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父王让我来问问您,问您中元节要不要回去祭祖?」
沐瑄终于镇静下来了,听见弟弟这么说,皱眉道:「你可见我以前回去过?」
沐瑢想,他大哥连过年也不大回去,更别说什么中元节了。结果早就在预料中。
「倒也不意外。还以为今年郡主大姐回来了,大哥也要跟着回去的。大哥,我有几个交好的朋友,约了重阳去打猎。我向他们夸赞大哥的骑射了得。他们都想一睹大哥的风采。大哥要不要一起去啊?」
沐瑄眼睛也没抬一下,不过语气倒还算温和。
「好好玩吧。」
沐瑢知道说这话有些妥当,不过他也想在朋友面前挣回面子,不免夸了海口,此刻有些羞愧。
沐瑢在跟前坐了不过一刻钟便告辞。
沐瑄点点头,他心里还惦记着绿翘。也就顾不得沐瑢了。
沐瑢从沐瑄的禅房里出来,却看见了崔尚州在院子里和平康说话。
崔尚州笑着和沐瑢招呼:「三爷来了!」
「原来崔七爷也在这里。」
两人不过打了个照面,沐瑢正欲走时,却见那泡桐树下站着一人,之所以引起了沐瑢的注意,是那人身上的衣服显得很不协调。空空荡荡的僧衣挂在那人身上。那人低着头看不清她的长相,不过沐瑢却一眼看清了那是个女子,挽着发髻,插着银簪。
沐瑢心下大惊,心道这人是谁?怎么这里会有女人?他和崔尚州只打了个照面,并未深谈。他匆匆而别,走到院门的时候,又向院子里张望了一眼,却见崔尚州领着那个奇怪的女人往沐瑄的房里去。
殊不知沐瑢这一好奇心惹出了几桩王府不得安宁的大事,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却说崔尚州领着绿翘往沐瑄房里去,沐瑄已经镇定许多了。
崔尚州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这里也没有女人的衣服,只找了身还算干净的僧袍。」
绿翘低着头,看不清她的脸色,恭恭敬敬的给沐瑄行了一个礼。
沐瑄点点头。他对崔尚州道:「崔七,你先出去。我有几句话要单独和她说。」
崔尚州称是,退了出来。
沐瑄掏出手绢,将炕桌上洒出来的茶水给抹干净了,慢悠悠的重新倒了一碗茶,念及绿翘当年是伺候母亲的人,便对绿翘说:「坐那绣墩上吧。」
绿翘这才告了座。
他又恢复到了一贯的心静如水的状态,缓缓道:「听说你在我母妃面前伺候了十年,几岁到的母亲身边?刚开始是管什么的?」
绿翘顿时觉得汗涌如浆,战战兢兢地答道:「回大爷,奴婢是七岁到娘娘身边服侍的,起初只是个负责照顾花草的小丫鬟。」
「哦,这么算来你是从柴家过去的?」
「是。奴婢管了两年花草,王妃见奴婢照顾花草还算尽心,才慢慢的从小丫鬟晋升为三等丫鬟,二等丫鬟。后来又机缘巧合才随王妃一道去了王府。」
沐瑄对于母亲身边这个大丫鬟隐约还有些印象。便又说:「到王府后,你负责母妃房里的什么?」
绿翘说:「奴婢管娘娘的衣服首饰。」
「绿檀呢?」
绿翘听见了昔日里这个好友的名字,身子不由得哆嗦了一下,头垂得更低了,恭敬的说道:「绿檀姐姐负责娘娘的银钱。」
「哦。这么说来绿檀在母妃面前更得脸呢?」
「是的,绿檀姐姐是柴家的家生子,自小就跟着娘娘的。」
沐瑄又问:「那绿檀在哪里,你可知道?」
绿翘抑制不住的恐慌,语气也哆嗦起来,口齿不清的说:「她死了,十年前就没了。」
沐瑄也不算意外,道:「怪不得我让人四处打探她的下落都没音信,不过她是怎么没的?」
绿翘脸上的汗顺着滚进了衣襟里,手心里也全是汗。哆哆嗦嗦道:「据说……据说是失足……落了水。」
「你抬起头来看着我!」这是沐瑄第一次命令她。
绿翘缓缓的抬起了头,这才看清了沐瑄的长相,心道,这些年了,瑄大爷已这般大了,容貌倒是齐整,眉毛长得和王爷像,眼睛却和王妃像。只是此刻沐瑄的眼中迸裂出的寒光让绿翘不寒而栗,只看了两眼又垂下了眼睑。
「怎么不敢看我的眼睛?」
「奴婢,奴婢不敢!」
沐瑄冷笑了一声。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放在炕桌上的手渐渐的捏成了拳头。
「我问你,母妃走的时候她可曾有什么话留下来的?」
绿翘忙道:「娘娘惦记着大爷和郡主,一直喊的是您们的名讳。」
沐瑄玩味道:「是嘛。」
「奴婢不敢说半句假话。」
「那就好。我自然也不希望你拿假话来骗我。那我再问你。母妃走的时候府里是个什么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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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女福多多 卷二 第16章[0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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