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夫人即是心急又是心虚,赶忙解释道:「女儿没想瞒着阿娘的,只是想着阿娘最近精神不好,不想让您太过劳累,想事办成了再与您说,到时候也让您高兴高兴,谁知、谁知……」
「谁知竟然成了这副样子,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害得嫣儿被禁了足。」昌平公主讽刺道。她自然不会相信女儿的说辞,说白了还不是王家人或是女婿撺掇的,想防着她。
「阿娘——」
昌平公主深深叹了一口气,脸色阴晴不定:「你让我说你们什么好?连其中的关窍都没摸清楚,竟然敢莽莽撞撞就让嫣儿去和太子说这种事。你以为过继是件小事?太子如何想,陛下怎么想,你们知道?」
「可外面……」
「哪个外面?什么外面?人云亦云的事,你们也敢相信!就算太子真动了这个心思,这话也轮不到嫣儿去说。嫣儿主动提了,别人会怎么想,陛下会怎么想?人家会想太子如今还没怎么着呢,太子妃就在忙着找后路了,这明摆着就是在咒太子死……你以为陛下在那里就是个摆设,你以为嫣儿那太子妃的位置真是稳如泰山?陛下早就对嫣儿不满,若不是看着本宫的面子,你女儿这太子妃的位置早就坐不稳了……」
「我当初怎么跟你们说的,让你们不要轻举妄动,先等等看,咱们不着急。好嘛,觉得本宫是在害你们王家,竟然瞒着本宫就干下此事。现在知道急了,急有什么用?你以为陛下为何将嫣儿禁足?那不光是迁怒,还是在警告你们王家手不要伸太长!」
听完昌平公主这一番说辞,王大夫人更是惶恐不安。
「那阿娘我们如今该怎么办?您就算不看王家的面子,看在女儿和嫣儿的份上,能不能进宫去求求舅舅……」
「打住!」昌平公主抬手打断王大夫人接下来的话语,「这话不要说了,这忙本宫帮不了,也不能帮。」觉得自己口气太硬了,昌平公主放软了音调,「你也不要急,既然陛下禁了嫣儿的足,就说明此事他已经既往不咎。」
论对承元帝的了解,还无人能出昌平公主其右。
以承元帝的秉性,他打了你,就说明他既往不咎了,最可怕的就是不理你不睬你,那就代表你下场堪忧。
就好比她,承元帝即没有斥她,也没有惩罚她,只是一副淡漠不睬的模样。这种行举让昌平公主心冷,因为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自己的亲哥哥就对她生了心结,且她不能解释,也解释不得,只能佯做不知。
想到这里,昌平公主嘴角紧抿,深深的法令纹刻在那里,让她越发显得无情。
「你让王家人最近都老实些,嫣儿只是禁足,待过了这一阵,陛下自然会放她出来。」
「可……」
「别可是了,本宫还有事,就不多留了。」
昌平公主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像一阵风一样,从王家上空刮过,又卷了出去。
回府的马车上,昌平公主满脸凝重。
经过这一番事情,她也算看出来了,承元帝彻彻底底对太子妃死了心。当年承元帝为何会将王嫣儿赐给太子做正妃,昌平公主非常明白其中的意思。可才不过短短几年,先是王嫣儿不中用,跟着自己失了圣宠,现如今承元帝连面子都不愿意做了。
她方才对王大夫人所言,承元帝这是在警告王家,其实何尝不是在警告她。
大抵皇兄认为她其实也在中间插了一手,昌平公主真是觉得冤枉,可冤枉也没用,谁让她与王家是这种关系。
昌平公主苦笑不已。
早先她将所有希望都寄予在太子妃身上,如今看来是不成了,还得另谋其他后路。幸好与赵王成王那边的关系一直没断,也算是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
既然自己因为当年之事被皇兄猜忌,他们想甩脱她,就没那么容易!
昌平公主眼中闪过一抹厉色,附在贴身侍女耳边说了句什么,那侍女便推开车外探出头去,马车很快便改道而行。
收到太子卧病的消息后,赵王成王等人纷纷进宫探望。
因为太子如今还虚弱,不宜见人,所以他们只是到东宫表示了下关心之意,奉上一些上好的药材便离开了。其实本就是做样子,太子见不见他们无所谓,只要承元帝知道,别人知道就好。只要太子一天不死,他就是压在他们头上的一尊大佛,只能尊着敬着。
九娘和楚王也来到东宫探望太子,与赵王成王等人不同,他们见到了太子。
太子如今身体很虚弱,这一次似乎伤了元气,连床榻都下不了。浩然殿中满是刺鼻的药味儿,床榻上的人病得似乎只剩了一口气,一旁服侍的众人也是形容憔悴。
楚王留下和太子说话,九娘则是同阮灵儿去了偏殿。
「灵儿,你没事吧?就算得服侍太子殿下,你也该注意自己的身体。」九娘有些担忧的看着面容憔悴的阮灵儿,蹙着眉道。
阮灵儿强撑着笑了一下,眉宇间仍有忧色:「我没事,只是这两日有些累着了。你放心九娘,我会注意自己的身体。」
「那就好,据说太子妃被禁足了?」九娘好奇问道。
阮灵儿点了点头。
九娘噢了一声,也没再多问,两人聊了些其他事情。不多时,楚王便从内殿中出来了,九娘站起来同阮灵儿告别,言道有空便来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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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娘安后宅 卷五 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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