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不想你遇到危险,你是名女子,无论你装扮得再像一个男人也无法改变你是女子的事实,你不懂一招半式,若被贼人识穿你的身分,到时你该如何脱身?」他尝试劝说,说得语重心长。
「我是名女子,所以我就注定只能柔弱顺从地被人保护?」
她讨厌他说话的方式,好似每回都在提醒她,你是个女人就该有个女人的样子,遇事只需躲在男人身后发抖就行,你就别再装了,再怎么装都改变不了你骨子里属于女人那份没用到像个废物的一无是处。
她不要这样,不需要谁来提醒她这个事实,额上早已痊癒却留下疤痕的伤口总会在这时剧烈泛疼,心口会悲伤得难以言喻,她不要对谁示弱,特别是对江澈,再也不要了……再也不要了?
「你知道我从来不是那个意思。」她的思想过于偏激,从他「认识」她的那一刻起,从未改变。
「不管你是什么意思,江澈,你给我听好,我段靖宜绝对会抓住采花贼给你看!」
量江澈没有那个胆,不敢当众对她纠缠不休,趁几名行人经过,段靖宜生气嚷嚷着转身穿越行人,奔进对面的繁华大街。
无星的夜只有一轮皎月悬挂夜空,说不出的清冷孤寂,段靖宜藏身在树丛间观察夜阑人静,已无人走动的山道。
听闻最近只要入夜就会有可疑人物路经此处,那人的肩上总扛着个足以装下一位成年女子的麻布袋,有人曾试图跟踪那名形迹可疑的人物,可每每到了山道就再也找不着那人的踪影。
可疑,真是太可疑了,段靖宜立刻就断定那人是最近闹得青羽城众女人心惶惶的辣手摧花淫贼,于是她日落后便在山道上布下了陷阱,等着采花淫虫路经此处将他五花大绑起来。
「臭江澈,看本公子天衣无缝的抓虫大计,我一定要亲手将那只采花淫虫揪到你面前……」她一个人叽哩咕噜,没察觉身后有人无声靠近,等那人飞快出手把她箝制擒获,她才突然惊觉过来,「采花……」
「采花贼!还往哪里跑?」
慢着,这个声音不对……
「你才采花,你全家都采花,快放手啦笨蛋。」树与树生长得太绵密,月光照不到这里,黑漆漆又朦朦胧胧,他开口抢白在先,她倒是一下子就把他的声音给认了出来。
「靖靖?」来人是江澈,他明显愣了一愣,立刻松了手,「我爹娘早已入土为安许多年,恐怕无法自己爬起来采几朵鲜花躺回去捧着当装饰。」
「我……对不起哦。」不知者不罪,说错了也不能怪她嘛,「我记得你家乡不是青羽城,在帝都时可以说山长水远,在这儿你就只是个小小县令,俸禄又不高,你就没想过辞去官职,回乡跟其他亲人在一块做回老本行?」
江澈摇了摇头,「我没有其他亲人,我出身潼水镇,是家中独子。」再说老本行,是让他回去重振江家门风,再现江湖跟谁拼命厮杀吗?他已安静太久,安静到他想就这么过完这一生,因为给予他宁静的地方有她。
「潼水镇,很近嘛,就在青羽城隔壁,就算不必辞去官职你也可以搬回去住,有道是家乡风情最宜人。」他老家这么近,干嘛不回去落地生根?这样她就不用三天两头看见他,瞪到眼部抽筋还恨不得能在他身上制造出两个致命窟窿。
「青羽城和潼水镇之间来回一趟需要两个多时辰,你让我每天天没亮就爬起来,用一个时辰左右赶来青羽城的衙门上工,工作到天黑黑又花上一个多时辰赶回去吃饭睡觉?」那样他的生活还真是太忙碌了些,不出一年,他肯定会过劳而死。
「谁要管你每天需要花费几个时辰吃喝拉撒、工作作梦呀?」太意识过度也太自作多情了吧,段靖宜伸手去推他,想要跟他拉开些距离,这时才瞧见他装束怪异,「江澈,你跑来做贼呀,这是什么装扮?」
现在他身上这套该是哪本杂书上描述的夜行衣吧?这种衣服除了用来做偷鸡摸狗的事以外没有别的用途了。
「我不想让采花贼看见我的脸。」
「为什么?你欠了他银子?」
「因为我长得帅,怕他看见我时自惭形秽。」
「你先让我呕吐一下。」段靖宜一手扶着树,转身就要做呕吐状。
「靖靖,我不跟你说笑,你赶紧离开这里回段府去。」本以为她只有嘴上能逞强,没想到竟被她问出这个地方,幸好他来得比真正的采花贼早,否则后果当真不堪设想。
「不就是一个采花淫贼,本公子早已布下天罗地网,绝对能将他手到擒来。」她得意得鼻子都能伸长顶到天。
江澈只能苦笑,看来这位大小姐还不够了解,通常能被称为「采花贼」的必定具备绝顶轻功这项技能,方便采完花后轻松遁逃。
「我知道你讨厌我,但是你能不能别拿自己的安危来跟我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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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妇无德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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