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门前接棺的娄梓修见他过来,有些意外,再见他发红的两眼似是噙着泪,更是暗暗吃惊不已,路挽风是怎么了?这是哭了吗?
「我问你她究竟是怎么死的,是谁害死了她?」见娄梓修没回答他的话,路挽风愤怒的扬高嗓音质问。
娄梓修回过神,温声答道:「她是在庄子里失足跌进池塘里,不慎溺死的。」
「溺死?好端端的她怎么会跌进池子里?身旁又怎会没人救她?她身边那些下人呢?」路挽风厉声诘问。
娄梓修神色凝重的叹息一声,「据庄子里的人回禀,说她是夜里睡不着,自个儿走到池塘节赏月,怕是没留神,才会栽进池塘甲,当下人发现,下水去救她,已是回天乏术。」回答完,他不着痕迹的打量路挽风。
看那模样,竟是为妹妹的死而十分悲伤,他何时与四妹有这般深厚的情谊?下一瞬想到,莫非是两人先前一块经历船难那时,结下的交情?
想不到当时船沉了,她都没溺死,却溺死在池塘里!
得到了想知道的答案,路挽风失魂落魄的转身离去,不敢去见那躺在棺木里的人最后一面。
倘若他能早点向她求亲,也许她就不会去那庄子,也就不会出事了!
但再多的懊悔,都换不回已逝的佳人,徒留深切的遗憾,灼痛了他的心。
另一边,在娄竹心的棺木送进娄家后,偏僻无人的院子一隅,传来两人低声的交谈。
「是你让人动手的?」女子问。
男子没出声。
见他默认,女子再启口,「你不是说她忘了以前的事,暂时不用对她动手?」
「我发现她变得太聪明了,若是有一天她想起来那件事来,只怕会对我们不利。还有,以后我们别再私下相见。」
「这是为何?她已死了,再也没人知晓咱们的事。」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若是再有人撞见呢?」
「咱们小心点就是。」
「这回的事教训还不够吗?」男人冷冷呵斥了句,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去。
【第八章】
趋醒后,休养了几日,寒招财已能下床。
这几日里,杏花村的人在得知昏迷近三个月的她已醒,络绎不绝的来探望她。
她大伯、大伯娘和几个堂兄是最早来的,这几天来,她大伯娘更是天天带着熬好的鸡汤过来给她喝。
这日晌午,寒招财坐在堂屋里,边喝着大伯娘送来的鸡汤,边听娘和大伯娘闲话家常。
「我家得全说,外头生丝的价格近两个目涨了不少,咱们也得往上提一提,不能让人再压了价。」
「上回得全找来收丝的那位张爷倒是个好说话的,咱们说多少,他鲜少还价,哪像这位赵爷,老是把咱们的价一压再压,我看要是他这回再不让咱们提价,得让得永再找一个才成。」
「我也是这么同得我家得全说的,这回要是提不成价,咱们就再换一个人,咱们生丝的品质那是顶好的,还怕卖不岀好价钱吗。就是可惜了那位张爷,竟然会坐上那艘客船,就这么淹死在淮江里头。」
听到这里,寒招财耳朵一动,搁下鸡汤问:「大伯娘,您说那位张爷淹死在淮江里,这是怎么回事?」
「差不多三个月前,那位张爷带着他儿子岀门,搭上一艘客船要往苏云城去,谁知那客船在淮江上遇上暴雨,翻覆沉没了,听说淹死一百多人呢,还有不少人尸首都没能打捞起来,不知冲到哪里去了。」
「什么?」闻言,寒招财撞不住满脸的震惊,「大约三个月前淮江有艘客船遇上暴雨翻覆?」
大伯娘点点头,「没错,你这是怎么了,这么吃惊?」
「我……」寒招财一时之间愕然得说不岀话来,算算时间,不就是她被二哥撞得昏迷过去的那时候吗?
这么说来,那压根不是梦,而是真的?
见女儿突然一脸震愕的模样,孔氏不放心的抬手摸了摸女儿的头。
「娘,我……」寒招财看向母亲,一脸欲言又止。
「怎么啦,是不是哪儿疼?」见她脸色不太对,孔氏关切的追问。
「……没事,我只是有些累,想先进屋里去躺会儿。」她思绪有些紊乱,想回房去好好梳理梳理。
「好,娘扶你回去歇息。」盼了这么久,才把女儿盼醒,孔氏可不敢让女儿累着。
大伯娘也和孔氏一块扶着她,慢慢走回房里,叮咛了她几句,大伯娘便先走了。
见女儿阖着眼,似是想睡,孔氏问了女儿今天想吃什么菜后,也带上房门轻声离开。
母亲离去后,躺在床上的寒招财缓缓睁开眼,从在那艘客船上活活被痛醒过来开始,这三个月来所发生的事,一桩桩一件件,清晰的滑过她眼前。
她从淮江里救起路挽风,而后两人一路到了绥城,再回到苏云城娄家……最后,她在庄子的房间里被人活活闷死。
那夜,究竟是谁杀了她?又为何要杀她?
想起在船上痛醒那晚,当时娄竹中了毒,这前后两次,幕后主使者是同一人?还是不同的人?
寒招财蹙眉思索,又想起最后她魂魄离体那会儿,听见闷死娄竹心的凶手说的那句话——
「四姑娘,你也别怨我,不是我要杀你,要怨就怨你自个儿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娄竹心得罪过谁?她常年待在娄家后宅,鲜少外出,若说最有可能得罪谁的话,只有娄家人了。
会是谁这么恨她,恨到买通人来杀她?
一人计短,两人计长,深思熟虑后,隔天晚上,寒招财将她离奇的经历,在饭桌上告诉她最信任的亲人们。
「……所以我才会昏迷三个月之久,直到后来被人给闷死,我的魂魄才得以归来。」
听她说完,寒家人全都震惊呆住,忘了用饭。
一时之间鸦雀无声,须臾,寒得福才回过神把原本就大的眼瞪得更大问:「招贴,你适才所说的全是真的,不是在说什么故事?」
寒家两兄弟,寒得福生得浓眉大眼,五官俊俏,大哥寒得禄则肖母,与寒招财有几分相像,长眉细眼,模样清秀,谈吐之间透着一股温雅的书卷气。
她正色颔首,「那些都是我亲身所经历的,不是虚假的故事。我记得我在绥城还寄了封信回来,把这事写在信里,你们没收到吗?」她觉得奇怪,打从她苏醒后,都没人向她问及那封信的事,宛如没看见那封信似的。
见丈夫和儿子都瞅向她,孔氏愣愣答了句,「家里没收到招财寄来的什么信啊。」
「兴许是半途寄丢了。」寒得禄接着疑惑的说:「可是好端端的你怎么会就这么离了魂,千里迢迢的附身到那娄家四姑娘的身上?」他不是不相信妹妹所说的话,而是这事委实太诡谲了。
寒招财揣测,「我在那艘沉没的客船上醒来时,正好就是哥撞昏我那天,也许在这同一个时间,她被毒死,而我的魂魄恰好被二哥撞岀身子,就这么阴错阳差的被吸引过去,附身到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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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花有财气 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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