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牡丹只觉得小腹痛得快要喘不过气了,後背和脑袋也是火辣辣的疼,那阳石公主踹她的时候简直是用尽了全力,方才还不觉得,现在痛得她动都不敢动。
卫琅宴和阳石公主的那些话她都听见了,也震撼於卫琅宴那句她自始至终都是他的人,又觉得应该是他用来警告阳石公主莫要再欺辱她,才会那般说的,要嘛就是指她曾经做的那些事情,算起来也的确是他手下的人。
如今被卫琅宴抱在怀中坐在马车上,沈牡丹也是知晓的,想要说句感谢的话却是连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浑身上下疼得她都想让人把她敲晕过去了,她使劲睁开眼睛,对上卫琅宴紧抿着的嘴唇,她硬生生挤出个笑容,想要说句感激的话。
还没张口,卫琅宴已经低头对上了她微睁着的双眼,说道:「先不用说什麽感激的话,好好歇着,有什麽话等身子好了再说。」
沈牡丹微点了点头,眼睛就闭上了,忍着疼满头冷汗的进了宴王府,沈牡丹昏昏沉沉中,听见好多奴仆喊着殿下千岁,还有人倒吸气的声音,好似见到了很惊骇的一幕。
沈牡丹只感觉到自己被卫琅宴抱着在府中走了许久,才进了一间房里,被轻轻的放在了绸被之上,好一会,她似乎听见一个轻轻软软的声音,「七皇叔,这不是上次救了梓安的沈家姐姐吗?」
卫琅宴嗯了一声,卫梓安又焦急的问道:「七皇叔,沈家姐姐这是怎麽了?」
卫琅宴也没瞒着,说道:「被你阳石堂姊打的。」
卫梓安对自己这个阳石堂姊也是略有耳闻,忍不住皱了下小小的眉头不再说话,只是反覆的朝着门口张望,好半晌才听见外面有人通报,「女医官来了。」
这女医官是专门替宫中嫔妃们看病的女大夫,先让卫琅宴和卫梓安避开一下,问了沈牡丹的伤势,检查了她的前胸和後背,发现前胸和後背好大一块青紫,额头上也起了个红肿的大包,後颈出也有损伤,又替她把了脉,忍不住皱了下眉头,谁下的手?也真够狠的,都内伤了,检查完後,女医官如实禀告了宴王。
「殿下,这位姑娘受了严重的内伤,这一个月的时间都只能躺在床上休息,头几天莫要移动她分毫,以免内脏出血,臣会以银针同药剂来治疗姑娘的。」女医官说着就瞧见这位殿下一脸的寒霜,心中也不由得有些惊讶。
她自然是听闻过关於这宴王殿下的传闻,知晓他身边连个伺候着的女人都没有,宫中好多宫女和小太监们甚至还猜测这殿下是不是好男风,如今看他如此紧张这姑娘,莫不是殿下喜欢这姑娘?
女医官来不及多想什麽,卫琅宴已经让她开了药方,交代侍卫去抓药,又同卫梓安退了下去,好让她施针治疗,这施针治疗要好几日的时间,女医官施针之後就离开了王府,离开时交代了几句要注意的地方。
沈牡丹吃了药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半睡半醒之间,似乎瞧见有人影在她床头站了许久,等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她四下环顾了一圈,亮堂的房间、摆在屋角的暖炉、上好的青花瓷瓶,红木、鸡翅木的家俱。
看着头上的青纱蚊帐,沈牡丹愣了好一会才突然反应过来发生了什麽事情,记起了昨天夜里同思菊和沈焕逛集市,无缘无故惹上的祸事,最後被宴王抱回了王府,这里是宴王府,那阿焕和思菊昨天夜里岂不是担心了一晚上?
沈牡丹脸色大变,又记起女医官交代她的不能随意下床,正想喊人过来,房门突然被推开,两个穿着青石色小棉袄的丫鬟走了进来,瞧见她醒了过来,忙笑道:「姑娘醒了,可觉得饿?」
沈牡丹急着找沈焕和思菊,忙问道:「殿下呢?我想见殿下。」
其中一个圆脸丫鬟笑道:「殿下一早就去宫中了,说是姑娘要是担心家人的话就不必了,殿下昨儿个夜里已经遣人去通报了姑娘的家人,估摸着待会姑娘的家人就会过来了,不过殿下说了,姑娘还不能同家人一起离开,姑娘身上的伤势严重,最少也要卧床半月不能移动,姑娘不妨先吃些东西。」
沈牡丹也不好多说什麽,如今身子又不能动弹只能躺着,吃个东西都不方便,只能让这圆脸丫鬟一口口的喂她吃,吃了一碗红枣小米粥,又吃了几个水晶饺便差不多了。
跟小丫鬟道了谢,那圆脸丫鬟把空碗递给了身後的鹅蛋脸丫鬟,替沈牡丹擦拭了下嘴角,笑咪咪的道:「姑娘不用说谢谢,这是奴婢们该做的事情,奴婢名鸠兰,这个是采莲,姑娘若是有什麽事情直接唤奴婢们就可以了。」
两个丫鬟退下去後,沈牡丹继续躺在床上休息,心中不知是作何感想,她真是没想到自己又被卫琅宴救了一次,如今看起来她是欠了他的人情才是,她虽替他卖粮,但後续都是交给了容云鹤,她也只用同容云鹤接触便好,还以为以後再也不会同他有什麽交集了,如今看来,这也不知是什麽缘分。
躺了没多久,外面忽然听到沈焕呼唤她的声音,沈牡丹急忙扭头朝着门口看了过去,那叫鸠兰的丫鬟领着沈焕和思菊进了房。
沈焕和思菊立刻奔到了沈牡丹面前,看沈牡丹的样子,两人急得都快哭了,沈焕更是红着眼眶趴在沈牡丹旁边,「姊,你这是怎麽了?」昨天夜里他跟思菊先回去後,等了一个多时辰,两人後悔不已,深怕她出了什麽事情,正打算出门找找的时候来了两个侍卫,说是宴王府中的人,说沈牡丹在宴王府中,让他们不必担心,一早再去看望沈牡丹。
两人都不知道沈牡丹出了什麽事情,现在看着她躺在床上不得动弹,头上给包着纱布的样子,就知晓她受伤了。
沈牡丹笑了笑,「我没事。」
沈焕抹了把眼睛,都快哭了,「姊,你这到底怎麽回事?谁打你了?」
思菊也担心得不行,看着自家姑娘如今的惨样都开始掉起了眼泪。
沈牡丹知晓沈焕性子冲动,在这样满是权势的安阳城中,他们太过渺小,她不知道上一辈子沈焕出的事情,是不是跟他冲动毛躁的性子有关,但这一世她一定要让沈焕改掉这种性格,所以并没有把这件事情瞒着,全部告诉了两人。
「阿焕,你知晓我为何要把这事告诉你?你性子莽撞,在这样的地方最要不得,更别提你还喜欢强出头,你瞧瞧我,都已经小心翼翼的避开了,却惹了这样的祸事上身,所以你鲁莽的性子必须改掉,更不能强出头。
我们若是世家大族也没什麽,可我们不过是小小的落魄户,在这样的地方待着,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给整个家族招来祸事的,你做什麽事情都必须三思而後行,可记清楚了?」
沈焕埋着头,显然是把沈牡丹的话听了进去,好半晌抬起了头,「姊,你放心吧,以後我不会那般鲁莽了,只是你……」他担心姊姊惹上那样跋扈的人,那公主能放过姊姊吗?
沈牡丹知道他在担心什麽,安慰他道:「你放心,应该是没事了。」其实她也不敢肯定阳石公主那人到底会不会善罢甘休,可宴王替她出了头,想来这段时间她也不敢做出什麽事情来。
沈牡丹忽又想起施宝秋的事情来,如今元泽庆是阳石公主的驸马,施宝秋若是被阳石公主给碰见了,肯定是没什麽好下场的,她慌忙冲沈焕道:「阿焕,我们同宝秋分开时,宝秋不是给了我们她姑姑家的地址?你快些回去把那张纸拿过来,我放在床底压着的。」
沈焕有些不解,「姊,现在寻了那个过来做什麽?」
沈牡丹道:「你忘记我方才同你说的事情了?宝秋来安阳是为了寻元泽庆问清楚,如今那元泽庆可是阳石公主的驸马,阳石公主这人猜疑心重,心思又歹毒得很,若是让她碰见了宝秋,宝秋能有什麽好下场,我们现在要赶紧告知宝秋,让她莫要再找元泽庆了。」
听她这麽一说,沈焕脸色都变了,立刻站起身来,「姊,我现在立刻回去拿,那让思菊在这里照顾你。」他原本是想让姊姊回去的,只是姊姊如今动弹不得,只能在王府待着了。
沈焕倒不是不喜宴王,而是觉得姊姊说得有道理,和这些贵族们打交道随时都有可能丢了性命,谁知宴王到底是个什麽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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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真国色 二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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