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如一脸震惊,将夏蝉推了开,直愣愣的看着萧七娘,「你说什么?」
萧七娘假惺惺的放下手里的茶盏,站了起来,来到萧如身边,拿着帕子装着帮她擦了两下,面上却是欲言又止,甚是同仇敌忾。
「其实按理说你如今在养伤,我这话不应该对你说的,可我这个做姐姐的实在看不下去了。我记得你和那王四郎早已是两情相悦,无奈那王大夫人棒打鸳鸯不同意。可今非昔比,上元节那日是你救的王大夫人吧,你为何会命都不要去救她,咱们心里都有数。可那王大夫人实在是不干人事,且不提亲自上门来看你这个救命恩人了,她竟然趁着你养伤这当头偷偷给王四郎定了亲。」
其实人家王大夫人哪里是偷偷的,而是大明其白的给王四郎定了亲,既然打定主意要装傻了,她就没想要遮掩。只是萧七娘见不得萧如好,想挑唆她才会如此说。
「你说她这到底是想干什么?难道她一把年纪了还不懂人情世故,咱们跟她们家什么关系,你一个小娘子家家的为何会冒着生命危险去救她,她心里难道没数?人家这是在装傻啊,我的傻妹妹……」
之后萧七娘又说了什么,萧如已经完全记不清了,她脑海里只存了一个念头——
王四郎定亲了,她的所想落空了。
萧七娘欣赏了一会儿萧如呆若木鸡的样子,觉得心里畅快了,方才找了借口离去。萧如愣愣的坐在床榻上,夏蝉在一旁哭得泪眼模糊。
「娘子,你可千万不要把七娘子的话放在心上,她就是故意来气你的。」
萧如猛然惊醒,抓住夏蝉的手,问:「这么说来,你也知道这个消息了?」
夏蝉没有敢去看萧如,良久,方才怯弱地点了点头:「奴婢也是昨儿才听到别的婢女私下里议论的,四郎君他、他前几日就定亲了,王家已经去薛家下聘了……」
「合着这府里就我一个人最后知道?」萧如突然讥讽的笑了一下。
夏蝉见她神色不对,赶忙劝道:「奴婢之所以没告诉您,也是怕您伤心,你的伤还没好呢。」
萧如没有理会她,脸色忽阴忽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突然,她说道:「我要出府一趟。」
「娘子,您的腿——」
萧如厌恶的看了自己腿一眼,若不是她的腿受了伤,不能随意出门,又怎么可能会最后才知道王四郎定亲一事,说不定甚至不可能会发生这种事。
「这伤差不多也快好了,小心些走没问题的。」
「可是您伤还没好,老夫人和大夫人那里不会同意您出门的……」
「所以你要帮我,夏蝉。」
春天的雨,总是显得那么冰寒,湿意中带着蚀骨的寒意,仿若能沁到人骨子里。
萧如沿着街边踽踽独行,此时已接近黄昏,又下着雨,街上的人已经不多了。
萧如感觉很冷,可再冷也抵不过心中的冷。
她费尽了心机,用尽了一切手段,最后竟然只换来一句对不起?
萧如不禁回想起上辈子来,也是这般茫茫下着春雨,她孤独的坐在装饰华丽的屋中倚着窗前看雨。
自那个人死后,他就再也没来找过她了,明明她就是她,她穿着她的衣裳,带着她的首饰,住着她的屋子……
可她又不是她!
她不依不饶去找他,他也是对她说了一句对不起,便从此闭门不见,而她的心就像此刻这样冰寒……
为何明明重活了一辈子,她依旧逃不开命运的捉弄,她明明知道许多事情,可这辈子的许多事与上辈子相差的太远,她看不清摸不透,她只有王四郎这根救命稻草绳,她只能紧紧的抓住他,而如今她再也抓不住了……
其实萧如知晓自己还有一个选择,她可以去给王四郎做妾。
但她真的不甘心,上辈子她是个寡妇,还是他的小姨子,她名不正言不顺的和他在一起,最后哪怕到了死,她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能有,更何况是一个名分。重活一世,这辈子她总是要一个名分……
萧如觉得很茫然,以后的她又该何去何从?没有王四郎这根稻草绳,恐怕以后她会再度跌入泥堆里,任人踩踏……
「停车。」
马车在路边停了下来,离这里不远处地上躺了一人,一看就是一名女子。
车夫跳下车辕,按照吩咐将晕倒的人抱到车前。
一个侍卫打扮模样的人从车厢中探出身,诧异的看了昏迷的人一眼:「这不是楚王妃吗?」
很快,又一个人从车厢中探了出来,他金冠华衣,甚是尊贵的模样。
看到那晕倒的女子,他皱起剑眉,眼光闪了闪,「这不是楚王妃。」顿了顿,他又道:「将人抱上车来。」
话音刚一落下,人便缩回了车里。
侍卫帮着车夫将人送到了车厢里,很快,马车又向前行去,消失在茫茫的春雨中。
「什么?你说萧如失踪了?」九娘放下手里的书卷,诧异道。
莲枝点了点头:「刚才安国公府那边派人来报的信,据说已经私下里派人找了两日,却依旧没找到人,说特意过来禀报王妃。」
九娘半拧着眉心,她能猜到安国公府那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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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娘安后宅 卷五 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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