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长剑搁在了连璧的脖子上,他低声说:「少爷原谅我,为了救你出去,我不得不出此下策!」
「让开!」刺客大叫,「你们要是不让开,我就现在把他给杀了!」
明晃晃的长剑就搁在了连璧的脖子上,管家赶来时,惊得双腿发抖,这……这又是哪一出啊?
连璧却不因为这而惊愕,他的目光停滞在眼前的那个人的脸上,那花白的头发,那精锐的眼睛,那个再也不能更熟悉的面容……
他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他。
连宗元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儿子,强行忍住了眼眶中的泪水,道:「这位应该是贵皇子府上的贵客,我们不能因为心急让你们的贵客受伤。让路!」
他一挥手,护卫军立即让开了一条道路。
「给我一匹马!」刺客叫嚣着,押着连璧向前走。
「好,给他马!」
管家真的要哭了,怎么连璧就这样出去了吗?他可怎么跟皇子交代啊!可是如果不放,连璧死了可怎么办?
到了门口,刺客押着连璧一同上马,那马是汗血宝马,快如闪电,管家还想派暗卫跟着去救人,哪里来得及?根本就赶不上啊。
那马仿佛风驰电策般,三叔觉得自己甩掉了那帮暗卫之后又换了一条小路入了一个老宅子,那老宅子的院子里,早有一个人在等着。
连璧脚下有些不稳,当他看到那金冠玄衣的背影时,他知道他在等他。
他的背影看起来没有从前那么挺直,似乎还有一些佝偻了。
十年,他老了好多。
那人缓缓转身,目光落在了他的脸上,眼眶禁不住湿润,道:「是不是一直到我死,你都不愿意来看我一下?」
他眼前的男子,十年前那个风华绝尘的少年,如今已经褪去了青涩,变成了一个稳重的青年。
他看着他,就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这十年,他时常在想他过得怎么样?这样看来,他倒是过得还不错。
连璧垂下了头,喉头有些哽咽。
「回家吧。至少去看看你妹妹。」他低声道,面对这个儿子,他竟连气势都弱了。他果真是他命里的克星啊。
这一次,连璧没有转身就走。
毕竟,十年了,他第一次回家。口里说不想家,可是每每午夜梦回,出现的却是儿时的情景,出现的亦是京城的相府。
皇宫延禧殿。
「咳咳咳……」剧烈的咳嗽传了出来,景见越到殿门口的时候,看着太医匆匆赶进去,一脸的焦虑不安。
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笑。
等太医出来的时候,他才进了殿门。
「见越来了。」坐在床边的是皇后,她年过三旬,容貌依旧动人,因为保养得宜,看起来仿佛二十几岁的人一般。
她身着一袭浅金色凤穿牡丹的锦袍,发髻上金光灿灿,亦是凤凰展翅的步摇,华贵不可方物。
她看到景见越时,眉端不由自主的微微蹙起。
床/上的人一脸焦黄,气色很是不好,从他进来时咳嗽时断时续,就没停止过。
「父皇可好些了?」景见越假惺惺的说。
景帝看了他一眼,问:「有你弟弟的消息没有?」
景见越抿了抿唇,道:「还没有。」
景帝一听,脸色立即发了白,大口的喘气,接着又咳嗽了起来,怒道:「没有他的消息你来做什么?」
景见越心里冷哼了一声,面无表情的说:「现在过去了个把月了,若是死怕是也死透了。」
「你说什么?!」景帝气得几乎要从床/上爬起来,「你这个混帐东西!有你这么诅咒你弟弟的吗?」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他淡漠的瞟了两人一眼。
皇后磨了磨牙,冷声道:「这怕不是实话实说,怕是你心里所想吗?你敢说,宸儿失踪,同你没有半分关系?」
景见越无奈道:「娘娘要是想这样说,我有什么话可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皇后被他气得不轻,看着他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禁不住眼眶都红了,看他这优游自在的样子,难道宸儿真的已经死了吗?
泪水从她洁白的面孔上滑落,禁不住轻声的抽噎起来。
「父皇,您病的这般重,不如及早准备太子册立的事如何?」景见越试探着问。
景帝突然身后,拿起一个金杯盏「哐」的一声砸在了他的鼻梁上。
景见越「啊哟」一声捂住了鼻子,立即流下鼻血来。
「父皇,你这是做什么?」他大怒。
「你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心里想着什么?宸儿就是不在了,我也要见着他的尸身,一日找不到他,朕就一日不立太子!你别以为,这大隋的江山就是你掌中之物了!给朕滚出去!」
景见越恨恨的看了景帝一眼,嚷道:「好!你就慢慢的等你宝贝儿子的消息吧!」
他懊恼的很,拂袖转身而去,随身的侍者急忙过来替他擦鼻子的血迹,被他狠狠甩开。
他心里思忖着,在萧乾和景见宸到京的路上,他实施了八次围追堵截,他得到的消息是萧乾受了重伤,景见宸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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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宠富娘子 卷三 V第十章[1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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