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稚语喜欢洗澡,哥哥稚言不喜欢,就见俩人一个咧嘴「哇啦哇啦」傻笑,一个严肃地皱着小眉头。苏禧忍不住戳了戳稚语肉嘟嘟的小脸,稚语笑得更欢快了,藕节般的小腿一蹬,就溅了哥哥稚言一脸水花。哥哥终于忍不了了,「哇」一声哭了出来,吃了一嘴弟弟的洗澡水。
苏禧赶紧把稚言从水里捞起来,用棉毯子裹住,轻轻拍打他的后背,「哎呀,稚言不哭,宝宝不哭。是不是不喜欢洗澡?不喜欢会变脏,娘亲不喜欢脏娃娃的。」
那边稚语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仰头看了眼哥哥,又看了眼娘亲,不再笑了。
卫沨立在紫檀底座屏风旁边,看着里面的这一幕,久久没有挪动一步。
次日一早,他便入了宫中。
昭元帝坐在书案后面,批阅完一本奏折,才抬起头看他,「朕记得今日没有宣你入宫。怎么,有事?」
卫沨颔首,「昨日陛下让臣思考的问题,臣已经想清楚了。」
昭元帝「哦」了一声,似是没想到他考虑得这么快,好整以暇地问:「是么,想清楚留哪个了?朕昨日见你两个儿子都不错,生得标致,倒是挺难做抉择的。」
明知难做抉择,却还是抛给他这个问题。
卫沨眉宇淡然,语速缓慢,却透出一股难以撼动的坚持。「若是坐上了皇位,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能保住,臣宁愿不坐那个位子。」
言讫,御书房没有一点声音。
昭元帝捏着奏折的手用了些力,脸色晦暗,不清不楚。许久,他才扔了奏折,看向下方的卫沨,有些无奈又有些气恼,「你敢威胁朕?」
卫沨道:「臣只是就事论事。」
昭元帝瞪着眼睛看了他一会,才摆摆手道:「罢了,罢了。等你日后登了基,自己去跟那些言官说去吧,朕不管了。」
卫沨心中一松,面不改色道:「多谢陛下成全。」
临走前,昭元帝把他叫住,扔给他一个红缎绣金银丝的锦囊。「打开看看吧。」
卫沨解开锦囊,取出里面的纸,展开一看,里面写着两个名字——
卫知衡,卫知律。
稚言、稚语终于有了名字,上了玉牒。两只小家伙儿就像有心灵感应似的,晓得自己逃过了一劫,那天晚上格外听话,不哭不闹,哥哥安静地啃自己的小手,弟弟眨巴着眼睛既不睡觉也不哼唧,乖巧的不像话。
卫沨回来时候,苏禧就看出了他的不对劲。好不容易把两个小团子哄睡着了,她去书房找卫沨。
卫沨原本不打算将这些事情告诉她,免得她多想,但是耐不住她的软磨硬泡,最后还是一五一十地与她说了。苏禧听罢,在旁边站了好一会儿,才默默地走到卫沨身后,从后面伸出手臂抱住他的脖子,脸颊枕着他的肩窝,带着一点鼻音说,「庭舟表哥,我以后会对你很好很好的。」
她知道他能走到今日有多不容易,可他却为了两个孩子,宁愿放弃那个位子。
卫沨轻笑,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扭头亲了一口她的小脸,「这话听着耳熟,某个小姑娘以前是不是也说过?」
那时候他们一起去大慈寺拜菩萨,她突发奇想说「以后都不对他发脾气了」,结果转头就拍了他一巴掌。如今卫沨可不敢轻易信她的话。
苏禧咕哝了一下,纤臂收紧,把他脖子缠得更紧了一些,「我这次是说真的。」
卫沨差些断气,咳嗽了一声,把身后的姑娘抱到前来来,刮了刮她的翘鼻子,道:「你不必刻意做什么,幼幼,我对你好就行了。」那天她站在城墙上的情景,他至今想起来都心惊胆战。
过了一会,卫沨的手握住她的腰肢,探入她藕荷色的短衫底下,语气缓慢道:「最要紧的……还是先把你的身子养好。」
好端端的……说着说着就不正经。苏禧想对他好都不行,红着脸抽出他的手,佯怒道:「我才刚做完月子呢。」
卫沨正是考虑到这一点,才一直忍着。他们上一次行房是在七、八个月之前,他已经快素成和尚了,倘若不是担心她身子受不住,他在这里就能直接要了她。
眼见小妻子生完孩子之后更加莹润娇媚,卫沨却只能看,不能碰。这种心痒难耐的滋味,并不好受。
苏禧嗔了他一眼,想起什么,握住他不老实的大手,抿抿唇,还是忍不住问:「那天我站在城墙上,你为什么要让人放箭?」如果不是卫季常在后面推了她一下,就算她不会当场没命,也不会顺利地剩下稚言、稚语那两个粉嫩嫩的小团子。
这件事一直是她心里头的疙瘩,想问又不敢问,生怕答案跟自己想的不一样。
如果在卫沨心中,她真的没有皇位重要呢?
苏禧耷拉下脑袋,垂着浓长的睫毛。她知道这个问题有些无理取闹,所以她不会问的,她只是想让卫沨给自己一个解释罢了。
卫沨托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认真解释:「箭不是我命人放的,幼幼。我吩咐过谁都不许放箭,那人违背军令,事后已经被严惩了。」
那个士兵姓孙,刚从军半年。战后,卫沨下令将此人军法处置,重罚了一顿。
苏禧抬眸,不太相信,「真的吗?」
卫沨捧着她的小脸,额头贴着她的额头,鼻子对着她的鼻子,大概是觉得她问了一句傻话。「我怎么舍得看着你受伤。」
苏禧长睫毛一眨,扫过他的鼻梁。似在思索他话里的真实性。
她黑亮的眼珠子骨溜溜地转,勾得卫沨心里痒痒的,等不及她开口,就俯身,张口擒住了她粉生生的小嘴。
坐完月子之后,苏禧很注重身子的恢复。她怀稚言、稚语的时候就胖了不少,生完孩子也不能下床走动,只能躺在床上养肉,生生将她的小细腰养成了水桶腰。她站在镜子面前看了一圈儿,低头捏了捏肚子上的软肉,自己都有些嫌弃自己了,不晓得卫沨是怎么下得了手的。
苏禧被刺激之后,制定了一张计划表,恢复了以前没出嫁时的三餐、作息和锻炼。每天早晨辰时起床,这时候卫沨已经出门了,她就绕着云津斋先跑两圈步,跑步时会在腰上紧紧地缠一圈白练,然后再回屋练半个时辰的动作。洗漱完毕后,用过早膳,先抱着两个儿子玩一会儿。
到了下午,命人将西厢房打扫干净,她在里面跳了半个时辰的舞。天黑之后,再练半个时辰的动作。
一天下来,饶是已经入了秋,也难免出了一身汗,浑身黏黏腻腻的十分难受。苏禧就去净室洗澡,洗完澡出来,正好卫沨从外面回来。
这么坚持了两个月,到了稚言、稚语百日宴那一日,苏禧的小蛮腰又回来了,脸蛋上的肉也少了,重新变回以前尖尖润润的鹅蛋脸。许是她生完孩子的缘故,身段比之前更加玲珑有致,偏生脸蛋却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明艳精致,光洁无暇。一眼瞧过去,娇媚中透着纯真,叫许多前来参加百日宴的人看直了眼睛。
苏禧今儿穿了一件樱色苏绣缠枝百合纹褙子,里面是素色短衫和纻丝细褶裙,衬得她肌肤瓷白,明眸皓齿。抱着稚言跟旁人打招呼的时候,一点也不像个刚生完孩子的母亲,更像是未出阁的,十五六岁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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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货皇后命 卷四 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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