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秀不近男神 上 第五十七章

  「阿甄……我的小凤凰终于长大了。」
  此事很快在小小的水乡中传出,相差十二岁的年纪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论闲资,秦老板本是强烈反对,奈何扭不过女儿,只得放下话来,若书生能考取功名,便答应把女儿嫁给他。
  即便志不在入仕,书生还是选择踏上了赴京之路。
  分别时,书生疼惜地为她擦掉泪水,喃喃道:「这么多年来,我从不知道学了满腹诗书是为了什么,直到遇见了你——」
  「感谢能让我成为你的先生,如果考取功名便可以换得与你厮守,我会拼劲全力……」
  「阿甄,你等我。」
  「……后来呢?」书生的话突然停在了这里,容芜忍不住开口问到。
  「后来……后来啊……」书生缥缈的面容闪过一丝厉色,好似因痛苦而扭曲起来,「后来我差一点就能到闵京了,却不料!……」
  「可是遇到了逐流匪?」
  「你怎知道?!」书生猛然看向庾邵,眼中的痛苦瞬间放大,挤出声音道,「就是那帮毫无人性的逐流匪……他们出尔反尔,夺走财务后竟还……」
  「什么是逐流匪?」容芜见书生又陷入了回忆中,偷偷拉了拉庾邵的袖摆小声问道。
  「逐流匪代指那些没有固定居所,走到哪里劫到哪里的一伙土匪。他们凶残至极,不仅谋财,更以嗜血为乐,从他们手下逃出生天者极少极少。」庾邵说着目中透出几丝同情,「大概十年前,闵京城外发生了一起震惊朝内外的惨案,一伙逐流匪袭击了一间客栈,从掌柜的到店客三十一人无一生还,据说死相还很是凄惨……因事情闹的巨大,朝廷出动了军队剿匪,让那时年幼的我还有些印象。」
  容芜同情地看向书生,心中光是想想就觉得场景惨烈,更何况亲身经历。
  「天降横祸,令我与阿甄天人永隔,甚至来不及一句解释……当我再次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已是这般形态,这么些年一直跟在阿甄身边,看着她独守誓言,又独自到了京城,心中越发割舍不下,生怕自己若真的消失,她遇到危险了该怎么办?」书生情绪平静下来后,继续哀伤地诉说着,抬起头看着容芜恳切道,「如今我的时间已是快要到了尽头,唯有一愿还望容四小姐应允!」
  「你……」
  「够了,我方才说了什么?」容芜刚开口,就被庾邵突然的一声冷笑打断,「你的故事很好听,可也就仅限骗骗小姑娘了。」
  「在下句句属实,还望容四姑……」
  「我说你就不死心是不是?把小爷的话当耳旁风可不是什么好修养!」
  书生没有理会庾邵,一双眼睛深深盯着容芜,直把容芜看的不得不开了口:「你……你想要我帮什么?」
  「你闭嘴!」庾邵皱眉,猛地训斥了她,刚要再说什么,就听书生迫不及待地抢了先。
  「请四小姐肯借在下身体一用,只需当当正正地与阿甄解释了这么多年无法践约的原因,在下再无所求……」
  「三姐姐不是已经应了你?为何还要我的……」
  「三小姐之身毕竟只是普通,如今已到了承受相融的极限。而四姑娘……想必你也清楚自己的体质对于鬼魂来说的特别,如果能借用你的身子,在下便可以以清晰的形态出现在阿甄面前了。」
  「……借我身子?你想怎么借……」容芜心里有些害怕,目光不由投向了庾邵,却见他好像生气了一般,冷笑着转过身去不再管她。
  「很简单,就像如今我与容三小姐这般,达成契约即可相融……」
  「等等……你究竟与我三姐姐做个何交易?」
  「在下早已空无一物,唯剩这个脑子和一肚子的才学。」书生垂眸笑了笑,「正巧是三小姐所需罢了……助她完成学业,能以此换得更多与阿甄相处的时间,这些都拿走也不算什么。」
  「……拜托,能不要把自己说的这么委屈吗?」一边的庾邵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打断道,「你只是付出一些对你已没什么用处的学识,而容菱确实在拿命跟你换,到底是谁亏谁赚啊?」
  「庾公子勿恼。」书生意味深长地弯唇道,「这些条件在下事先都已向三小姐讲明,是她自愿达成契约,舍得自有掂量。」
  「照此下去,我三姐姐的身子可还受得了?!」容芜急道。
  「只有四小姐答允,在下立刻便离开三小姐的体内。」
  「那若你留在我的身体里不出去了怎么办?」容芜连连摇头,「你可以把想说的话告诉我,我找个机会替你转达好了。」
  「呦,这会儿脑子还算清醒啊。」庾邵凉凉道。
  「这样啊……那没办法了……」书生叹口气,再抬起头来时,面上缓缓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神情,声音由容菱与他本人的双重响起,「既然四小姐不顾及姐妹情意,那就不要怪在下对你姐姐心狠了……」
  「你……」
  「唔!……」只听容菱一声闷哼,双眼倏地瞪地硕大,接着眼白一翻就昏到了床上。
  「三姐姐!」容芜惊叫着扑过去,用力摇晃她,却眼睁睁地见她脸色迅速呈现了灰败之色。
  「书生!书生你出来!你到底对容菱做了什么?!」
  「四丫头,你冷静些。」庾邵肃声走过来,扶住容芜的肩膀将她分开,低头查看了容菱的状况。
  「庾邵……怎样啊?你发现什么了吗?」容芜无措地看向庾邵。
  「好家伙……就是抱着同归于尽的觉悟来赌你的心软吗?」
  「什么?」
  「方才他将自己彻底在容菱体内释放,并隔绝了她与外界的所有接触。若一直这么下去,容菱就真的再也醒不过来了。」
  「……那他自己呢?」
  「嗬,当然也没什么好结果,宿主去了,他也等于将自己困在了里面,真是个狠主啊……对别人,对自己都这么狠!」
  「……」
  容菱陷入了昏迷。
  侯府连太医都请来了为她诊病,却都束手无措。看着她一天天削弱的生命气息,小桓氏哭晕过好几次,甚至失态地将容芜推倒在地上尖声质问道:「你究竟对我女儿做了什么?!她原本好好的,就因为在你这里睡了几晚就……就成了这幅模样!你说啊!你快说做了什么啊——」
  崔氏将容芜护在身后,碍于容菱情况未卜,强忍不悦道:「二嫂说话得分清是非,是阿菱主动来找的阿芜,怎能将责任推倒一个无辜的孩子身上?如今还是想办法让阿菱醒过来要紧……」
  「醒过来……不是你的女儿出事才能说的这般轻松……」小桓氏丢了魂似的拉住容菱冰凉的手,喃喃道,「阿菱啊,娘就你这么一个……你若有个三长两短,娘也不要活了呜呜呜……」
  容芜看着心里堵的难受,微微往崔氏怀里缩了缩。
  「阿芜,哪里伤到了吗?」崔氏小声焦急道。
  容芜摇了摇头,逃避似的将整张脸都埋进了崔氏的怀里。
  容莹和容芬也每日都会结伴去看容菱,好几次见容莹抹着泪坐在床边道:「都是姐姐不好,竟还跟你赌气……三妹妹你快醒过来吧,我们还是好姐妹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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