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姑娘走过瞧见这张告示,不知为何满脸通红,朝着告示呸了一声,恼怒地骂了一句:「你才被人采花!」
如此遭怒言相向的理由后来才由城中百姓口中得知,原来写此告示之人用词有些露骨不当,害许多姑娘逢人就被问:「你被采花了吗?」
也有姑娘脸带夸张恐慌,羞涩涩地道:「采花贼好可怕哦,我晚上绝对不要出门,不然被采了去该如何是好?」
有人没忍住好奇,对这位姑娘从头到脚瞻仰一遍,只见她胖得像颗人形圆球,连身上特大号的衣裳都有种危危欲裂的感觉,一时嘴贱道:「像你这样的该属即使大半夜走上街,采花贼也没想过要采你花的类型吧?」
「你、你好过分!呜……」胖姑娘娇嗔跺脚,掏出丝绢遮脸,发出与她体格没有半点相似的细细嘤嘤啼哭。
「让开、让开!」这时有人从人堆里挤了出来,历尽千辛万苦终于挤到告示牌前,搂住方才那名正以手绢掩脸垂泪的胖姑娘,道:「谁说没人采她花了?我要是采花贼,我第一个就要采她,不采她只能证明采花贼的眼睛只是长着漂亮当装饰,令女子伤心难过的男人最是杀千刀,毁姑娘家清白的男人就该被拖去淩迟处死!」
「段、段四公子……」有人认出来人,对他的言辞愤愤感到极为不可思议,这么假的话他都能说出来,他的重点该是倒数第二句吧?
被唤作段四公子的年轻男子面如冠玉……不,应该说他的脸和五官就像用一整块温润上好的羊脂白玉雕琢而成,过于细致精美的程度几乎胜过女子,身上服装配饰用料昂贵,一看便知出身不凡,若不是他的胸前平坦得像每家每户都必备一块的搓衣板,换上女装俨然就是个粉雕玉琢的美人儿。
「啧啧,重金悬赏求各方英雄豪杰相助捕获采花贼……」不顾众人投来各色各样的目光,段四公子段靖宜粗鲁地撕下那纸告示,胡乱摺叠几下把它塞进怀里,转身拍着胸脯说道:「各位父老乡亲请放心,我段靖宜既然撕下告示就绝对会为民除害,除去这等丧尽天良的败类。」
人家告示上说要找的是江湖豪杰、武林高手,他是吗?众人来不及发表高论,胖姑娘就哽咽着撞进段靖宜的怀里嗔道:「靖哥你好棒,呜呜……一定要抓到采花贼哦,不然容儿会担惊受怕得每夜都睡不着……」
「看你出的什么馊主意。」
两名男子坐在第一楼二楼,这是一处窗户打开便能看见楼下告示牌惹得行人停下议论纷纷,却不易让楼下路人察觉的雅座。
县令江澈一身衣袍素洁,身上不见任何奢侈装饰,天生一张娃娃脸使外貌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上数岁,一股难以掩盖的器宇轩昂从坚毅的眉目间透露出来,他正用那双总是蕴含凛凛神采的双眸瞪着与他对坐的儒服男子。
「一时失策,不过大人,在下起先有提议让那纸告示由在下来写。」
「有何分别?若是由你书写,她一样会藉故说你酸词酸语,直接把告示撕下来就为了好玩,顺带跟我过不去。」
「大人,原来您如此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如此不受那位「段四公子」欢迎。
儒服男子傅元之当了他的师爷四年,也目睹了他一厢情愿的死缠烂打四年,偶尔来上一两句讥讽,劝他早早放弃追求带刺花儿已算是仁至义尽。
「你少说风凉话,你在这儿等着,我去跟她把悬赏告示要回来。」
「大人请。」他们把这如意算盘打得太好,未料竟引起反效果,「不过您最好能把告示要回来,只怕每回到了最后,折服认输的人都是您……」
「少废话。」不就想说他分明身怀绝世武艺,却总屈服在一名娇悍横蛮的女子之下吗?
「大人请走大门。」眼见他像是被勾了魂,人在这儿心却飞到消失在街角的段四公子身旁,傅元之好心提醒,以防他突然从二楼飞跃而下,吓坏路人。
「不用你提醒。」
傅元之这个人很讨厌,有时候满脸正经八百地给予金玉良言,实则心里早把你损了、笑了不下数百遍。
江澈在一棵老龄大榕树下追上她,她的步伐有些不稳,还时不时发出几声轻咳。
「啊,痛死我了,刚才被芙容撞的那下还真是不轻,不知五脏六腑被撞得移位了没有……」
芙容是刚才那位胖姑娘的名儿,以她这种像柳枝一般,风一吹几乎就要随风飘荡的乾瘪身材被那种庞然大物撞上,没撞断几根骨头已属万幸,段四公子……不,「他」其实是她,她叫段靖宜,是城中段家的四小姐。
段家经商,做的是珠宝买卖,关于段家三位公子之事城中百姓皆有所闻,至于这位段四公子,人们对她的印象却极为模糊,只因她也曾有过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青春年华,现下才能以段四公子的身分在城中浑水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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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妇无德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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