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锦城也是被吓了一跳,反射性地想抽走又忍住了,不明所以地低头看着,脑子里正思索着要不要回握过去,就突然被「啪」地甩开了。
容芜闹的脸通红,庆幸自己此时是被罩起来,踟蹰着了片刻,听着前面没什么动静,未免尴尬还是喏喏地开了口:「敢,敢问公子姓名?今日搭救之恩,今后定会报答……」
那气人的语气,莫名有些熟悉。
……
「……??」容芜不明白怎么还没动静,就听身旁容茂捂嘴噗笑一声。
「姐姐,人家早走啦……」
「什么?!」容芜呼地摘下头顶的外衫,果然见面前已经空无一人,而自己还傻傻地站着等,忿忿道,「这人……这人也太无礼了……」
「哈哈哈,分明是姐姐把大哥哥给吓走喽!」
「什么叫我把他吓走了?你姐姐长的很可怕吗?」容芜噘嘴看向弟弟。
「不不,姐姐必然是美的!」容茂流利接道,却一边往后退一边又笑着道,「可是人家又没看见啊哈哈哈哈……大哥哥刚给了我一盒药,姐姐我先去上药了啊胸口好疼!」
容芜又气又心疼,哼了一声,还是扭头喊到:「坏小子回来!什么人给的药都敢用?过来让姐姐看看你伤到哪里了……」
容茂本就是装作要跑走,见状笑嘻嘻地蹭回了跟前。
这边正混乱着,杏春匆匆冲冲进来,在见到容芜完好无损地坐在榻上后,长长地舒了口气,拍着胸口庆幸道:「小姐,你又吓死奴婢了……」
话音刚落,就听小少爷笑的直不起腰来,小姐的神色也是很微妙,刚想开口问,就被容芜抬手硬声道:「以后谁都不许说吓这个字啦!」
杏春一脸迷茫,但心知此时也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跑了过去扶着容芜走进里屋,伺候她收拾干净。
「杏春,你是怎么找回来这么快的?」
「奴婢拿着衣服跑回去时,被树林外一人告知小姐已回厢房,奴婢不信,跑进去一看见不到小姐,就急忙先回来了!」杏春一边说着,一边拿起容芜披着的男子外衫,打量了几眼道,「小姐,这个怎么办啊?」
容芜一眼看到那上面也沾了红色,急忙别开脸,不好意思道:「先洗好,放着吧。」
「是。」杏春拿着衣服先出去了。
容芜坐在床上想着方才发生的事,听杏春说是被人在树林外告知自己回来的消息的,这就说明那人不是孤身一人……
那他,到底是谁呢……
过了不久,崔氏听到消息匆匆赶了回来,一进门就道:「一眼看不到就出事,你们两个啊,真是能把娘给吓死……」
「……」
看着一屋子人神色各异,容茂想笑不敢笑的憋的辛苦,容芜又一脸无奈,崔氏愣了愣,出声问道:「……这都怎么了?」
「没事,没事……娘您坐。」容芜扶着崔氏坐了下来,一抬头,就见她身后还跟着一位僧人师父,仔细一看,眼睛不由一亮,开心道,「净植师父!」
「阿弥陀佛,小阿芜近来可好?」净植也温和地笑了起来。
「好啊!师父,净法、净空、净海师父他们也可好?还有主持师父和惠济师父?」容芜见到熟悉的面孔,又回忆起刚重生不久在寺里度过的快活而充实的日子,整颗心都雀跃起来。
「他们都还是老样子,小阿芜走了之后,他们常惦记你的。」净植面露怀念道,「多年不见,都长成了大姑娘,可感觉昨日你还是那个跟在后面上早课的小丫头……」
容芜眼眶也有些湿润,哽咽道:「阿芜也很想念师父们,一会儿阿芜就去看望净海师父他们!」
上次回朝恩寺因心里装着庾邵的事情,只是匆匆见了惠济师父,如今有机会,定要好好跟其他师父们叙叙旧。
一边说着话,净植一边给容芜把了脉,又写下药方道一会儿包好送来,煎两副就会舒服很多了,以后再调理一段时间会更好。
看完了容芜,净植又解开容茂的衣服给他检查。当看到胸前一块紫青后,屋里几人都沉默了,闹的容茂不好意思地伸手去挡,嘴里打哈哈道:「哎你们都怎么了,大惊小怪的……」
崔氏抹掉眼泪,气的当场就派人去彻查究竟是谁胆子这么大,敢在佛门净地伤她儿女?!
容芜也忍着酸涩,轻推了把容茂道:「你这坏小子,自己都伤成这样了,怎么还有兴致拿你姐姐开心……」
「嘿嘿,我不是见姐姐难受,想逗逗你转移些注意力嘛!」容茂做了个鬼脸,见姐姐脸一垮,像是马上就撑不住要哭出来,急忙摆手道,「别哭,别哭呀!姐姐我真的没事,不疼的……」
一路回来,容芜见容茂都是精精神神的,大步在前面带路,回来就一直拿她寻开心,逗的她又气又笑,倒真的把疼痛忘掉了不少,还以为他其实伤的不重,却不曾想……
「……坏茂哥儿!以后可不许再这么骗人了啊!」
「姐姐,知道啦……」容茂无所谓地哈哈一笑,手里玩弄着一个小药瓶。
容芜见了,拿过来交给净植师父问到:「师父,麻烦您看看,这是什么药?」
净植打开瓶口闻了闻,又挖出一些在指尖捻了捻,讶然道:「这可是珍贵的外伤药,正对茂施主的淤伤!不过此药出自晋国,茂施主是从何而得的?」
晋国?
容芜心里吃了一惊,他是晋国人?
从他的言行来看应不是寻常百姓,可是跟着太子晋一行来的使臣?
遥遥相隔的东厢房内,太子晋走进房里来,一抬头,差点被门槛绊个跟头。
「你,你你……虞锦城你大晚上耍什么流氓!」
「爷怎么了?」虞锦城随意瞟了他一眼,继续躺在软榻上,手里拿着本书,也不知看没看。
「你说你怎么了?太子晋大步走了进来,像是在训斥一般,可底气总有些不足,「沐浴完……为何不穿衣服?!」
虞锦城翻了一页,头也不抬,吐出两字:「烧了。」
「……烧了?!这里有两钱的香也有一两的孤都随你烧,好好的衣服……你烧了干嘛?」太子晋瞪着等待反应,却见眼前人跟听不见一样还在专心看书,不由一怒将他的书给抽走了。
虞锦城眉角抽了抽。
怎么说……
还能说外衫给人家姑娘遮脸了,里衣又被人染……染上那啥了……?
一闭眼,哼道:「爷喜欢,就烧了!你怎样?」
太子晋气的想把他盖在身上的薄被也给抽走,深吸了两口气,还是忍了下来,恨恨丢下道:「孤,孤不管你了还不行……」
「不行!」
「……啊?」
「把你的衣服给我拿一套啊,不然明天我怎么陪你回去?」虞锦城睁开眼,说的理直气壮。
「……」太子晋觉得忍不了了,忽然呲出一个让虞锦城都看的直皱眉的笑容,阴□□,「这样啊,那你就在这里出家做和尚算了!这辈子打了那么多仗,也好好在佛祖跟前说叨说叨?」
「你舍得?」
太子晋被那人一副「我就知道你舍不得」的表情闹的正烦躁,就听门外有人敲门,瞪了不注意形象得某人一眼,自己出去了,身后「啪」地又把门给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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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秀不近男神 下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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