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话要说,叶邦权倒是爆发了,双手稳稳驾驶,忍不住狂骂——
「这种天气你还跑出来?!又是风又是豪大雨,你开着一辆快要报废的车子跑山路,朱婉菲,你还有没有脑子?!」
早上,他这个包了三个月住宿的房客还帮着大姨、小姨一起为「甜屋」加强防台,连温室都作了全面准备,等事情告一段落,他回到房间清洗,之后就接到麦叔那边敲来的视讯连结。
联络的内容除了听取麦叔汇报几件重要事情,他也询问了他家老头近来状况,最后视讯那一端,麦叔竟然被老头挤到边边去。
一被逮到,他家老头问话问得非常地「一针见血」——
「你这小子,难道是那个小地方有美女让你心痒痒,才假借养伤和休假之名,行泡妞之实?」老头最后很痛心疾首地说:「别告诉我,你现在还没将小妞把到手啊。」
他被问得都快恼羞成怒。
是!他就是还没把到妞,怎样!
他好不容易结束跟老头的视讯,准备下楼寻找那个让他心痒痒的妞,继续实行他的攻克大业,才得知她开车出去了。
大姨和小姨一开始还觉得应该不会有事,但中午一过,风变强,雨势更是一发不可收拾。后来大姨用手机联系,当时她说已经要返回了,放慢速度开车的话,差不多一个小时之后就会回到家。
但是时间过了,她没有回到「甜屋」,再用手机联络,讯号变得非常糟糕,没办法联系上。
他再也待不住,怕她在回家的山路上出意外。
也幸好他赶上了,因为他们的车子才驶离现场不到十秒,后头落石状况随即加剧,十分危险,她那辆老旧小轿车都不知被砸成什么模样。
所以说,他能不气吗?!
「大姨说那对夫妻怕错过回香港的班机,你就确定这种天气班机不会取消?他们可以联络航空公司取消班机或改变行程啊!你替人家紧张什么?这种时候就该乖乖留在安全的地方,做好一切防护,你不是!为了满足别人无理的要求,差点把自己的命赔上,你这样对吗?值得吗?!」
朱婉菲被骂得一愣一愣的,实在也是无话可反骏,只好乖乖听训。
勉强把满头满脸的雨水擦个半干,她小口、小口喘息,眼光飘啊飘的,偷偷觑向既专注开车又狠狠骂人的男人身上。
……咦?
他额际和手臂上那些暗色的液体,莫非是——
她辨认出来了,那是血!
血从他额角蜿蜒下来,血又混过雨水,他前臂也已湿漉漉一片!
「你、你受伤了?!」
一定是冲去狂敲她的车门,紧急把她带开时,被碎落的石头砸伤的!
受到惊吓的意识似乎一下子回稳,她大脑能运作了,第一个反应就是回身翻找他车子后座,结果没找到其它干净毛巾,看来车上唯一一条毛巾已经被她用过。
先止血要紧啊!
她立刻将手里毛巾拿去擦拭他鬓边的血迹,很庆幸血没有继续流下来。
然后她又把毛巾拿去捂在他手上,变成他开他的车,不管他怎么动,她就是死死抓住他的手臂不放。
「你坐好,别乱动!」叶邦权语气冰凉凉的,显然怒气持续升高中。
「我没有乱动,你在流血啊……」
「这点小伤死不了。」
他好像在跟她赌气。
朱婉菲被他这么一刺,双肩缩了缩,但该做的事情依旧很坚持,在回「甜屋」的这一路上,她始终用毛巾捂紧他流血的前臂。
吉普车安全返家后,大姨和小姨见到朱婉菲还来不及放下心,叶邦权「浴血」的模样立即惊得两位姨字辈的女人差点心脏病发作。
之后洗干净伤口,发现他额际的伤还好只是擦伤,而且血已经凝结。至于手臂上的伤就大了些,长长一条,不过并不深,又因为一路上有朱婉菲的止血处理,长长浅浅的伤口也没有再溢出鲜血了。
用家庭急救箱先消毒包扎好伤处,叶邦权才进浴室冲热水澡。
为了保持伤口干燥,洗澡的过程确实挺不方便,他尽可能将自己洗个干净清爽,然后只在下半身裹着一条大浴巾,整个人就平躺在大床上,望着浅蓝色天花板上的吊扇发呆。
说他发呆好像不太正确,他两眼直勾勾望着,脑海里却浮现出一幕幕惊险画面,全是今天朱婉菲的老旧车子卡在水坑中动弹不得、而落石纷纷砸下的景象。
很可能救不到她。
很可能……如此莫名其妙又毫无预警地失去她。
左边的胸膛中一阵抽痛,他皱起眉头,举起手往左胸揉了揉。
好像一直到这个时刻,他忽然才明白过来,原来以为对那倔强的小女人只是喜欢而已,其实是比「喜欢」还要更深一层的情绪……
叩叩。
外头有人敲门。
他没有立刻响应,那人迟疑了几秒,又敲响第二次门。
他懒洋洋撑起上半身,也不觉半裸的身躯有什么不妥,起身去开门。
没料到的是,门外站着的竟然是一遍遍纠缠他思绪的那个女人。
「……你还好吗?」朱婉菲双手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摆着刚出炉的可颂面包和一壶现煮红茶。食物香气有安定神经的力量,她悄悄又努力换气,暗暗希望自己勇气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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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狼恋爱了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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