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玉霜就在玉绡的搀扶下来了苑子,脸色微见潮红,裹着厚衣,连脖子都是捂得严严实实的,透着一丝不自然病态,「给夫人,小姐们请安了。」她说话有气无力还伴随着几声厉声的咳嗽,项瑶仔仔细细的将她从上到下瞧了一个遍。
旁边的萼儿仍被婆子揪着,看见玉霜当下咬牙切齿的,「玉霜,你为何要冤枉我!」
玉霜低垂着脑袋,不做声,只掩唇又咳嗽两声,盖了过去。
项瑶走到她的跟前,「玉霜,你把事情给大家说个清楚。」
玉霜忍不住退了一步,像是怕传了病似的,实则心虚转过眸子,暗暗瞥了一眼项筠定了定心,喏喏应了声是,仔细说道,「辰时,奴婢觉得身子十分难受,就想去大夫那瞧一瞧,谁知正好看见萼儿从二爷的苑子走出来,奴婢开始也没在意,直到奴婢回来听说沈夫人要抓爬床的丫鬟,我原本也想替萼儿隐瞒,可是奴婢为了项府的声誉也是做不到的,一番挣扎所幸就将见到的跟夫人说了,回来又惊又怕的就病情严重了。」
下人们一听,倒是挺同情玉霜的,心里憋着这事,肯定十分为难,瞧瞧这病的样子,真是让人心疼。
「玉霜,你血口喷人,我确实经过二爷的苑子,可我只是去库房取东西。」
「哼,还敢狡辩。」押着她婆子碎了一口,「夫人已经命人去库房问过,你根本没去过库房,李管事一早上都在了,说根本没见过你。」
「我去库房的时候只有一个打盹小厮在,原本这活儿应该李管事亲自记账的,可是下面风气,夫人们不知道,难道邢妈妈也不知道么。我取了东西就回去,根本没有玉霜说的那种话。」
「那你报出小厮的名字来,我们问问去。」沈氏说道。
「那小厮新来的,我不知道,若是能将库房的小厮都叫过来我一定能认出来。」
「哼,为了你一个贱婢,值得这么折腾。」沈氏冷冷嘲讽。
顾氏和项瑶对视一眼,顾氏赶忙发话道:「如何说也不能冤枉了人,你带几个人去库房将那的小厮都叫过来。」
项瑶怕李管事奸猾,隐瞒自己不正经做事,另外嘱咐带上造册的库房下人名单,一一点名叫过来,少一个都不行。
没成想李管事亲自带着人过来了,跟后跟着一个小厮,一进来,萼儿就叫道:「就是这个人。」
李管事哈腰上前,「夫人,老奴年纪大了,一时忘记让这小厮替我守了一会儿,当时闹肚子厉害,萼儿姑娘来了也没跟我汇报,瞧瞧这误会的。」
项瑶自然知道他这是给自己找台阶下,此刻不想追究这件事情,才道:「李管事下去吧,以后定要更加勤勉。」
众人一阵唏嘘,原来萼儿真的是去库房领东西了,顾氏一声叹气,「看来是冤枉这萼儿了。」
玉霜连忙插话,「怕是我病得厉害,一时将萼儿路过瞧成出来了。」
项筠也上前,赶紧让玉霜跪下,「你这丫头,一句话差点害了人命,瞧你病好了,我不罚你。」
顾氏是老好人,笑了笑对沈氏道:「既然误会都解开了,这事就都不追究了,家宅平安才是好。」
沈氏沉默了一会儿,似乎还没有将事情理清楚,半响突然道:「可这坠子都说是萼儿的。」她让下人将坠子拿出来,「这是在二爷的床上发现的,问了几个丫鬟都说是萼儿娘亲留给她的,这总该不会有错罢。如果她没有勾引二爷,坠子怎么会丢在床上?」
「耳坠子?那确是我娘留给我的!」萼儿仔细盯着承认道,又猛地摇头,「可是……我的耳坠子早就丢了。」
「你现在空口白牙,怎么都能狡辩,一定是你勾引完二爷,才去的库房领东西。」婆子替主子说话,一口的不信。
「我说的句句是实话,坠子早就丢了。夫人,小姐,你们要相信我。」
这时候项瑶身边的丫鬟流萤突然跪在地上,「小姐,夫人,耳坠子的事情奴婢知道,萼儿早前还来我这里找过,说是丢了,奴婢……奴婢在另一个地方看见过它……「
「做什么吞吞吐吐只管说就是了。」项瑶拧眉,语气不虞道。
流萤立刻道:「我在玉霜那里看见过,以为只是一模一样的,刚才听说是萼儿娘亲留下的,才知估计让……让玉霜捡起来了。」
这话一出口,一阵哗然,这意思就是说是玉霜爬床了。
「你胡说。」玉霜吼了一句,甫一挺起身子底气十足的样子,见众人吃惊的扫向她,顿觉尴尬,忙又变得病怏怏的,「我没有那样的坠子。」
「我没有冤枉你。」流萤站起来,一把将玉霜的领口拉开了一个大豁口,「刚才我瞧你很久了,你领口的是什么?」
众人探着脖子,就见领口全是青紫一片,过了年数的一瞧,不是吻痕是什么,看那些吻痕爬在脖子上,深深浅浅印记,还是尤新,沈氏瞪大了眼睛,当即就炸了,「原来是你这个不要脸的,来人,将她抓起来。」
玉霜见再无法反驳,跪在地上哭着求饶,「夫人饶命。」
两个婆子已经将人夹起来,拖着就走,玉霜挣扎了下,大喊,「小姐,你答应要保我的。」
此话一出,项筠满脸黑沉,「你这贱婢,我竟想不到你是这种人!」
玉霜闻言不可置信,恨恨的瞧着自家小姐,豁出去道,「我这不也是跟你学的么,当初是谁背着大小姐跟蔺王——」
那未尽的话止在了玉绡的巴掌里,「枉小姐待你这般好,你竟敢如此胡言,自己犯错小姐还说错你了不成!」
众人指指点点,也不知道真假,毕竟玉霜从开始就满嘴谎话,多半人觉得玉霜是事情败漏,气急胡乱咬人。
项筠似是不堪,面上尽转委屈神色,一个趔趄,昏了过去。顾氏一听话,当即就觉得不妥,赶紧让人拖出去,别再说出更加肮脏不堪的话来,只目光落在被人扶着的项筠身上,难得带了几分考量,随即叫人先扶了回去。
待人被带走,浅云苑一下空荡不少,顾氏打发了下人,只余下她和项瑶二人,犹豫片刻,小心问道,「那玉霜说得可是真的,筠儿她……」
项瑶脸上浮起一抹淡淡的苦笑,「蔺王丰神俊朗,筠妹妹会动心也难免,我……也是偶然瞧见,才有后来对蔺王那冷淡态度。」
「她……」她怎能那么做!
若项瑶不知也就罢了,如今瞧着分明是知道的,却还瞒着自个伤心,思及项筠处处与她,顿生寒意,要何其深的心思才能如此……饶是好脾气的顾氏也忍不了。
「娘别动气,说起来也得感激,若非他们,女儿如何能觅得宋将军那么好的人。」项瑶安慰,只说到最后不自觉红了脸。
顾氏闻言,瞧着乖巧懂事的女儿,一时真不知该接什么话好,心疼不已,良久才嗔道,「别什么都自个憋着,娘再不中用,也绝不叫你受那委屈。」
「嗯,我知道。」项瑶挽着顾氏臂弯,亲昵应道。她是要让顾氏看清项筠面目,只这话她自个拿了说的顾氏不定尽信,由今个这出倒是帮了她的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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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秀本贤良 卷二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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