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南王那里,沈在野倒是没什么意见,反正就算没这约定,他也是要放的。这条件对他来说不痛不痒,不过他没有一口答应,而是上下扫视着姜桃花,像是在估价。
桃花挺直背脊,脸色差但是不输气势,眼神坚定地告诉他:老娘就是值这个价!
「既然要合作,那就要双方互相信任。」沈在野伸手,轻轻拢上她的脖子:「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你也该好好为我所用,别再想动什么歪心思。」
「爷放心。」桃花道:「妾身很靠谱的。」
「既然靠谱,为何还企图对我用媚术?」眼神一沉,放在她脖子上的手微微收紧,沈在野似笑非笑地道:「我这个人见不得太美的东西,会想亲手捏碎,你要试试吗?」
心里一跳,桃花连忙收了身姿,惊恐地摇头:「不必了不必了,爷息怒!妾身以后保证会在您面前改掉这习惯!」
习惯?她根本就是每次看见他都企图控制他,找他身上的弱点。这若是习惯,那也太可怕了。
轻哼一声,沈在野松开她,看她老老实实地缩着肩膀,没好气地道:「等会我就让人写好契约给你,然后将黄金送去南王府,你就好生休息吧。」
「爷!」
见他想起身走,桃花连忙喊住他:「爷觉得,妾身当真只用在这后院里当个普通女子就够了?」
斜她一眼,沈在野双手抱胸:「你还想怎么样?」
「妾身觉得爷这金子给得爽快,再这么躺着,好像有点对不起您。」桃花笑眯眯地道:「景王的事情,爷还没办妥吧?」
神色一紧,沈在野沉眸看她:「你知道了些什么?」
「您不必紧张,您想做的事情,没几个人知道。」姜桃花抿唇,很是沉着地道:「妾身就算知道,也不会多说半个字。如今是您的人了,更是只会帮您,不会害您。」
沈在野满是怀疑地看着她,胳膊下的手慢慢捏紧。
桃花就当没感受到杀气,仍旧很镇定地道:「景王如今是圣上最宠爱的皇子,爷若想涉夺嫡之争,必定从他入手。先前爷就想用妾身的死换景王与皇上生嫌,再收拢景王的心。从这一步,妾身就能明白爷对景王是个什么态度。」
先拉拢,再当踏脚石,最后一脚踢开。
沈在野的伪装是极好的,当下的形势,恐怕外头的人都会觉得他是开始倾向于景王,朝中也应该渐渐开始有了立景王为太子的呼声。景王是一心想拉拢他,对他毫无戒备,所以沈在野这一步棋,胜算极大。
「妾身坏了您的事,爷必定还有些恼怒。不如就由妾身出马,将此事弥补了,如何?」
好大的口气!沈在野冷笑:「你以为是什么事,那么轻而易举地就可以办到?机会只有一次,没了就是没了,你拿什么弥补?」
头有些晕,桃花伸手揉了揉,气息弱了些:「恕妾身直言,爷上次的计划大概是有些匆忙,很多地方有纰漏。景王就算当真因恨杀了妾身,在皇上那里顶多受一顿骂,嫌隙不会太深。而且难免会对您产生怀疑。」
「妾身倒是有法子,可以让皇上对景王的为人起疑心,且不会牵扯您一丝一毫。」
沈在野一顿,眼里的杀意微减:「什么法子?」
「等妾身先休息一会儿,醒来再禀告,总归是说到做到的,毕竟事关性命。」脸色苍白得难看,桃花勉强朝他一笑,躺平了身子,皱着眉就闭上了眼。
沈在野:「……」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能吊得了他的胃口,这女人初来乍到,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事情?好像对自己和相府后院甚至朝中的事都了如指掌。
怎么办到的?
伸手戳了戳她的眉心,看着这巴掌大的一张脸血色全无,沈在野心里的天平还是忍不住往「留下她」这一边微微倾斜。
这么厉害的女人,死了也有点可惜吧?
若是她当真能把景王的事情办妥了,那……他也就没有必须要杀了她的理由了。
想起她的伤势,沈在野伸手去掀被子,心想今天怎么也应该有些结痂了。结果被子掀开,都没脱她的上衣,就瞧见白色的寝衣上血红一片。
脸色一沉,沈在野低喝一声:「湛卢,叫医女和大夫来!」
「是。」
青苔抬头看了一眼,心里也是一紧,顾不得规矩,连忙上前轻轻捞开桃花的衣裳,解开纱布看了看。
「定是方才坐起来的时候扯裂了!」急得红了眼,青苔埋怨似的看了沈在野一眼:「爷不能让主子躺着说话么?这伤口好不容易……」
沈在野抿唇:「她自己逞强要坐起来,也要怪在我的头上?」
这锅不背!分明是姜桃花自己蠢!
青苔张嘴,也说不出什么话了,只能转身去将药都备好,等大夫和医女来重新包扎。
沈在野靠在一边看了一会儿,等医女和大夫来了,就带着湛卢往外走。
「争春里还有房间吧?」
湛卢点头:「侧堂空着。」
「嗯,那今晚我就在侧堂休息,对外只管说相爷通宵照顾姜娘子便是。」
湛卢有点惊讶,抬头看他:「您不是同姜娘子合作……」
「合作当中,她就该体现她的价值,不然我为什么要答应她的条件?」沈在野轻笑:「姜桃花命硬得很,你不用担心她。」
心里一跳,湛卢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一脸惊恐地道:「奴才不担心!」
「逗你罢了,别着急。」沈在野看他一眼,叹息道:「姜氏容貌秀丽,也的确没几个男人抵挡得住。」
除了他之外的男人对她动心,他都不会觉得奇怪。
湛卢绷紧了皮,悄悄打量自家主子两眼,心里头一次没什么底。按说主子这话说得轻松,也真的不像是要问罪的样子,可是周身散发的气息,怎么又有些怪怪的。
沈在野没在意他,进侧堂就洗漱休息,也不再过问主屋里的情况。
桃花的伤势凶猛,伤口一裂,大夫和医女就又忙活了两个时辰才退下。
一夜休息之后,她睁开眼,面前就又是沈在野那笑得很假的脸。
「起来喝粥吧。」
有气无力地笑了笑,桃花看着他道:「爷当真很闲?」
「不闲,只不过你昨日话没有说完,让我很惦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沈在野道:「等你说清楚,我就该去早朝了。」
闭了闭眼,桃花道:「爷只管告诉妾身,皇上最忌讳的是什么事即可。妾身要怎么做,就是妾身自己的事情了。爷难道还是个喜欢看过程的人?」
皇帝的忌讳?
扫她一眼,沈在野道:「你若不告诉我具体的计划,我怎知你不会拖累我丞相府?」
「妾身不用丞相府的名义做事。」桃花道:「出了这相府,大魏没几个人认得妾身,爷又担心什么呢?」
好像也是这个道理,如今看过她这张脸的,也就南王和他而已,景王也是没见过的。
略微一思忖,沈在野开口道:「皇上最忌皇子不知分寸,冲动做事。所以景王一向稳重,从未越矩。」
「妾身明白了。」桃花点头:「等再休养两日,伤口愈合得好些,妾身便去替爷办事。」
两日?沈在野笑了:「你这伤御医说了,没有半月下不来床。」
「爷等得起半个月?」
「等不起。」
「那不就得了。」桃花轻笑:「妾身要怎么做,爷都不必管,只等着看最后的结果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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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树桃花压相爷 卷一 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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