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厉衍是她上辈子的夫君,单说上回看见他跟傅仪偷情,她都觉得再也没法正常面对这两人了。苏禧抿了抿唇,勉强一笑道:「安宜姐姐也喜欢吃果脯?」
厉安宜点点头,比之前一阵子沉稳了些,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不少。她含笑,在苏禧与卫沨之间看了一圈,真心诚意道:「禧姐儿与卫世子的感情真好。」说着把厉衍拉到了跟前,道:「我听说这儿新开了一家果脯铺子,就跟哥哥一块来了。禧姐儿知道这儿什么果脯好吃吗?不如给我推荐一下吧,我第一次来呢。」
苏禧委婉道:「我喜欢吃的都太酸了,恐怕不合你的胃口。」
没想到厉安宜却一喜,道:「正好我也爱吃酸的。」
苏禧:「……」
苏禧念在两家的情面上,就陪着厉安宜挑了几种果脯,她也不知道好不好吃,就专门挑看起来酸酸甜甜的。厉衍就在身后,她浑身都别扭,匆匆忙忙地选完了,与厉安宜道别之后,赶紧领着卫沨从果脯铺子走了出来。
坐上马车,她才舒了一口气。一扭头,发现卫沨正若有所思地瞧着自己。
苏禧道:「庭舟表哥看我干什么?」
卫沨支着下巴,道:「你方才跑什么?」
苏禧目光微微闪烁,明明心里坦坦荡荡,但却生怕卫沨发现了自己的小秘密。倘若他知道自己上辈子嫁给了厉衍,不知道会不会笑话自己没眼光?毕竟厉衍与傅仪偷情的事,她可是跟卫沨说了的。她低头把玩腰上的银豆荚腰坠,怒了努嘴,道:「你明明知道我为什么跑……」
卫沨看着她,没有回应。过了一会儿,才语重心长道:「日后离厉衍远一些。」
苏禧点点头。不必他说她也会这么做的,厉衍连有夫之妇都敢玷染,品德实在不怎么样。
想到这里,苏禧不禁又悔恨起来,自己上辈子究竟怎么会看上厉衍呢?
小狐狸雪瓷的伤已经好了。它倒是个懂得报恩的,晓得苏禧救了它,对待苏禧亲厚的不得了,一有时间就缠在苏禧左右,霸占苏禧的怀抱,抢占卫沨的位置。
卫世子又一次把它从苏禧怀里提溜出来,道:「既是伤好了,何时将它送走?」
苏禧不是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可也不知狐狸通人性还是怎么,每次她一流露出这种意向,雪瓷就用那种受伤的眼神瞧着她,看得她于心不忍。她踟蹰了片刻,大而亮的眼睛看向卫沨,道:「庭舟表哥,我们不能把它留在家里吗?」
卫沨毫不通融道:「不能。」言讫见那姑娘泄气地垂下脑袋,他换了一种语气,道:「幼幼,你如今怀着身孕,不宜养这些动物。」
这个问题苏禧早就问过周大夫了,周大夫说只要把小狐狸浑身上下清洗干净,就没什么大碍。不过苏禧想了一想,为了保险起见,卫沨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还是肚子里的孩子更重要一些。
她犹豫良久,才依依不舍道:「……好吧。」
于是就挑了个日子,乘坐马车去了隆安山别院一趟,将小狐狸雪瓷放回山顶。
山顶的积雪尚未融化,四周白茫茫一片。雪瓷回到熟悉的地方,颇有些激动,绕着黄香梅树林跑了两圈,跑着跑着觉得有些不对劲,回头一看,苏禧已经坐上了马车。它赶忙朝着苏禧的方向跑去,可是马车已经启程了,缓缓朝着山下驶去。
雪瓷在马车后面追着,雪地上印下一串紊乱的脚印。它冲着马车背影叫了一声,声音有些悲凉。
大抵是不知道为何就被抛弃了。
苏禧掀开帘子一角往后看去,鼻子酸酸的,眼眶也有些泛红,不舍、内疚极了。她低头揉了揉眼睛,因为是自个儿答应卫沨不再养雪瓷的,所以也不好意思反悔。
只是全程都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的。
那般失落的小模样叫人瞧不下去。走到一半,就见卫沨无奈地掀起车帘,道:「停车。」
苏禧抬眸看他,乌溜溜的眼睛写满不解与希冀。「庭舟表哥?」
卫沨倚着车壁,双腿交叠,若无其事道:「你若是想养雪瓷也可以。」
苏禧眼睛一亮,惊喜道:「真的吗?」她迫不及待地抱住他的腰身,弯着唇,甜甜腻腻地讨好道:「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这姑娘倒是学得狡猾了。她知道他就吃这一套,每回都这样,她一撒娇,他就会心软。
卫沨托着她的后脑勺,低头吻住,寻着她的舌儿勾弄纠缠。自苏禧有身孕后,他们便没有行过房事,前三个月是怕对胎儿不利,如今已经过了三个月,他一碰到她娇软的身躯,便有些收不住。
许久,卫沨才松开她的小舌,舔舐她的唇瓣道:「日后你与它待在一起的时间,不能超过半个时辰。」
雪瓷可以交给底下的丫鬟养着,可半个时辰是不是太少了?苏禧商量道:「一个时辰成吗?」
卫沨没有说话。眼见他掀起帘子就要叫车夫继续行驶,她赶忙抓住他的手道,「好,好,我答应你,就半个时辰。」
卫沨这才眉宇一松,对外头的常鹄道:「去把那只狐狸带回来吧。」
就这样,小狐狸雪瓷总算留了下来。
接下来的几日,卫沨都不在府上。
昭元帝有让卫沨辅国的意思,朝中诸事繁忙,他刚刚上手,时常忙到后半夜。
苏禧又怀着身孕,嗜睡得紧,有时候便等不了他,自己先洗漱休息了。白天卫沨又起得早,她一睁开眼,他已经进宫了,两人根本见不着面。
倘若不是每天床头都有他换下来的衣裳,苏禧还以为他好几天没回过家了呢。
苏禧算了算,她已经四五天没见过卫沨的面了。
这还没当皇帝呢,就这么忙了,若是日后当了皇帝,岂不是连陪她的时间都没有?苏禧惆怅地托腮,想着今晚无论如何也要等到卫沨回来,他这么个忙碌法,也不知道身子吃不吃得消?
到了晚上,苏禧用过晚膳,洗完澡后便去书房挑了一本书,坐在榻上等卫沨。
她里头穿一件杏白色薄衫和撒脚裤,外面罩了一件樱色苏绣芙蕖纹褙子,等了一两个时辰后,外头月上西稍,还是不见卫沨回来。
她瞌睡得连打了几个哈欠,听雁看不下去了,劝道:「姑娘还是早点休息吧,您不光是自己要休息,肚子里的孩子也要休息呀。」
苏禧勉强睁了睁眼,困得泪花都蹦出来了。她睡意浓厚道:「可是我若睡了,就又见不到卫沨了,我都好几天没看见他了。」她也是会想他的啊。
无论听雁、听鹤再如何劝,她都固执地坐在榻上,等卫沨回来。直到天亮了,苏禧也没等到卫沨。
他一整夜没回家。
苏禧一夜未眠,早就扛不住了,倒在榻上昏睡过去。快睡着时还忍不住地想,卫沨不回家居然也不命人告诉自己一声,让她白白等了一晚上……真是的。
一觉睡到傍晚,晚霞透过雕花槛窗照进来,一室昏黄。苏禧有些喘不上气儿,她转了转身子,发现自己竟被卫沨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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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货皇后命 卷四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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