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惠并没有拒绝这份朴实的好意,向净尘师太道了谢。
净尘师太说:「盛夏的时候希望郡主能来我们庙里消暑。到时候再和郡主一起研讨制香的事。」
端惠含笑道:「好,伏天的时候我们再来。这些日子打扰了,这就告辞。」
净尘师太送了端惠上轿。荣筝的轿子跟在端惠的后面,知世见她走了还有些舍不得,偷偷的抹着眼泪。荣筝微笑着向她挥手。
她坐在轿里,把崔尚州和郡主的事抛在了脑后,心想回去后该好好的着手沐璟的那件事了。既然确定他的手伸不到军营里,那么荷包的事就大有蹊跷。她要详细的查个明白。
这些日子里她抄写了不少的经卷,如今心中只有一个愿望,就是希望沐瑄能够平安回来。
等到落轿时,荣筝还是被如意给叫醒的。
她揉揉眼睛,心道自己怎么就睡着了。她先回了清音馆,当下房里服侍的丫鬟和仆妇们都来拜见过。荣筝懒洋洋的摆摆手。
「这些天可有什么人什么事找我?」
浮翠笑道:「奶奶庄上的人来过一次,奴婢说奶奶去云台寺了,要过些时日才回来。他们什么也没说就回去了。还送了不少的东西。就鱼都有几十斤,如今都养在我们这边的河里。」
荣筝点点头。
「听说荣老爷回汴梁了,奶奶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呢?」
「爹爹回来呢,那自然得回去。明天吧,明天再动身,还有别的事没?」
浮翠脸上的笑意渐渐的收了回去,轻声道:「奶奶,崔七爷死了。」
荣筝还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听错了话,又追问了句:「你说什么,谁死呢?」
「就是崔七爷啊!」
「怎么会?!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说没就没了,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死的?什么时候的事?」荣筝惊诧万分,前些天还好好的一个青年,怎么突然就没了。说什么她也不相信。
浮翠道:「二十三那天崔家的人来山庄报的丧,听说是二十一晚上没的。据说是出了什么意外。报丧的人是崔家的一个下人,说得不太清楚。因为郡主和奶奶都不在家,也就没有细问。」
二十一晚上?不就是崔尚州那天来云台寺回去后发生的事?荣筝再也坐不住,她也来不及喝茶歇息,提了衣裙就往锦绣院而去。
锦绣院静悄悄的,廊下一个丫鬟仆妇也没有。荣筝径直去了端惠的宴息寺。也没人给她通报,荣筝在帘外听见了屋内传来了低低的哭泣声,荣筝心里一紧,自己撩了帘子就跨了进去。
端惠郡主坐在小圆桌旁,手里捏着帕子,不住的擦着眼泪。跟前陪伴的是陈氏和丹橘。看样子郡主也是才知道的消息。
「郡主!」荣筝有些失神的叫了一声。
端惠红着眼看了她一眼,道:「你也听说了吧,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就没了。」
「郡主,请节哀。」
端惠一边流泪,一边说:「我已经派人去吊唁了。怎么也不会想到前几天竟然是最后一次见到他。对了,他是君华最好的朋友,这事不能瞒着君华,快快让人给君华捎信。」端惠对陈氏吩咐着。
陈氏忙答应着去办。
荣筝陪在端惠身旁,担心端惠因为太过伤心影响身体。撇开崔尚州的情愫不说,他们是一处长大的,郡主待崔尚州也向来亲厚,她也不好劝郡主不要太难过。毕竟是生死大事。
端惠的眼泪就没有干过,甚至还拉着荣筝的手道:「阿筝,小七和我们一起长大,在我的心里,他和君华都是我的弟弟。以前的时候他还喊我姐姐,如今长大了,他不肯再叫我姐姐,见了面也十分的拘谨。连看也不敢看我。我还向他抱怨来着。这一辈子,我再也无法让他叫我一声姐姐了。」
郡主说着,荣筝也觉得心酸,眼里已经有了泪水。或许终究是因为身份悬殊的关系,崔尚州选择了掩藏自己的情意,可是他再没有说出口的机会。对面这个女人到死也不会知道曾经有个男子那样的把她放在心上过。
「他就这样走了,留下十五娘该怎么办?听说都要准备商定婚期了,十五娘不就成了望门寡。可怜她年纪轻轻的。」
端惠说起十五娘,让荣筝心里一刺,是啊,这场悲剧里还有个伤心的角色。十五娘该怎么办?
黄昏的时候,端惠遣去崔家吊唁的人回来了。同时也打听到关于崔尚州亡故的具体事件。「小的向崔家人打听过,听说崔七爷二十一那天傍晚马翻到了坑里,被有毒的树枝刺到了。等到大夫来看伤势的时候才知道毒液已经沁入到了五脏六腑,已是无力回天。听说七爷是三更天走的。」
端惠和荣筝都听着一愣一愣的。
「是什么树枝毒性那么强?」荣筝觉得这事太过于古怪。
那人道:「这个小的就没有多问。崔家四太太这几天都卧病不起,听说都是大太太和长史大人在帮忙打点七爷的身后事。四老爷只怕还不晓得了。一家子愁云惨雾的,小的也不方便过多的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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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女福多多 卷四 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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