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氏不愿意谈论这些事,道:「我能看出什么端倪来。」
崔大太太道:「当初传言很多的。柴氏也确实是个可怜人,年纪轻轻的就去世了,虽然贵为王妃,但她好像过得并不那么开心。」
闵氏听到这里有些疑惑了,当初她家大嫂和柴氏略有些交情。莫非柴氏当初曾和她大嫂透露过什么。
她终究是按捺不住好奇心,问道:「大嫂当年在王妃跟前也能说上几句话,大嫂难道有什么疑心的地方吗?」
崔大太太是个极聪明的人,有些话适合一辈子埋藏在心里,就是眼下,她不会把心中真实的想法告诉闵氏,只是道:「我这里不也是瞎想吗。你想想看,柴氏才走没多久。当初伺候王妃身边的那些人都被太妃以各种理由给遣散了。听说当初还闹出过人命来,不是有小丫鬟吊死在群房么。所以事情只怕没那么简单。」
闵氏道:「当初王妃回了王府养胎,府里就一个太妃。王爷就上京了去,偏偏这个节骨眼出了意外。莫非……」闵氏细想之下有些心惊肉跳。
崔大太太忙捂了闵氏的嘴,摇头道:「阿如,有些话还是烂在肚子里好。祸从口出,你要慎重。」
闵氏生生的咽下了原本要说的话。
妯娌俩后来都沉默了,却是心照不宣。各自心中都埋下了疑惑的种子。
闵氏匆匆回到家,她想叫儿子,丫鬟却说她的尚儿一大早出了门现在还没回来。
闵氏便让丫鬟给她换了身家常的衣裳,重新挽了纂儿。躺在床上休息。她的脑中还徘徊着车子里和大太太的那些话。将当年的那些事一幕幕的都回忆了起来。
她心里也明白大嫂和她心中所怀疑的是同一个人,只是婆媳关系再不好,柴氏也是王妃。还替王府诞下了嫡长子、嫡长女,当时肚里还有一个。严太妃看上去也不是个十分恶毒的妇人,难道会对自家儿媳下毒手?
闵氏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再往深处的事她不敢再推测了。
晚饭前崔尚州回来了。
闵氏见了儿子不免有些怨气,嗔怪道:「听说你一大早就出门了,怎么这会儿才回来。你上哪里去呢?」
崔尚州自然不方便告诉母亲他目前受了荣筝的托付在查世子的一些事,云淡风轻的说道:「帮一个朋友的忙,跑了一天的路。」
闵氏自然是不喜欢,脸一垮就说:「你还是这个样子,有家不回。把老娘一人留在家里。」
崔尚州道:「母亲今天不是和大伯娘一道去王府了吗?和太妃摸牌了吧,母亲今天手气如何?」
闵氏道:「午后摸了几把,你也知道我十打九输。哪里赢什么钱。别说了,今天你大伯娘差点把太妃给得罪了。」
「咦,怎么会呢?」
「你大伯娘一个劲的在太妃跟前提先王妃的事,太妃心里不痛快。闷了许久,都是下午打牌时,我和你大伯娘故意放水让太妃赢钱才回转过来的。」
崔尚州微微笑了笑。
闵氏继续道:「儿子啊,我心里憋着一句话找不到人说,心里难受。」
「母亲有什么话不妨告诉我。」
闵氏见旁边没有别人,便低声和崔尚州道:「尚儿,我和你大伯娘都怀疑当初太妃害死了先王妃。」
崔尚州当时就石化在那里,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崔尚州虽然一直心有怀疑,但还是头一回有人直截了当的和他说了这句话。这个人还是他的亲生母亲。
他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缓缓说道:「母亲为何会这样说?」
闵氏将心里的疑惑一股脑的都说了出来,道:「当初太妃和先王妃婆媳不和是众所周知的事。为此王妃不愿意在王府里久住,搬到了山庄里。王爷和王妃伉俪情深,也时常跟住在山庄。这样婆媳关系更加恶化。后来王爷上京去了,王妃养着胎没人照顾,王爷便让王妃暂且回府,将她交给了太妃。可是王爷走了还不到一个月就出了事。怎么不让人怀疑。」
崔尚州道:「这些事只是母亲的猜测,怎么就说是太妃害死了先王妃呢?」
「不然呢,隔年乌氏就进了门做了继王妃。这也太快了吧,总觉得就像一开始就计划好的事!」
崔尚州觉得头疼,他还以为母亲发现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原来只是他母亲一厢情愿的猜测而已,而且毫无证据可言。
「母亲就不能因为这些就断定是太妃下的手吧。」
闵氏道:「可不是我一人这么想。你大伯娘也是这样猜测。当初我们崔家从九江初到汴梁,你大伯才派来做王府的长史,为此你大伯娘和王妃走得近。她和王妃也算得上有交情了。你要是不信我的话,你可以去问你大伯娘啊。」
崔尚州一直按着沐瑄所说的从先王妃身边服侍的那些旧人着手,却从未向大伯娘求证过什么。看样子是他疏忽了。
崔尚州隐隐有预感,或许距离揭开真相的时候不晚了。只是等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他该如何告诉郡主。倘或真是至亲的人害了当初的王妃,这一关郡主心里怎么过得去?!他自然的就想到了郡主的病,荣筝曾和他说过的话浮现在了脑海里「关大夫说过,动怒和大悲很有可能会让郡主一口气接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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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女福多多 卷四 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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