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父并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如今宁王的处境可不必你在家中之时。毕竟,国公府那个时候你说了算,而宁王……如今这京城,这天下可不是他说了算。你若是一味心软……」
「父亲是说魏王不曾谋逆的事情吗?」明华转瞬就明白了林矍的意思,不由一笑道:「纵然女儿痴傻,也不会真的把他当做家人的。」因为,魏王是生是死,与她又有何干系?
林矍缓缓道:「并非不曾谋逆,我是说,魏王与镇西侯、与良妃合谋的事情!」
他一字一句,句调缓慢而沉重,若有所指。明华这次是真的愣住了,半响才抬头看向林矍,「父亲的意思是……?」
「只有这样,对所有人才是最好的。宁王再无阻碍,这京城之中才能太平下去。不然,总归是会有有心人吹动是非的。」林矍道:「难不成,你以为魏王身边没有人替祁少安说话,他真的能糊弄得了魏王,不知不觉存下那些足以称之为谋逆兵器?」
魏王不除,魏王府中不清扫,就不能真正的把这股势力给连根拔起。
明华心中一片空白,林矍知道这些事情才多久?若是她不提及自己对良妃和祁少安的猜疑,林矍只怕也不会对他们起疑的吧?然而,这才几句话的功夫,林矍就下了这般的决心?
她的不足,原来是这般赤、裸、裸的展露着……
「至于你四妹,齐王和魏王一力打压宁王的时候没有人找,偏偏这两个人落魄了,反而有人找上门去。她这个人的性子,无亲无故无家族,只要于她有好处还有什么不答应的呢?」林矍语调中带着不易察觉的悲凉,「留着她,难不成要让整个国公府,甚至是宁王府都给她陪葬吗?」
「至于跟她联系的人,原先躲的快并未露出多少的端倪,如今看来,十有八、九不是祁少安的人,就是良妃的人了。只是,祁少安……」
祁少安身死,终归是一个让人无法解释的谜团。用这样一个紧要人物的死来冤枉魏王,实在是不值得。他若活着,只怕京中这股埋藏多年的势力,总归是要把他救出来才是……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匆匆的脚步声,还有阻拦的声音。
「这位姑娘……宁王妃正在跟国公爷说话……」
「让开,我有急事!」
「姑娘,若非你有宁王府的令牌……」
明华闻声立刻站了起来,匆匆开了门,就见到郑采薇满脸的汗水冲了过来。
「无妨,她是来寻我的。」明华道,那些护卫见状也就不再阻拦了。郑采薇一个箭步冲入了屋中,甚至没有注意到林矍的存在,只一把抓住了明华的手臂,慌张道:「我看到祁少安了!」
明华被她抓着手臂,听到这话却是心中一紧,继而才注意到了郑采薇一双手上渗出到她衣袖上的血迹。
「你受伤了?」明华拉起她的手,果然在郑采薇的衣袖上看到衣衫破烂,内里伤口狰狞。
郑采薇摇头,「都是小伤,那些追我的人伤的更重。只是,我先去了一趟宁王府,又跑到这边,怕是暴露了。」她担忧地看着明华,「祁少安真的还活着,我见到他了,他还说要……」
「别急。」明华扶着她坐下,林矍这边早已经叫人去了府中的大夫,见这小姑娘不顾自己伤势的模样,却是微微点头。总归女儿身边还是有些人实心相助的。
郑采薇被拉着坐了下来,这才道:「王妃听我说,这事儿事关紧要,那祁少安说要派人去杀了祁老夫人呢!」她说着抓住明华的衣袖,「若是祁老夫人死了,他的身世就再也没有具体的人知道了……他是这样说的,他还提到了他的母亲,说是……说是南景国的什么人!」
郑采薇就是那个时候一时惊讶露出了痕迹,被祁少安身边的人给察觉了。镇西侯府虽然被封了,然而因为一应人等都被关押,丫鬟仆役不是被发卖,就是也没入了苦刑司做苦力。因此空无一人的镇西侯府只有十多个人看守前后侧门,依着郑采薇的身手自然是轻而易举就潜入其中了。
她跟着哥哥在江湖上混迹多年,对于那些暗道密室最是清楚不过,一番心细的翻查很久就找到了镇西侯府的密道,摸着进去就见里面有人生活的痕迹,一路再摸索着找寻,很快就寻到了一处不起眼的宅子里。那宅子就在镇西侯府后院隔了一条街的地方,普普通通的四合院,若非她是寻着密道找过去的,又如何会想到已经自尽身亡的镇西侯祁少安会在这里呢?
明华闻言立刻转头看向了林矍,「父亲,祁老夫人是最为重要的证人,万万不能出事的!」
林矍点头,道:「你且放心,她如今被关在刑部,我这就派人过去知会一声。」刑部那边,晋王坐守,倒是好说话。明华缓缓点头,想了想还是从腰间解下了她的令牌递过去,「晋王认得这枚令牌,这样才会更重视……」
想到良妃和祁少安这样身居高位的人,都是南景国潜伏进来的,又在京城发展多年,那刑部也未必是干干净净的。明华又连忙追了一句,「父亲,刑部的人不安全,告诉晋王只能用亲信才行。」
林矍笑着道:「这点儿场面,为父年轻的时候经历过,你也不用慌乱。」不过是间谍战而已,这些年来,南景国京都之中未尝没有他们安插的桩子。
明华见他笃定、沉稳,这才勉强笑了下,「是我失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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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病殃殃 卷四 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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