,显得辞藻十分贫瘠,但他就是贼受用!
梁叔夜开心地抿唇笑着,从怀里摸出一块玉环绶,玉色清透,成色极佳,想也不想塞进兜子的手里:
「拿去玩儿!」
兜子不懂这价值几何,看起来还没牛长庚送他的二踢脚好玩,因着萝涩教他的礼貌,规规矩矩的行礼谢过,揣进袋子里便罢了。
转身还是去玩麻雷子去。
梁叔夜脸色一阵青白变化,尴尬的咳嗽几声,小声哼哼:「这很贵的……」
「很贵你还送个小娃娃,明个儿我问他要了还你」
萝涩从他身边过,重新摆好了两幅碗筷,另给他斟了一杯黄娇酒。
「哪有送出去再要回来的道理,他不识货,你识货就成」
接过碗筷,饿得饥肠辘辘的梁叔夜只顾埋头吃饭——萝涩其实很纳罕,即便梁叔夜再怎么吃货,或者再怎么饿,他都吃得慢条斯理的。
相较桑柏,那个已如饿狼扑羊,风卷残云起来。
吃罢了饭菜还有饽饽,一人分上几个,荤素都有,给梁叔夜特得拌了碗蒜泥辣酱,叫他蘸着吃,更滋味一些。
「姐,雪停了,咱们去打雪仗吧!」
萝涩趴在窗口,隔着东昌纸见外头纷纷扬扬的大雪停下来,肆虐的冷风也安生不少。
「黑灯瞎火怎么玩儿,就你一个小娃娃,你同谁打去?」
萝涩不同意他疯玩,扭身回去收碗。
兜子嘟了嘟嘴,转身粘着牛长庚去:「长庚大哥,咱们出去堆个雪人吧」
牛长庚纠结了半天,实在不愿意和梁叔夜待在一个屋檐下,便应了他:「好,就在窗户下头有光的地方玩一会儿」
「喔,长庚大哥最好了!」
萝涩拦他们不住,只好随他们去了。
谁承想,梁叔夜看了看牛长庚,对着一边捧着落花生,吃着开心的桑柏使了个眼色——桑柏吃饱穿暖后,又成了忠心耿耿,前拥后簇的小马仔,对于梁叔夜的指令心领意会。
放下花生,拍了拍手里的瓜皮屑,他一耸身顺道跟了出去。
「兜子,堆雪人有啥意思,你要打雪仗,那咱们就打」桑柏嘿嘿笑着,与兜子套着近乎。
兜子一口应下,抱住牛长庚的胳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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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野小厨娘 卷一 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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