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见到她这般厉害的身手,脸上皆是一惊,虽然害怕,却没有哭闹或失声惊叫,而是紧紧的跟着她,这点让巫离十分满意,也更愿意救她们了。
巫离将她们领到一个空木桶前,打开盖子,对身后两人命令。「躲进去。」
这个木桶足以装得下两名纤弱的女子,寒晓昭二话不说,立即听话的钻进木桶里,鹊喜随后跟着钻了进去。
「先待在里头,等我来找你们,等会儿会有些颠簸。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别出声,明白吗?」巫离一脸正色的叮嘱。
两人忙点头。她说什么,她们就听什么。
巫离十分满意她们的合作,不再多言,将木盖盖上,木桶内立即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只闻两人的呼吸声。
鹊喜低声道:「小姐,她把咱们关进木桶里,会不会就不理咱们了?」
「她刚才既然救了咱们,就不会对咱们置之不理。而且你想想,以她的身手,若真想伤害咱们,区区一刀就能断了咱们的小命,何必如此大费周章的带咱们逃?」
鹊喜觉得小姐说得有理,便轻轻应道:「我听小姐的。」
两人在木桶内安静地等待,不一会儿,忽感木桶被移动,猛然一阵剧烈晃荡后,迎来的是突然的下坠感,令她们的心脏难受得紧,只是尚未喘息过来,又是一阵剧烈的上下震荡,把她们的五脏六腑震得都快散了。
幸亏这木桶被她俩的身子塞满,两人又紧紧抱在一起,所以身体的碰撞不大,倒是外头的喊杀声令人胆战心惊,彷佛就在耳边,直到那喊杀声逐渐远离。
她们继续待着不动,黑暗中,只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不知过了多久,木桶突然被人敲了一下,吓得两人再度绷紧身子,连呼吸都停止了。
当木盖被打开的那一刻,寒晓昭一见到女侠的脸,一双眼睛惊喜得发亮,露出了笑容。
巫离看着眼前这张小脸,突然回想起小时候,她在山间捡到一只刚出生的小狐狸,喂了几日,那小狐狸把她当成了娘亲,整日黏着她,若是她出门几日,回来后,小狐狸就是用这表情盯着她,让她觉得甚是有趣。
「行了,出来吧。」
巫离伸手将两人一一拉出来,上了她抢来的小船。
大概是在木桶里被晃晕了,上船时着地不稳,寒晓昭的脚绊了下,巫离眼明手快地搂住她。
寒晓昭感激地小声道:「谢谢。」她赶忙坐好,和鹊喜两人手抓着手,免得掉进水里。
寒晓昭坐稳后,便开始打量四周,发现远远的湖面上浮着许多木桶,而她们现在坐的这条小船,离那艘大货船已经很远了。
她心中恍然大悟,原来女侠让她和鹊喜躲进木桶后,跟其他木桶一起丢下船,混在众多木桶中;而女侠身上的衣裳是湿的,由此可见,她把木桶丢下水后,自己也跟着跳下去,抢了一条小船才来接她们,做得俐落漂亮多了。
巫离划了一段水路,终于靠上浅滩,她跳下去,伸手把小船拖到滩边,带着她们上岸后,便对两人交代。
「在这等我,别乱跑,明白吗?」
两人立即点头。
巫离叮嘱完,便一闪而逝,大约过了两刻,人就赶了回来,手上多了两套村姑的衣裳。
她四下张望,却不见两人身影,心头不禁一紧。忽闻附近草丛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转头一看,就见草丛后头冒出两张脸,两双骨碌碌的目光正瞅着她,可不就是她们吗?
巫离松了口气,朝她们招招手。「是我,出来吧。」
寒晓昭和鹊喜互相扶着走出草丛,匆匆朝她走来,欣喜的唤着。「女侠!」
「把水贼的衣物脱了,换上这件。」巫离将手上的衣物塞给她们。
两人二话不说,立即听话的把身上的衣衫脱了。
巫离挑了挑眉。本以为这两个姑娘家在外头更衣会磨磨蹭蹭,没想到她们倒是索利,丝毫不拖泥带水,让她觉得自己决定救下她们是对的。
她点起火摺子,一把烧了水贼的衣物,然后带着她们去找了间农户投宿。
这间农户住的是一个寡妇和她九岁的儿子,巫离给大婶一贯铜钱,要来两件干净的衣物给寒晓昭和鹊喜,让她们洗完澡换着穿,并吃些热食果腹。
大婶得了铜钱甚是高兴,又见三人都是女子,遂放心地把最大的房间让给她们睡,自己则带着小儿子去住另一间。
巫离用热水洗漱,将自己简单收拾了下后便从隔板后走出来。
寒晓昭和鹊喜两人呆住,因为巫离此刻正一丝不挂。
尽管都是女子,寒晓昭还是脸红了,有些不知所措;而鹊喜自幼伺候小姐,所以对女子的裸体看得很习惯,但见到有女人可以这么大方地袒胸露乳,反倒惊讶得睁大眼盯着。
巫离自幼生长在万花谷,从小在山野间跑,遇到山泉,都是和姊妹们脱光了衣裳直接跳进水里玩耍,早率性惯了。
她的身材很好,玲珑有致,该饱满的地方饱满,该纤细的地方纤细,见到她俩脸红的表情,似是害羞,也不以为意,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们。
寒晓昭瞧见屏风上挂着的湿衣裳,突然反应过来,愧疚道:「多亏女侠救了我们,还害您弄湿衣裳。鹊喜,去跟大婶借件衣服来。」
「不了,大婶干净的衣物都穿在你俩身上了,我用这凑合着就行。」巫离说完便抓起一块布围在身上,打了个结,露出肩膀和双腿,虽遮住了胸部和下身,但依然难掩春光媚色,尤其是胸前两粒看得十分清楚,一身媚骨外露,风情万种。
寒晓昭恍悟。原来女侠把仅有的两件干净衣物给她和鹊喜穿了,更是愧疚。
「委屈女侠了。」
巫离摆摆手,不甚在意地道:「小事一桩。不必叫我女侠,我叫巫离,你们呢?」
「我叫寒晓昭,她是我的丫鬟鹊喜。」
「你们今后有何打算?」巫离半躺着,一手撑腮,状似慵懒,七分风情中却有三分豪气。
她只是随意问问,但寒晓昭却很认真回答。
「我们打算去蓟城。」若是没遇上水贼,她们乘坐的货船,三日后就会抵达蓟城。
巫离当然知道她们要去蓟城,才会搭上同一条船,她问的是去蓟城的目的。
「你们到蓟城做啥?」
寒晓昭犹豫了下才答话。「找人。」
「探亲?」
寒晓昭没有开口,只是轻轻点头,她低垂着眼,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笑,这笑容被巫离敏锐地捕捉到。
「难不成你是要去找你的心上人?」
寒晓昭一怔,红了脸。「不是的……」
巫离摇摇头。「连撒个谎都不会,你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你的想法了。」
寒晓昭一时无语,被人瞧出了心思,有些不知所措,却不料对方再冒出惊人之语。
「原来你逃家是为了男人呀。」
此话一出,寒晓昭便怔住了,彷佛不知该如何是好?在对方含笑的精眸下,她的脸蛋红似血,简直是不打自招。
这不就是坊间说书或话本上写的「痴情女子千里会情郎」吗?巫离问明了,便也不好奇了,慵懒地打了个呵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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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冤家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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