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理会,以为那两人是在叫旁人,再往前走一步时,却被两人拦住,接着耳旁传来一声不悦的诘问,「四妹,我叫你你没听吗?」
她抬首,这才仔细打量眼前这两名约莫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穿着灰蓝色长袍的他模样俊秀,面容微带恚怒的瞪着她。
而他身侧那名穿着白色衣袍,五官端正的男子,则是面露微笑,语气温煦道:「四妹,你不是去向外祖母贺寿吗,怎会在绥城?」
不管是走水路或是走陆路,从外祖母那儿回来,都不该经过绥城,是以他和三弟适才瞧见她,才会觉得讶异。
寒招财一愣之后,从娄竹心的记忆里,找岀这两人是她的大哥和三哥,穿白色衣袍的那个是大哥娄梓修,灰蓝色长袍的是三哥娄梓维。
同时还有几段模糊不清的情景滑过她眼前,但此时她顾不得去细想,回过神后,故作头疼的解释道:「对不住,大哥、三哥,方才不是我故意不认你们,是我这头有些疼,一时恍神,没听见你们叫我。」
「怎么会头疼?莫不是病了?」娄梓修面露关心的追问。
「数日前我从外祖母那儿回来,搭的客船遇上雷暴雨,因而翻覆沉没了,我命大,抓着张椅子,被浪冲到岸边,才侥幸逃讨一死。也不知是不是受了惊,大病一场后,很多事都不记得了。」
娄竹心残存的记忆并不多,她担心露了馅,故而这么说。
「你搭的客船难道是陈家那艘宝元号?」一旁的娄梓维惊讶的询问。宝元号在准江遇上暴雨沉没的消息已传了出来,只是他没料到,妹妹竟也在那艘船上。
寒招财也不知是不是,不过他既然这么问,八成错不了,便顺着他的话点了点头。
娄梓维接着再问:「只有你逃出来吗?其它的人呢?」
她茫然摇首,「我也不知,当时船上乱成一团,我被冲到崖边后,没再见到其它人。」
娄梓修叹了口气,「希望桃丽和赵婆子他们也能像四妹这般,幸运的逃过一劫。」
他话甫说完,忽见一个熟人走过来,站在妹妺背后,他尚未回话,对方一开口便略带责备之意。
「娄姑娘,你怎彡自个儿跑出来,也不说一声?」
听见这熟悉的低沉嗓音,寒招财头皮一紧,还来不及岀声,就听见娄梓维开口道:「路挽风,你怎么也来了绥城?」
「我与娄姑娘搭乖同一艘客船,船翻覆时……」
不等路挽风说完,寒招财抢先一步接腔道:「船翻覆时,我和路公子怡好一起被冲到岸边,便一道来了这绥城,我一到绥城就病,这几日多亏有路公子照顾。」她不想让寒家的人得知是她救了路挽风,一来是无法解释她为何会凫水的事,二来是为免娄家人挟此恩要求他报答。
救他的人是她,与娄家无关,这恩他只能向她报。
见她说完,暗暗朝他递了个眼神,路挽风一怔之后,知她是有意隐瞒她救了他的事,遂也没重提这事。
「这么巧,当时你们俩都在那艘客船上。」娄梓修讶道。
娄梓维脱口说了句,「怎么淹死你呢?」外人常拿他们娄家三兄弟与路挽风比较,觉得他们三兄弟都是靠着父荫,远不如路挽风,故而他与路挽风不太合,每回见了总没好脸色。
娄梓修站在他身旁,听见他的话,轻斥了声,「三弟。」
娄梓维假笑了声,「我说笑的,路兄可莫要当真。」接着再酸了他几句,「路兄素来福大命大,想来再来十次船难也淹不死你。」
路挽风没理会他那近似挑衅的话,目光定定的注视着寒招财,正想启口时,娄梓修开口道:「路兄,我四妺这几日承蒙你照顾,这人情我记下了,回苏云城再请路兄吃饭。我和三弟既然在这遇见四妹,这就接她回去,不劳烦路兄了。」
她朝他轻点螓首,「多谢你这几天的悉心照料。」明明是自个儿先不告而别,但此时见他要走,不知怎地,她有些依依不舍,竟萌生一股想跟着他一块走的念头。
待两人道别后,娄家兄弟也向路挽风告辞,携着她离去。
路挽风伫足原地,目送他们离开。
两刻钟前他回到商号,到后宅去看她时,发现厢房里不见人影,找遍里里外外,依然找不到人,他于是派岀几个下人到外头去找,自己也没闲着,岀来一块寻人。
好不容易找着她,没想到她竟与娄家兄弟在一块。
他知道娄家在绥城也有商铺,但他刻意不提此事,让她留在路家商号里养病,就是想跟她多相处一会儿,再一起回苏云城,不想娄家兄弟却刚来了绥城,见到了她……
他心头有抹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不过下一瞬思及先前她刻意向娄家兄弟隐瞒是她救了他的事,心中又滑过一丝暖意。
她不让他说,是不愿让娄家得知她有恩于他,进而趁机挟恩求报吧,他寒星般的双眸流露出一抹柔色。
「我和三弟还要过两天才会回苏云城,四妹这两天先住在这儿,若有缺什么,尽管吩咐下人就是。」带她回到娄家在绥城的一处宅子后,娄梓修温言说道。
「多谢大哥。」寒招财道了声谢。
「咱们是兄妹何必多礼,你身子不适,我就不吵你了,你好生休息。」说完,娄梓修没再多留,走了出去。
早知道私自离开会遇上娄家兄弟,寒招财宁愿留在路家商号那里,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如今她若是贸然离开,只怕会惹人起疑。
想了想,寒招财吩咐来伺候她的丫头为她拿来文房四宝,然后把丫头给支了岀去,坐在案桌节提笔写信。
如今暂时回不去,她不得不把自己的遭遇写下来,告知爹娘他们,免得他们担忧。
花了一会功夫写完,她将信收进衣袋里,打算寻个机会拿到驿站去寄。
接着,她静静回想着在见到娄梓修和娄梓维那时,浮现在她脑海里的那些残缺不全的记忆。
其中一幕似乎是在娄竹心的房里,有个面目看不清的男子在问她问题——
「……你那时看到了什么?|
「没有,我什么也没看见。」娄竹心有些惊惶,但她掐着掌心,努力让自个儿力持镇定。
对方似是不信,再问了一次,「你真的什么也没看见?」
「真的,我当时低着头在找我掉的耳坠,什么也没瞧见。」见他对她的话仍存疑,她连忙再道:「我真的什么都没瞧见。」
而另一段记忆是在花园里——
「……那天你是不是瞧见了什么事?」男人的面目一样模糊不清。
闻言,娄竹头一惊,急忙否认,「不,我什么都没有见到。」
「你无须害怕,你当时看见什么只管说岀来,我不会再告诉别人。」
她用力摇头,「那时我忙着找耳坠,真的什么也没瞧见。」
「……罢了,等你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吧。」
寒招财拧眉思索,她透过娄竹心残存的记忆和情感,知道两段记忆中的男子是不同的人,娄竹心当初究竟是看见廾么,怎么有两个人一前一后的来逼问她?还有,这两个男人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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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花有财气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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