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乐晟顿时大笑,不客气揭穿他。「魏喜啊魏喜,朕不就是今早催得你急了些,连累你没吃早饭,何必去到哪儿都念叨着吃……要不这样,一会儿等朕把鱼钓上来了,就让九王爷拿去厨房,给你熬一锅财鱼花生粥!」
魏喜淡笑受了,欠身道:「如此,老奴便谢过皇上,谢过九王爷了。」
不远处正走过来的燕肃祁将这一主一仆的话听了个真真切切,暗自咬牙切齿一番:丢了爷的雪花银,还要吃爷的江陵一级菜花鲈?!想得倒美!
待走了过去,脸上却不敢有半点怨气,反而堆起笑脸,「皇兄,这一大早的到九弟府上,有何贵干啊?」
燕乐晟神色悠闲,嘴不饶人,「朕来监督你。」
燕肃祁当即想起昨天,自己在房中被他打断的好事,顿时觉得下半身非常不舒服,面上忍了又忍,才干笑着道:「皇兄有吩咐,小弟我哪敢不从,时时刻刻记在心上,莫敢违背呢!何需劳皇兄亲自来监督?」
谁知燕乐晟却挥了挥手,「这只是其一。还有其二。」
燕肃祁一听,皇上此来还要监督别的事情,颇感头大,硬着头皮笑道:「皇兄这其二指的是……?」
燕乐晟放下鱼竿,幽幽正色道:「朕……想来看看朕的女人。」
燕肃祁:「……呵呵,呵,皇兄真是好情趣。」
魏喜:「……」皇上,其实你不用这么直接的,真的……我们都懂……
说话间,三人都瞥见不远处急急走来的几个丫鬟,为首那人却是夏雪。休杂女技。
燕乐晟理了理袖子,站起来,眼底的急切丝毫不加掩饰,「那人可是九王妃身边的大丫鬟?」
魏喜睁眼去看,「确是!瞧着手里还捧着两个食盒……」
燕乐晟顿时一喜,「不愧是朕的女人!知道朕急着赶来,没顾上用早膳,这么快就给朕做好了送来……」
他犹自沉浸在自己的喜悦中,完全忽略了某九弟一张泫然欲吐的苦瓜脸。
夏雪领着两个小丫鬟走得近了,恭恭敬敬跪地请安,「奴婢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给九王爷请安,给魏公公请安。」
燕乐晟道了句「平身吧」,急着就要去掀食盒盖子。
两个小丫鬟哪曾想到皇上也在,这要不小心把九王爷和皇上都毒死了,自己还不得满门抄斩,连诛九族??一念至此,手顿时抖得更加厉害。
魏喜是练过家子的,眼睛忒毒,眼见着两个小丫鬟神色不对,夏雪又在一旁拼命朝自己打眼色,心念一动!趁着燕乐晟手还没碰到食盒,先自起脚一踢!一脚就将其中一个食盒踢翻在地--
倾泻一地的各色甜点,瞬间将青黄色的草皮染成了黑色!
这剧毒,竟是稍稍一沾,草就枯萎!
燕乐晟原本挂在脸上的笑容,登时就消失了,眼睛死死盯着那一地颜色恐怖的毒点心,手狠狠握成了拳!
「大胆!」魏喜一脚落下,紧接着就是一声吼,「是谁指使你们给皇上下毒的,说!」
两个小丫鬟「啊」地一声惊呼,跌坐在地上,却是抖得跟筛糠似的,浑身发软,再也爬不起来,更别提回话了!
一旁的夏雪却是不急不缓,往地上一跪,面上从容不迫,道:「回皇上,这盒甜点,原是府里的赵妃娘娘送给正妃娘娘的,因娘娘已用过早膳,遂吩咐奴婢将甜点给王爷送来。却不知这甜点竟被下了毒!是奴婢一时不察,奴婢向皇上请罪!」
燕乐晟将目光从毒甜点上收回,原就冷峻的双眸,越发抖落出七八分的森寒峭意,深深望了两个小丫鬟一眼,却是猛地转向了九王爷,怒斥道:「你就是这样护她的?!朕若是不来,她今天岂非要死在你手里第二次?!!」
「这,这……」燕肃祁莫名其妙,百口莫辩,他压根不知道这毒是哪儿来的,谁下的,怎地突然自己就成了皇上口中的罪人了??
燕乐晟一甩锦袖,「速请九王妃到后花园,朕要立刻见到她平安无事!」
夏雪领了命,看都不看那两个助纣为虐的小丫鬟,转身就走。
走出几步,就听得身后魏公公喝道:「来人!将这两人绑好了,一会儿审问出真凶,一并发落衙门!」
再走了几步,后花园看不见了,迎面却匆匆跑来一个青衣的三等小丫鬟,看着面熟,竟是刚买进来,在沉雪坞打杂的映初。
映初才六七岁,腿儿短,如今为了跑得快些,急得连头也不抬,奔了没几步,一溜烟就撞到了正准备让路的夏雪身上,抬头猛地吓了一大跳,半晌,辨出是同院里的大丫鬟,映初想都没想,脑袋一歪,呜哇一声就哭了出来,口中唤道:「夏雪姐姐,太恐怖了!正院里……正院里有个死人!」
夏雪心头一凉,扶着她,「把话说清楚!谁死了?」
映初哆嗦了好半天,才结结巴巴道:「柴、柴房里那个……」
「如何死的?」
「不、不知道啊!吓死我了!我一听许妈妈在院内喊,撒腿就跑了出来,都没敢回头看!」
夏雪心念一动,若真是正妃娘娘出什么事,许妈妈不可能如此沉得住气,柴房里那位,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不若将计就计,趁机将皇上引过去!
她稳了稳口气,正色道:「映初,你听好,如今皇上和王爷就在后花园桃花潭边,我要你现在就跑过去,将方才的话重复一遍,清楚了吗?」
映初木了一下,呐呐地点了点头。
直到夏雪推了她一把,道:「赶紧去!」
她才猛地回神,又撒腿往后花园跑。
映初本就是小孩,还不太识府上的规矩,如今只是一味地乱跑乱喊,反而起了意想不到的效果。整个后花园顿时都沸腾了起来。
燕乐晟正在焦灼不安地原地踱步,不停问身旁的魏喜,「她如何还没来?!」想了想,又冲燕肃祁道:「余嬷嬷呢!身为管事嬷嬷,内院出了事,她怎生不在!」
燕肃祁抹了一把汗,表情颇有些怨怼,「还不是你今儿早朝时参了我一本!害我不仅被母后罚了十个大板,还被扣了半年的俸禄!母后想知道我这些日子来行为是否规范,就将余嬷嬷叫去宫内问话了……」
燕乐晟眉角一跳,烦躁道:「那是你活该!想想你昨晚对她做了什么!」
「我又不知道你看中了她……话说你看中了她,为啥还要赐婚给我?」
「……」
「难不成你还想省聘礼费,让我这个当弟弟的假装娶了她,好替你出聘礼费?!」燕肃祁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看不出来啊,真看不出来,原来皇兄你和我是一路货色!」
「一路货色,你确定?!」燕乐晟双眸危险地半眯起来,「你今日话这么多,是板子打得少了,还是板子打得位置不对?依朕看,脖子上面上三寸的地方,都该狠狠地敲几棍子!」
脖子上面上三寸?那不是他的脑袋?!
开口调侃了一句他的女人,竟然就要杀人灭口?!燕肃祁心中一声腹诽,嘴上立马乖乖禁了声!
燕乐晟狠狠地暼了他一眼,扭过头,继续念叨林陌染为何还没来。
魏喜看不下去了,劝道:「皇上,九王妃的沉雪坞,离这后花园还有一段距离呢,想来需要费些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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嚣张王妃 卷一 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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