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瀚免不了问:「姑姑果真是为了吩咐太医给你诊脉才招你入宫的吗?」
云娘只能点头道:「想来是吧,其实我也一直想着请个名医看看呢,不管怎么样也能明白了。」又将踢毽子的事略改了改,让玉瀚相信贤妃并未对她发难。
回了府里没多久,太医院的两位院判便到了武定侯府。云娘早已经换了衣裳等侯,她原来自己出门惯了的,所以也不设帐子,只坐在桌前请太医看脉。
来的两位太医都是都是女科圣手,先前也听了吩咐,知道原因,是以进来行了礼,却先不问诊,只调息之后诊脉。其中一人诊了便「咦」了一声,又让另一人道:「如珠替替然,往来流利却还前?你来再诊。」
那人听了也面露惊色,便也上来诊了一回。
云娘听不懂,却以为自己的病果真治不好了,虽然早知道了,但一时之间还是伤心的,再瞧玉瀚,竟满脸惊色,直直地看着那两位太医。
第二位太医诊脉便诊了半晌,也向先前那人点头道:「果真如此。」然后转向云娘道:「不知月信如何?」
云娘一向不准的,她平日亦不大记在心上,现在果然想不起来,「似乎有很久了吧。」还是一旁的李嬷嬷搬着手指头算着换洗衣裳的时间上前道:「过了两个月了。」
「最近饮食可好?」
云娘这些日子胃口是差了些,「不过是因天气太热,所以才不大喜欢吃东西。」
这时玉瀚上前急道:「果然是吗?」
那两位太医便也都点头笑道:「应该没错了。」
云娘便有些糊涂,忍不住问:「你们在说什么,也告诉我才是呢。」
汤玉瀚便笑着过来揽住她的肩头道:「云娘,我们有了!」
「有什么?」
李嬷嬷亦笑,「自然是有孩子了!」
「什么!」云娘半晌没有醒过神来,有孩子了?那怎么可能?两位太医是来帮她看病的,药尚且没有吃呢,竟然就有了孩子?可是她看着玉瀚满是喜色的脸,听着李嬷嬷叫江花去拿红封,又见两位太医向他们拱手道喜,终于明白过来了,原来她果真有孩子了!
突然她便想起了一事,赶紧道:「今天我还踢了毽子,可能有事?」
两位太医都道:「夫人的脉相是极稳的,并不要紧,只是既然知道了,从此便要小心为上。」又说了些保养的方法才告辞而去。
玉瀚只送到了院门前便回来,挨在云娘身旁坐下,轻轻揽住她的腰道:「真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啊!」
云娘的手正按在肚子上,却也傻呆呆地,「我也有些不信呢。」又拉了玉瀚的手来摸道:「你觉得我的肚子变大了吗?」
汤玉瀚细细摸了半晌,「好像没有。」又道:「昨晚我便没觉得有什么。」
昨晚,提到了昨晚,云娘便赶紧道:「今天可不能了,总是要小心为上。」
「我自是知道的。」
正说着话,小丫头跑过来通传,「大奶奶来了!」
云娘赶紧要起身,玉瀚却赶紧伸了手扶他起来,迎到门前,大嫂却已经进来了,笑道:「我刚听了消息,急忙过来看看。」说着向云娘道:「你还起来做什么,赶紧回去躺下,想吃什么用什么只管打发人到我那里要。」说着亲手扶着她坐到了炕上。
又向李嬷嬷邓嬷嬷两个严厉地道:「六奶奶年青不知道,你们两个怎么竟然也含糊过去了,亏了娘娘命太医来看脉,否则出了事可怎么办?」
李嬷嬷和邓嬷嬷也都十分地后怕,「果然是我们的不是了,竟然连奶奶身上的事都没有想到。」其实她们早就听说了六奶奶是不会生养的,所以便没有在这上面用心。
云娘却知道怪不得两位嬷嬷,只得笑道:「大嫂不要责备她们了,是我自己一向没有放在心上。」
大奶奶哪里会真心管小叔子房里的事,只是因为婆婆是继室,又是寡居,所以她不得不出来说上几句罢了,眼下便缓了神色向两位嬷嬷道:「六奶奶既然这样说,这事情就过去了,只是此后六奶奶的起居,你们一定要小心再小心,若有什么难处只管找我。」
见两位嬷嬷都赶紧答应了,又向玉瀚笑道:「六爷,你还不赶紧过去向祖父、母亲两处禀报喜迅?」
汤玉瀚此时方才跺脚道:「我怎么都忘记了!」
云娘也醒悟过来,赶紧道:「你快去吧,我陪着嫂子说话。」
见玉瀚走了,大嫂便与云娘并排坐在炕上,便笑着告诉她,「你这是第一胎,一定要小心,从今天起就要与六爷分房,还有一些要忌口的,」说着瞧了瞧李嬷嬷、邓嬷嬷,「你们若是不知道,我派人过来。」
李嬷嬷和邓嬷嬷都赶紧道:「我们先前都服侍过夫人生养,自己也生养过,自然是知道的,今后定然小心服侍六奶奶。」
「这就好了,」大奶奶点头,又向云娘道:「房里的事,你看着怎么办,若是要人,从家里选亦可,从外面买亦可。只是一定要挑了那懂事听话的,别闹出什么让人看了笑话。」
云娘自是听懂了,也不说什么,只笑着道:「真是多谢大嫂了,整日里如此忙,竟然还亲自过来一回指教我。」又让丫头送了茶上来,「我一时糊涂忘记了,你们也都糊涂了不成?」
大嫂便笑道:「也不是她们都糊涂了,而是一时都被这样的喜迅惊得呆住了,也不算什么。」
江花这时方才倒了茶,李嬷嬷在一旁笑道:「刚刚我们芍药苑里的所有人,真真地都高兴得有些傻了,现在还没全醒过来呢。」
又说了一会儿话,玉瀚回来,大嫂方才走了。
云娘早已经依言躺下,现在见玉瀚进来,也不起身,只招手叫他过来,「方才大家都让我躺着,但我又想,先前我大姐,还有嫂子和弟妇,就是有身孕也没有整日躺着的,也都顺顺利利地生了孩子。」
汤玉瀚方坐下,听云娘此言,却赶紧上前拦住,似乎她就要起身一般,「这可不是玩笑的,定要小心。」十分地急切。
云娘便笑了,「我又没说立即便起来,而且上午不知道,还踢了半日的毽子呢。」
「你还说,想起来就后怕。」汤玉瀚去捏她的脸,却又改成了轻轻的抚摸,「这头三个月是最要紧的,千万不能再乱动了。」
云娘方想起他其实是经历过的,又见他的神情,竟然不似方才一般的喜悦,反添了愁容,略一思忖,便也明白了,便又笑道:「你不必担心,我娘家大姐和嫂子们生养都是极容易的,我一定也是一样。」
汤玉瀚知她一向心思细密,便赶紧收了愁思,也笑道:「我其实就是多想了,想来你一定都能顺顺利利的。」
这时李嬷嬷和邓嬷嬷便都过来,笑着劝,「奶奶瞧着纤弱,但看身形便是好生养的,六爷和六奶奶皆不必担心。」又道:「趁着天色还没晚呢,赶紧把六爷的衣裳行李都打点打点,另外还请奶奶示下,将六爷挪到哪里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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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心良妻 卷三 第四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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