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心良妻 卷三 第四十二章

  后来汤玉瀚便将钱币上的锈迹除了又给了云娘,又让她将那枚金币带在身上,据说这样的金币有避邪的效能。
  「噢,原来如此啊!」皇上恍然大悟,点点头便施施然地登上了车子走了。
  看着皇上的车子走远了,云娘松了一口气,十分惊奇地向玉瀚问:「皇上怎么知道我们买了三枚古币的事呢?」
  汤玉瀚扶着云娘上了马车,自己也坐了上去,也叹道:「其实皇上身边专门有厂卫的人,他们是为皇上刺探一些隐密事,只是不想他们竟然有如此能为!」
  「那朝服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朝中的事情极复杂,且厂卫也并不参与所有的事情,」玉瀚道:「我觉得古币之事皇上之所以知道,一定与二皇子有关。」
  云娘便立即醒悟,「你是说皇上派了厂卫的人查皇子们?」
  汤玉瀚点点头。
  「那四皇子?」
  「皇上也许都看在眼里。」
  云娘默然,又拿出那枚古币看了半晌,突然道:「有时候我觉得皇上高不可攀,有时我又觉得皇上一点也不像皇上,反像寻常人家的老人呢?」比汤家的祖父还和蔼呢。
  汤玉瀚便笑了,「其实皇上平日里并不是这样的,他只有跟你遇到才这样。」
  「是吗?」云娘瞧瞧玉瀚,「我又没有什么特别的。」
  「正是没有特别的,所以才让人觉得好呢。」汤玉瀚说着将云娘揽在怀里,说不出的爱惜。
  云娘也最喜欢他对自己如此珍爱之情,便依着他笑,「其实也不是所有的人都觉得我好。」到了京城后,云娘果真遇到一些人对她极好,但是同样也有一些人并不喜欢她。
  「那是他们有眼无珠。」
  好像这样说有点过了吧,但是云娘还是很开心的。
  但是想起了刚刚,她不禁又道:「我们去了两次琉璃厂,竟然一次遇到了皇子,一次遇到了皇上,以后还是不要随便出门了!」
  汤玉瀚便奇道:「原来你竟怕了?」
  「谁能不怕?」云娘便叹道:「皇上站在卖朝服的铺子前面时,我都呆了,只你还敢上前将他扶回来。」
  玉瀚苦笑道:「我也是没有办法,总不成看着皇上在那里傻站着。况且我从来没穿过破旧的朝服,也不怕皇上说什么。」
  云娘自然知道玉瀚,大约是从小的习惯吧,就是在盛泽镇他只用俸禄银子的时候,他的衣着也十分地干净整齐。现在有了自己,他每件衣裳每件佩饰都是自己精心准备的,哪里会有破旧的呢,只是还是免不了问:「明天穿旧朝服的人都要遭殃了吧?」
  「恐怕是吧。」
  但是云娘想了想还是说:「我觉得皇上就是生气,也不会太过,他其实真是个很好很好的老人家呢。」
  「但正是因为这样,如今的皇子们闹得不成样子,他却不舍得真处罚了那个,于是朝中的局势便有些乱了,」汤玉瀚便叹道:「皇上毕竟已经就要到古稀之年了。」
  云娘一向心软,想到了此处,便又同情皇上,「如果皇上果真能万寿无疆就好了。」
  「只可惜不只万寿无疆不可能,就是连长命百岁也不成。」
  回了侯府后,云娘加紧织那幅江南风景的妆花纱,想早一些织好献给老皇上。也许皇上并不会特别在意她织的锦,毕竟他见过的好东西实在太多了,就比如在琉璃厂时,他一眼就能看出那笔洗是好的。
  江南有多少巧手的织工,每年送进宫里多少精美的锦缎,自己织的妆花纱真算不了什么。可是云娘还是想送给他,让他开心一些。
  恰好家里铺子里都已经理顺,并没有什么事要她格外操心,因此这些日子她几乎不大出门了。
  汤玉瀚因任指挥使也有些时候了,便也不似先前那样忙,每隔几日还会有轮休,两人便又似在盛泽镇里的那段时间一般,日日腻在一起。又因天气热了,也少出门,时常在园子里赏景乘凉。
  这一日他来家后告诉云娘,「二舅舅又要回边塞了,我想请他到我们芍药苑里吃饭,顺便为他送行。」
  「二舅舅这就走了?」云娘听得他三年才回来这一次,因将过年家家团圆的时候让与了同袍,却是在四月里回来的,方才一个月便就要回了。
  汤玉瀚便点头道:「二舅舅就是这样的,他不喜在京城住着,总说在边塞习惯了。就连外祖母也管不了他。」
  云娘那日也听了一句半句的,也知这样的事情玉瀚和自己更是无置喙之理,便一心思忖如何准备酒宴。
  毕竟这是玉瀚第一次要在芍药苑内请客,先前他若是请客通常在外面酒楼,就是在家里,也只在外院,根本不要自己操心。现在请到了家里,自然是因为与二舅舅情谊颇深了。
  是以到了那一日,云娘亲拟了菜单,又下了厨房整治了几样,再领着大家将酒席摆在芍药苑后院的小凉亭内,亲自到前面接了舅舅,又斟酒布菜,殷殷相让,因不好同席,便让邓嬷嬷带着两个丫环在一旁伺侯着,方才回房。
  至天色渐晚,云娘听得已经撤了酒席,两人比试了拳脚后又换了衣裳,便过去送茶。方走过去,就听二舅舅道:「看来那年我教你的功夫,你果真苦练了。」
  玉瀚便笑道:「舅舅倒是老当益壮呢!」
  云娘便上前招呼道:「虽然这会儿起了凉风,可是若动了起来还是热的。二舅舅赶紧坐下歇歇,喝些茶吧。」
  为他们送了茶,正要回去,玉瀚突然道:「二舅舅,你那个荷包既然不舍得丢了,不如让云娘看看能否帮你缝好,她不只会织锦,针线也是极好的。」
  云娘听了,赶紧笑道:「敢情是刚才练武是不小心弄坏了的,我看看能不能补。」
  玉瀚便笑道:「不是今天,是那天与神机营比试的时候划破了,我原以为舅舅早就扔了呢,刚换衣裳时才发现竟然还带在身上。」
  「用惯了的东西,便不舍得扔。」二舅舅见云娘走了过来,迟疑了一下方从怀里拿出一个玉色的荷包,又顿了一下才递了过去,问:「还能补成与原来一样吗?」
  云娘见那荷包的缎面上有了一道一寸长的口子,细细看了一回,便道:「怎么也不能补成与原来一样了。但这道口子正在这并蒂花之下,我倒可以绣上一朵小花或者一片叶子,正好将这里盖住。」
  二舅舅便道:「那便不用了。」说着赶紧将荷包拿了回去,重新放回了怀里。
  平日里云娘给玉瀚做了好些荷包,就是备着他每日出门时用的,现在拿给二舅舅两个也容易。而且,真论起针线来,这荷包上的并蒂花绣的也平常,比不上自己的。
  只是这时云娘早已经看出,二舅舅对这荷包宝贝着呢,他一点也不想这荷包变了另外一个样子,所以才不肯补。而且以二舅舅的身份家世,想要多少荷包还能没有,所以也并不再追问。想来玉瀚也看出了些端倪,便亦不再提了,只问:「二舅舅,我们再要了酒菜重新开席可好?」
  二舅舅豪爽地道:「那好,今天我们就喝上一夜,明日正好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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