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事情没有理好,她如何随意邀请旁人入府呢?
众人倒是不以为意,都笑着让明华好好准备,到时候若是酒菜差了,可是要不依的。
明华笑着一一应了,等到妯娌们都又散了,这才看向坐过来就没有再动的晋王妃,道:「九弟妹这般,是还有事情?」
「我娘舅家大嫂,说托我谢谢王妃呢。」晋王妃笑着道,明华一愣,才明白她说的是谁。
隋李氏。听闻前些日子,宁王在户部给隋墨的大儿子谋了个六品的缺,倒是没有想到隋李氏这般惦记,还巴巴托了晋王妃特意道谢。
「你客气了啊,咱们都是自家亲戚,那一日王爷蒙奸人陷害,九弟还不是二话不说就入宫了吗?」明华轻轻拍着晋王妃的手背,「都是自家兄弟,说这些话就太客气了。至于隋家的事情,我倒是听王爷提过一句,说他确实是个可用之才。」
晋王妃这才笑着道:「就知道六嫂疼我。」她说着又略微往明华身边依了下,倒是惹得斜对面的如妃眉头皱了起来。
如妃这辈子就两个儿子,然而比起这宫中其他女人来说,已经是幸运不少了。连着皇后都只有一个齐王呢,她却是有着魏王和晋王。只是,魏王毕竟年长,她更在意一些,重视一些,却没有想到小儿子竟然因此生出二心,不与魏王一条心,竟然亲近宁王去了。
如今看着晋王妃与明华亲近,她恨得几乎要把手指掰断。
这个傻子,难道不知道就是宁王才害得魏王被关入了大理寺的吗?!
如妃一双眼睛都要冒出火来,可是如今却是无法对晋王夫妇做出什么来。毕竟,如今她还能够坐在这大殿的位置上,都是因为有晋王这个儿子争气,不然的话,只怕就如同皇后一般,在这般举家团聚的日子里,还在冷冷清清的宫中思过呢。
为了给晋王面子……
如妃扭着手指,只觉得心中恨得几乎要疯掉了一般。她最为优秀的儿子明明是魏王……
中秋宴这个热闹,宁王是没有赶上。然而中秋宴之后,他的折子却是被飞快送到了皇上的案头。如今谁也不敢再压宁王的折子了,之前因为彻查屯粮和私造兵器的案子,宁王所提到的从北疆送往京城的折子都被皇上让人给翻了出来,看着上面一字一句的内容与宁王所言并未有多大的差距,皇上雷霆大怒,牵连的人也不在少数。
自然了,这样的责任谁都不愿意背负,因此大多都是推卸到了齐王和魏王的头上。
皇上自然是又是一番怒火,这之后,宁王的折子几乎都是第一时间就被送到了。
「哦,宁王准备拆分了镇西营。」皇上合上了折子,轻轻敲着桌面,半响才道:「郑海,你说这算不算是好办法,化整为零,京郊十二营,除却镇西营和烈风营之外,还有十营,这镇西营的万把人分化开来,每个营也不过是分进去近千人……再把这近千人分到不同的校尉手下……」
近千人在人数皆过万的军营之中,实在不算什么。
皇上再打开看了看奏折之中的内容,「这般的烫手山芋,没有想到老六竟然是这般西风和雨一般的就给化解了,准了,拿朕的章来!」
等到宁王把整个镇西营都分拆完,安顿好了每一个人的去除时,重阳节都已经过了。明华看着晒黑了不少的宁王,不由又是心疼又是好笑,早早让人烧好了水给宁王洗尘,等到他更换了衣衫,穿着宽松的家居服出来时,明华才笑着迎上去,低声道:「看王爷的样子,就知道这拆散镇西营的日子不好过。」
「镇西营不得不拆散了。」宁王缓缓摇头,「镇西营囤积了数倍的兵器,当时我与耿尚书、二哥一同收缴兵器的时候,实在是吓了一跳。两年的功夫,北疆大半的兵器都流入镇西营,只这一次收缴,就足够北疆备战所用了。」
他拉着明华一同坐下,由着丫鬟上前帮忙擦干头发。
「再者,镇西侯祁少安……」他略略顿了一下,「如今哪里还有什么镇西侯了。」
明华闻言一愣,想起九月初被抄家,九族皆没入狱中的镇西侯一脉,半响才低声道:「难不成,魏王真有谋逆之意?」
「魏王有没有谋逆之意我是不知道,然而镇西侯是真的有。」宁王叹息了一声,「祁家,祖上也曾经是开国重臣,如今一代代的凋零,从异性王爷,到国公,到侯爵……当年的丹书铁券之家,如今再无一幸存了。」
本朝至今历经二百六十四年,帝王十一位,当年十家丹书铁券之家,十不存一,也算是一种悲凉了。
魏王不见得会有谋逆之心,毕竟,两年前,宁王虽然在京,却是没有显露半分峥嵘之意。那时魏王与齐王不分高下,实在是用不少军部的力量。
理智上,宁王更愿意相信魏王是被祁少安给牵连了。只是,祁少安为何会有谋逆之意,却是让人颇为不解。祁家虽然落魄了,然而他好歹也是个侯爷,衣食无忧,又坐镇镇西营,可谓是潇洒自在。纵然是有些野心,也不当走上谋逆之路才是。
只可惜,祁少安自尽了,没有留下只言片语。没有辩解,没有攀诬,只留下无数的疑惑。
然而,对于皇上来说,这却是明明白白的事情。祁少安畏罪自杀,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加上陈知纪查出来的种种情况来分辨,祁少安确实是有谋逆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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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病殃殃 卷四 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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