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姬晏没有回话,司马妗并没有任何不悦,反而将胳膊搭在车窗上,有些娇嗔地歪头道:「之前你开坛两日,是父皇不让我去的!你不会生气吧?他说那里人多嘴杂,可我就不相信,你怎么可能会去什么混乱之地啊?再说了,就算是真的乱,咱们事先把那些无关杂人都清出去,再派禁军把守,还能什么不安全的……」
她一个人说的开心,姬晏出声打断道:「方才冲撞了公主的马车,还望勿怪。若公主无事,晏先告退了。」说着就要转身离开。
「站住。」司马妗声音霎时冷了下来,轻哼一声,「不说还忘了,我还没看看方才是谁不长眼的自己跑上来送死的……」
姬晏眼神微眯,一股怒气险些冲了出来,脸色沉的可怕。
容芜有意躲开,此时小小的身子藏在了冯妈妈身后,只露出了些衣角。
谁知见马车那边有人看过来,冯妈妈弯身福礼道歉,正好露出了容芜的半张脸,虽只有一瞬,也能看出是个姑娘家。
「那是谁家的?」司马妗火气蹿上来,「还不过来跪下!看本公主如何惩治她……」
「那是靖宁侯府的,公主自便!」姬晏冷笑一声,甩袖离去。
「你!——姬晏!」
马车里传出司马妗气急败坏的喊声,惹的两边路人驻足回看。
容芜见姬晏铁青着脸回来,身上温度降了不少,甚是骇人,也不敢多言,懦懦地抬眼偷瞟他。
「走吧。」瞪了她一眼,丢下道。
「……哎。」容芜知道这次是自己惹的祸,小心翼翼地跟上。
「姑娘,二少爷还没回来……」
「容芥自己长着腿!」
冯妈妈也被姬晏的语气吓的再不敢开口,和杏春秉着气追了上去。
马车上,司马妗手指扒着窗架的手指蹩的苍白,见他们走远了,回头对着丫鬟道:「去查!那到底是谁家的!」
丫鬟眼神闪了下:「他们身后一直跟着一辆马车,那上面的是昌毅侯府的标志……」
「昌毅侯府?……容莹?!」司马妗声音变的尖细起来,却又自己否定了猜想,「不,那人不是容莹,那又会是谁?……难道,是总像个尾巴一样跟在容莹身后的那个小庶女?!」
嘶剌——
手绢撕裂的声音。
「公子晏那般人物,为何会去维护一个小小庶女?难不成是为了容莹?!」
「公主,公主您冷静些……」丫鬟急忙跪下安抚道,「也许是昌毅侯府的其他姑娘?」
「还有其他姑娘?呵,名字都不曾听说过,怕是些碌碌无能之辈……」
「又或许,不是昌毅侯府的呢,那辆马车只是凑巧行在后面而已!公子不是说了吗,那是靖宁侯府的,难道是公子的妹妹?」
「妹妹?……姬洳,姬湄,还是姬湘?能让公子晏如此维护的,也只有姬洳了……」司马妗喃喃道,「若是姬洳的话……我方才倒显得有些小气了,惹他生气也是正常……」
「公主什么身份,就算是姬洳,也该来给您道歉!」
「你懂什么!」司马妗白了她一眼,「姬洳当然不一样。下月我的生辰,记得给姬洳下帖子,若今日真是她,倒要借此好好缓和下关系……到时该怎么做你知道吧?」
「是,就说是奴婢眼拙,未能认出小姐,给公主讲错人了,后来公主听说是姬二小姐,已经狠狠地惩罚奴婢了。」
「嗯。对了,昌毅侯府的所有姑娘也都下帖子,那丫鬟的模样你看清了吧?到时候好好找一找,我就不信查不出来!」
街上行人不少,但并不敢和容芜他们靠的太近。被姬晏冰冷的气势所迫,冯妈妈和杏春也只能远远跟在后面。
容芜脸色仍是苍白,透着一丝紧张和惊慌。姬晏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见她也立马停了下来,眉头轻皱。
容芜转身看向冯妈妈,见她们离的很远,嗓子哽了哽,急的快要哭出来。
僵持片刻,突然一咬牙,朝着姬晏的方向跑了过去,来到身前后只是低着头,轻舒一口气,身子却半分没有放松下来。
「不要跑……我们一起玩儿木人吧?爹爹刚给我削的呢……」那男孩伸手抓了个空,不满地继续摇摇晃晃向她走去。
见容芜回过头来,男孩也歪着头笑起来,直让容芜心惊,生怕他的头又会掉下来。男孩举起木人努力想走快些,却突然像被什么东西无形地阻隔在外,他伸手推了推,又着急地拿身子撞了起来。
「过不去……为什么过不去!」男孩撞了几下无果,手中的木人又掉在了地上,「头摔坏了,修不好了……呜呜呜头好疼,头好疼……」
容芜瑟缩了一下,有些不忍看去,不由向后退了退,碰到了姬晏的身子,又突地跳开。
「阿芜。」
「……啊?在……」
「你到底怎么了?」
「我……」容芜咬着嘴唇,恨不得时光再回到上朝恩寺之前,那样她就可以早些发现余老伯的心思,也绝不会再凭着一时情绪失控而在外人面前露出马脚。
现在这等情况,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圆。
「可是身子不舒服?」
「有……有一些!怎么突然头晕了呢……」
「哦,原来是脑子不清楚。」
「……」
容芜幽怨地抬头瞟了他一眼,对这种递来竿子又折断的行为表示很是唾弃。
姬晏细细观察着她的表情,眉宇间疑色更甚,语气也变得郑重了些:「你若真觉得哪里不舒服,还是趁早说出来的好。」
「我……」
「若不知该如何开口,那就来先回答我的问题。」
容芜抬头,整个人都好似被吸入他的深眸中。
「刚刚为何冲入街中?马车前并没有人。」
「我,我眼花了……感觉看见有个小孩弯腰在捡东西,现在想想可能是路对面的行人衣摆吧……」容芜表情真诚,「对不起,又给你添麻烦了……」
姬晏瞥她一眼,不置可否:「那今日在田地中,你看见了什么?」
「……」容芜垂着头,思索良久,忽然认真地看向他,肃声道,「如果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会不会跟别人讲?」
姬晏就这么静静地回看过去,没有开口。
「好吧……」容芜像是鼓起了很大勇气,踮起脚尖,附在他耳边小声道,「余老伯和婆婆房子里的火,是他们自己放的。」
姬晏挑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余老伯离开朝恩寺时,将大哥送给他的两匹布放在了院门口,冯妈妈看见后就直接抱回屋子里去了。他们出事后,我心里难过,本想将那布烧给他们,却在里面发现了一封信……」
容芜心里一直忐忑,面上却仍一本正经地编着,「上面有……有写道诀别之词……都怪我发现的太晚……」说着用手捂住脸,一副后悔不及的模样,实则眼神从手缝里偷瞄姬晏。
面无表情。
「如果我能早些发现就好了……呜呜……」
依旧面无表情。
「都,都怪我……」
容芜僵硬地继续呜咽道,但在他的注视下真是快要装不下去了,就在这时,容芥忽然出现在了视线中。
「二哥!」
「阿芜!你们怎么也没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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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秀不近男神 上 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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